黃依雲把蘇曼留住,近一年時間,讓蘇曼見到了黃依雲所搭建起來的人脈網,並成功地轉交到蘇曼的手裏,不論是幫助南國陳瑀的十八青,還是一直跟隨琪琪格的七鳳,還是活動在北國山區的近幾萬的黃家軍,唯蘇曼馬是瞻。Ww WCOM
蘇曼第一件事情,就是解散了馬家軍,他們有願意的,投在了趙清寶的麾下。
蘇曼開始讓南北國雙方進行了很多交流,不論是民間還是官方。
生意人正好利用雙方友好的時候,大賺了一把,把北國的土產銷往南國,把南國的果實運往北國。這當其衝的當然是東王府的商隊。
通過蘇曼,把北國的一些利民政策在南國推行,使得南北國受災民眾,第一時間得到不論是官方還是民間的一些救助。
比如南方大水,淹沒了農田,官府上門動民眾湊糧。
“一家要收二十斤麥?我們沒有這麼多,再了,這些糧食到了受災的百姓手裏,還能剩多少?還不夠那些貪官貪得呢!”
“這個大家不用懷疑,蘇曼手裏有我們各地的戶籍,她會不定期地讓人調查,誰也不敢在這上麵犯事,那是要殺頭的!”
“是蘇曼的主意?!前年我們這裏旱災,幾乎顆粒無收,還是人家蘇曼自己拿出錢來買糧救濟我們的呢!是蘇曼要求的呀?別二十斤,便是二百斤也是有的!”
事情一直在往良性循環上展,兩國官兵,閑得蛋痛,由蘇曼從中調和,讓雙方官兵,在南北國的國界上,挖了一條河,這條河從蟠龍河引到西域河,打通了東西水路,使得蟠龍河裏的蛟龍,一下子分散開來,形成了一個自然屏障。
蟠龍河不再那麼可怕,裏麵的魚被抓上來,有的幾百斤重。雙方官兵喝了魚湯吃魚頭,樂得顛兒顛兒的,長笛在河兩岸,悠揚很遠,此起彼伏,一副祥和的景象。
日子就在這麼鼓樂長笛聲中過著,三年時間,百姓們不再流離失所,安居在家,讓孩子上學,晚上夫妻還可以很情調點,不再那麼擔驚受怕了。
盜匪四起的日子成了老人口中的故事了,講他們那時候所受的罪,所遭受的苦。其中提到最多的名字,就是蘇曼了。
漸漸地,黃依雲在南國的根基,由蘇曼打理的越來越紮實,南國除了鎮守北疆的陳瑀大元帥,還有許多重臣,都是由黃依雲的人擔任,或者靠向了蘇曼。
唐清玄已感到了大事所趨,唯有向蘇曼靠攏。
北國這邊,李矩王一龍等漸漸老了,後一代的接班人,從各地應試選拔。
原先還有想法的王雪,消停多了,從外麵偷偷帶進兩個長得白淨點的哥,留在身邊伺候自己。李澹沒意見,別人自然也不得什麼。
在這樣的情形之下,兩國合並已被提上了議事日程。
李歎曾私下裏抱怨道:皇上有什麼好,整忙的團團轉,他手中的權利,還是很有限,這是一種新的製度約束。
慢慢地,南國皇上開始提出,要退居,讓出皇位。
黃依雲的中堅力量,控製了朝政,最後敲定,由陳瑀主持大局,決定皇位的人選。
南國皇位一直空著,李歎去了南國,他本來想服南國的皇上即位,可是南國的皇上怎麼也不肯,如今他退位在後宮,也不用料理許多亂七八糟的事情,整日裏飲酒作詩,沒事的時候還能到處遊山玩水,償盡下美食,何樂而不為?
李歎長到成年,卻隻有一位皇後,沒有妃子,這是製度所約束,即便有,他也無暇顧及。
做皇上有什麼好?李歎開始懷疑人生,他怎麼這麼倒黴,怎麼就坐上皇上這個辛苦的位置呢?
有時候,李歎會去跟蘇曼訴苦,蘇曼不理會他,他沒出息,重臣也私下裏勸慰他,要以下百姓為重。
李歎在辛勞中,外出時見到那麼多的百姓歡呼,他終於找到了自己的存在感,明白了自己身上的使命,明白了蘇曼姑姑處心積慮,對為皇上量身定製了許多律法,來約束皇上的行為表示理解了。
蘇曼與唐清玄最後的一次談話,是在唐清玄死前的前兩周,唐清玄一直不明白,自己怎麼就漸漸沒了權利?這讓他百思不得其解。
蘇曼用另外的一段話安慰他的。
“如今,南北國雖然名義上合二為一,但是蟠西河橫在了南北國之間,這是為了避免太多的戰爭而準備的一條河,南國可以自治,但是必須要明白,不論是皇上還是大臣,還是地方官員,絕不能讓他們生活的比百姓優越,一旦現,打入大牢。嚴厲的法律來約束他們,他們嫌累嫌苦可以不坐這個位置,這社會不乏有責任的民眾,不乏有責任的青年。由他們來擔當這個位置,再合適不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