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國七月,驕陽似火,酷熱難擋!
烈日下的整座現代化的大都市,猶如一座熊熊燃燒的大火爐,空氣中處處升騰著熾熱的火苗。在鬧市中心的一棟高檔寫字樓裏,在中層的一間裝修豪華的辦公室裏,一個年輕漂亮,衣作華麗的女人,懷抱兩手,站在透明的玻璃牆邊,看著樓下不遠的十字路口發呆?十字路口,車來人往,繁華忙碌!
舒適的中央空調,把樓內樓外,嚴然隔成冰火兩重天。她身後的沙發上,坐著一個年約二十來歲,T恤短褲,體格高大,一臉憨直的小夥子,正挺直腰板,怒目而視女人的背影!
“敢不敢脫光衣服,從這個路口往西,走到下一個路口?一絲不掛走個來回——這一百萬,現在就給!”沉默許久,女人麵無表情,冷冷的說,“知道你老爸當初是怎樣對我的嗎?”
她略轉身,伸右手指了一下屋子中央,那張寬大的紅木辦公桌,“喝他一杯酒後,我醒來就躺在上麵了?!一絲不掛,他還拿相機不停在拍?那一年我二十一歲——我的第一次,我的所有一切都給了他!我哭幹眼淚,他給我的補償還不到一萬塊——?”
“當然,你始終都是自由的!你可以選擇‘不’,沒有誰強迫你!怎麼說你也是鄭大老板的獨苗公子嘛!況且眼下我還一時湊不夠那麼多錢。法院的判決你也知道的,我忍辱負重做你老爸三年老婆,如今他留給我的,除了一屁股外債,剩下的就是一輩子罵名!我用我的青春,靈魂和肉體換得今天這種慘敗,有誰體諒過我?同情過我?你媽還到處衝我哭喊,竟然起訴我謀財害命,害死你爸?真沒想到世上還有這麼狠毒的女人?”
“我是看在你的份上,念你還小,無辜,才咬緊牙關,答應你一百萬!同時,也是想讓你知道,錢,不是那麼隨便可以白拿的——”
——
這個小夥子的名字叫,鄭南山。他現在應該是坐在,本應是自己老爸的辦公室裏,麵對的女人是年僅大他四歲的“後媽”。隻因四年前這個女人的出現,他老爸和他親生母親離了婚;隻因半年前一場突如其來的車禍,他老爸英年早逝,撒手人寰;也隻因老爸生前“債務”問題,如今的辦公室已經不再姓“鄭”了。
鄭南山猛聽的年輕“後媽”,說出這種不堪入耳的荒唐要求,氣的一拍沙發站起來,狠狠罵了一句“無恥”!轉身甩門而出。
坐電梯很快下到一樓,走出這涼爽舒適的辦公室,一到外麵,滾滾熱浪撲麵而來,很快席卷全身,毒辣的太陽直曬的人頭皮生疼。鄭南山站在太陽下,心如死灰,兩眼茫茫,不知所措?
老媽為了和這個女人打官司,幾個月來,疲於奔命,心力交猝,隻可惜,最終以敗訴收場?不但什麼都沒給兒子爭取到,反而辛勞成疾,一病倒床不起!短短幾年時間,鄭南山從一個闊綽富有的貴族公子,瞬間淪為家破人亡的喪家之犬?人世間的百度蒼桑,大起大落,毫不客氣在他麵前火速上演。他先後綴學,幫老媽打理珠寶店,不料內院起火,店裏夥計吃裏爬外,內外勾結,一場盜竊,被迫關門!接下來賣房賣車,抵押還債,夕日的千萬富翁,一夜間土崩瓦解——
危難時刻,親朋疏遠,無依無靠。曾經大學裏海誓山盟的女朋友,也躲瘟神般,臨陣脫逃,無影無蹤!眼下他非常的需要錢!還老媽做生意的債;給老媽看病養身;以後的生活,個人的前程、、、、、、方方麵麵都在壓著他,仿佛看到烈日下的四周,無數雙手伸向他,無數張嘴在衝他狂叫,錢!錢!錢、、、、、、
他在烈日下站了一會兒,又垂頭喪氣走進旁邊的一家商場。找個牆角的椅子坐下來,兩眼失神的掃視著商場內或避暑,或購物的人群來來往往,心裏尋思著怎麼辦?
“死三八,比那狐狸精還狡猾狠毒!”他心裏暗罵著,“老子一定期要給她點顏色看!得寸進尺,貪得無厭,耍花招,玩手段害死老爸,侵吞不義之財,連她七姑八舅都搬進來——****的,喪盡天良,死有餘辜!”他雙手抱頭,越想越恨,一個人坐在角落裏咬牙切齒。
“現在怎麼辦?老媽躺在家裏,發著高燒,頭痛欲裂!幾天來茶飯不思,滴水未進,就這樣空手而歸嗎?一百萬是法院裁定的。可那女人說五個月付清?想想五個月時間,多麼漫長哦?”鄭南山等不了,她母親等不了,家裏等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