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涅盤重生(2 / 3)

酌酒杜煙八秩老翁無芥疾,

清心寡欲四時佳興樂鬆年。

照壁左右各有一個側門,穿過側門,來到後廳,這後廳便是平時起居活動場所,這後廳的布局亦如前廳,左右兩側也是兩間對門廂房。中央是一個有四條長凳圍著的方桌,隻是裏側靠牆沒有條櫃。後廳裏側牆壁隻有右手邊一個側門。穿過後廳側門,是一個一丈寬度橫向過道,過道右側連接廚房,廚房裏有一後門,平時購進的蔬菜糧食,柴火幹草,皆有後門進入。其餘部分是一空曠的後院。後院裏栽種花草些許,亦有盆景數件。左側對角處有一兩尺寬度的柵欄。柵欄外,有公廁一間。這是一典型的徽派建築。

不多時,在馬場裏忙碌了一天的羅掌櫃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到了住所。

當夜,一名傭人備上幾個小菜,一壺燒酒。孫羅二人一同喝酒,暢談至深夜。所聊的無非是孫掌櫃這段時間的遭遇,羅掌櫃的馬場,同時,孫掌櫃透露出前來投奔之意,羅掌櫃早先幾次邀請,均未請到,這時,孫掌櫃前來投奔,當然喜出望外。

在這棟屋子裏麵,隻有這位四五十歲左右的傭人是女性,故孫蓉娟自是願意與這位傭人在一起。當酒足飯飽之後,孫蓉娟閑來無事,在傭人再三推脫無果的前提下,幫著一同收拾桌子,來到廚房,洗鍋刷碗。

羅掌櫃拉著孫掌櫃說起了這屋子的來曆。這屋子原來的主人是大清的布政司經曆,六品文職外官。告老還鄉後,便修建起這座房子,房子建成沒幾年,就遇到了淮上軍起義。這官員在戰亂中,抑鬱而死。而後代子孫不肖,家道中落。便賣了宅子,幾經轉手,終為羅掌櫃購得。羅掌櫃一邊說,一邊帶著孫掌櫃來到前廳,麵朝天井,指著左側廂房說道:“這是我的房間。”接著指著通道右側廂房說道:“那間是小趙的廂房。”

孫掌櫃說道:“看趙鏢師的步履和身形,定是練就了一身好本領,就是以前你說的那個用長槍鏢師?”

羅掌櫃說道:“是的,我常年在襄陽和六安之間來回跑,全靠小趙一路隨行。”

就在說話間,趙鏢師來到前廳,看到倆人聊得正歡,便站在羅掌櫃身後,沒有打斷。

孫掌櫃看到趙鏢師到來,說道:“說曹操,曹操到。剛羅掌櫃還說,趙鏢師,功夫好,一路上全靠趙鏢師保駕護航了。”

趙鏢師聽到孫掌櫃的話,臉上露出一絲喜悅的微笑,可有點不好意思的微微低了頭,說道:“我叫趙乙,叫我趙乙,要麼叫小趙也行。”

羅掌櫃笑著看了看趙乙,說道:“小趙,喊孫叔。”

趙乙看著孫掌櫃喊道:“孫叔。”

羅掌櫃轉過身,笑著說道:“這小趙,話少,不懂規矩。”

孫掌櫃打著圓場,說道:“哪裏哪裏,我早聽說,趙鏢師一杆長槍,難遇敵手。”

趙乙搖搖頭,說道:“這是別人的抬舉。”

羅掌櫃轉頭看趙乙,問道:“小趙,有什麼事嗎?”

趙乙說道:“醒了。”

羅掌櫃說道;“看看。”說完,便往後廳走去,走了一步,扭過頭,示意孫掌櫃一起過去。

羅掌櫃說道:“三天前,我路過大化坪鄉,看到有乞丐落水,救了上來一看,是皇姑寨的二當家李英。本想順道去拜訪你的,可是這二當家,受了很重的刀傷,急需醫治,就著急忙慌的趕回來了。這三天,多虧小趙照應著,也是他練過的,身子骨硬,這不,已經暈了三天了。”

說話間,眾人穿過後廳來到右側廂房,也就是李英房間,看望躺在床上的李英。

此時,李英雙目微微睜開,嘴巴上下張合,喉嚨裏發出微弱的聲音,眾人靜下心,認真聽著。

“我這是在哪兒,陰間嗎?我是死了嗎?”

羅掌櫃伏在李英身邊,握住李英的雙手,輕輕的說道:“二當家,是我。”

李英眼皮動了兩下,看清是羅掌櫃說道:“羅掌櫃,你怎麼也來了。”

羅掌櫃說道:“二當家,你沒有死,這是我家。”

李英合上眼睛,喉嚨裏哼出一聲後,又暈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