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剛才被吳良踢飛的那個家夥已經爬了起來,或許是因為酒精的作用,使得他的痛感變得有些麻木,此刻那人手握著破碎的酒瓶子直撲吳良後心,如果被紮到的話肯定是個重傷。
就在那人的酒瓶即將刺中吳良的時候,剛才一直伏在桌子上的慕容楠突然暴起,她將手中的酒瓶直接砸到那個家夥的頭上,酒瓶破碎之後裏麵的酒水混雜著血水,淌了那個家夥一身。
吳良扭頭看著慕容楠微微一笑:“你這個妞兒,終於清醒一點了!”其實他早就注意到來自身後的攻擊了,不過慕容楠卻比吳良出手早了一刻,畢竟她的位置處在吳良和那個人中間。
有人打架立刻引起了酒吧裏的躁動和慌亂,吳良看到兩名保安從裏麵走出來,他知道如果被抓會很麻煩的,說不定又得去警局旅遊幾天。
於是吳良拉著慕容楠就往外跑,那個女孩兒雖然腳步開始有些踉蹌,可是到後來速度還算勉強能夠跟上,隻是當吳良他們好不容易跑出兩條街之後,慕容楠一把甩開了吳良的手,然後蹲在路邊抱著頭不知道在幹什麼。
吳良雙手插在褲兜裏,迎著海風矗立在那裏,風把他的短發吹得飄散起來,而吳良的目光正看著那個蹲在身邊的女孩兒。
慕容楠的長發完全披了下來,蓋住了她的肩膀和雙手,在吳良的角度隻能看到慕容楠的肩膀微微的聳動著,卻無法看到她那張埋在長發下的臉。
“吐了啊?”吳良想開個玩笑,可是慕容楠卻連一點反應都沒有,她仍然保持著那個姿勢,不過吳良卻發現在慕容楠麵前的地麵上多了幾個水滴。
吳良無法理解慕容楠的想法,雖然他知道這個女孩兒之前為那些姐妹做了很多,但是在吳良的角度來看,慕容楠作為一個女孩子實在是太辛苦了。而且還要出入那麼多危險的場所,還要得罪那些幫派的老大,吳良遇到一次羅強對慕容楠的報複,他知道此類的事情應該不在少數,單從慕容楠的反應上就能看得出來。
盡管後來有過很多次的接觸,但是吳良對於慕容楠的印象仍然停留在第一次見麵的時候,他覺得慕容楠穿的這麼男性化根本就不是她應該有的風格,那種長裙、披肩長發的純美感覺,才應該是慕容楠應該有的。
所以談到什麼背叛啊,什麼利益啊,吳良覺得慕容楠根本就不用介意,所謂無事一身輕,如果換做是吳良自己的話,高興還來不及的,哪裏會感到悲傷啊?
吳良掏出一包麵巾紙,然後抽出一張遞給慕容楠,慕容楠微微抬起頭,吳良順著她的長發依稀看到那張布滿了淚水的臉。
慕容楠推開了吳良的手,然後站了起來,她直接用袖子在眼睛上抹了一下,這個動作雖然有點男性化,但是吳良卻很欣賞這種爽朗的性格,起碼比那些扭捏作態的小女人強多了。
“我沒事兒,你不用擔心我。”慕容楠雖然嘴裏這麼說,但是吳良發現這個女孩兒腳步卻有些輕浮了,本來是想向前走的,可是身體卻沒有保持住平衡,又向後退了兩步。
吳良上前一把扶住了慕容楠的胳膊,本來慕容楠想要推開吳良,可是腳下一軟卻直接伏在吳良的懷裏。
“我想回家……”慕容楠重複說了幾句,而她的眼淚也開始止不住了,劈裏啪啦的往下淌,吳良的身體有點僵硬,他也不敢做出什麼動作來,生怕刺激到這個女孩兒,他就這樣直挺挺的站著,任由慕容楠的眼淚將自己前胸的衣襟打濕。
吳良也不知道自己站了多久,他也不知道慕容楠是不是還在哭,因為那個女孩兒已經沒有了聲音,而吳良的胸前有點麻木,他已經感覺不出來衣服是不是比之前更濕。
吳良想給肖乾打個電話,問問他到底把女孩兒們安頓在哪裏了,畢竟今晚她們是不可能再回寢室去睡了,可是當吳良掏出電話才想起來,那個該死的肖乾電話進水壞掉了!
什麼事兒都趕在一起了!吳良撓了撓頭有點不知所措,他低頭看了一眼慕容楠,發現那個女孩兒的意識有點不清楚,嘴裏正在輕輕的喃喃自語著什麼,吳良可不想把慕容楠帶回自己的家,因為都這個時間了,他不能給自己找麻煩。
吳良四周環顧了一圈,發現距離自己站的地方不遠處有個鍾點房,雖然慕容楠沒有像是肖乾那樣把自己吐得一塌糊塗,但是吳良覺得她還是需要休息一下的。
吳良攙著慕容楠走進了那個鍾點房,雖然老板看了吳良兩眼,可是轉瞬間就把頭低下去了,似乎這種情況他已經習以為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