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十天後,赫連曄終於在七痕的努力下漸漸恢複了生機,這才將安神香撤走。
“曄……”安神香撤離之後,夏雅自是毫無意外的醒轉,隻是因為沉睡的太久,腦袋有些發脹,睡夢中,口中還一直不停地叫著赫連曄的名字。
眾人一個激靈,忙湊至床榻前,緊張的看著她。
過了不久,夏雅終於徹底清醒。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掃視了周圍一圈,在沒見到心裏的那個人後頓時眸光黯然,接著,一把抓住夏昊的手臂,急急地問:“曄呢?他為什麼不在?”
夏昊歎了口氣。就知道這丫頭一醒來就要問那個臭小子!也不關心關心他這個親哥哥,真……真是白疼了她二十多年!
豈知,他的這一歎氣看在夏雅的眼中,就變了味兒了!
“曄……”夏雅心中一涼,抓著夏昊的那隻手的力道也瞬間鬆開滑落,美眸瞬間消失了所有的光彩,整個人如同沒有靈魂的木偶,讓人感覺不到一絲生氣……
金靈兒感覺到不對勁,忙上前拉住她柔弱無力的手:“若兮若兮,你別這樣!曄哥哥還好好的在寢殿裏躺著呢,真的,不騙你!不信的話我現在就帶你去!”
說著,責備的瞪了夏昊一眼:真是的,也不看看這什麼時候,居然還歎什麼氣?這不存心令若兮難受嗎?
夏昊這會兒也後知後覺的意識到自己的錯,自責的拍了拍自己的腦袋,忙也上前接道:“是啊是啊!淩墨,哦不,赫連曄那小子真沒事,那個什麼痕的醫術還真不是蓋的,才幾天的功夫就將赫連曄給救活了過來!雅雅你要過去嗎?走,哥哥陪你!”
隻有鳳魅嬈一直不言不語,酸不溜丟地看著一心記掛著赫連曄的夏雅,心中無比惆悵:好不容易看上的一個女人,居然一心一意記掛著別人,難道他鳳魅嬈就這麼沒有魅力?
最後,夏雅終於在眾人的說服之下聽進去了一點點,心中亦重新點亮了一絲希望,眼眸不再如死灰,呆呆的看向夏昊,又看了看金靈兒,最後,才在兩人的攙扶下來到了隔壁赫連曄的寢殿。
剛走至殿門口,對麵迎上一抹淡黃色的身影,此刻的夏雅意識還處於渾渾噩噩之中,並沒有注意。豈料,就在自己準備跨進殿門的一刹那,忽的“啪”一聲脆響,臉頰一陣灼燙,緊接著便是一通劈天蓋地的痛罵。
“jian人!你還過來做什麼?見曄哥哥沒被你害死你心裏不舒服是吧?你好狠的心腸!曄哥哥對你那麼好,你卻一次又一次地想至他於死地!你這個妖女,你怎麼不去死!”剛剛解了足禁的金琬一聽說赫連曄再一次受了重傷,忙匆匆趕來,結果以來就見到這個令她痛恨之際的女人,新仇舊恨加在一起,想也沒想就出手狠狠甩了夏雅一記響亮的耳光。
越罵越氣惱,表情瘋狂的有些猙獰,打了一記覺得不過癮,於是抬起手準備再次打下去!
“唔……你是誰?膽敢對本公主不敬?放手!再不放手我讓曄哥哥殺了你!”金琬瞪著突然箍住自己手腕的夏昊,惡狠狠地威脅。
“殺我?當心你這隻手先保不住!”夏昊說著,手上忽的一個用力,幾乎生生將金琬的手腕掰斷。
“疼……疼……”金琬疼得眼淚直流,想要叫人,可是巨大的疼痛令得她連喊叫的力氣都沒有!
“這隻是警告!下次再想碰我妹妹,當心你的小命!”夏昊冷哼一聲,嫌惡地一把甩掉金琬,然後重新扶著夏雅進殿,一邊走,一邊心疼的用指撫了撫她滾燙的臉頰,“雅雅,還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