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將他知道的目前的,也應該是真實的審訊情況告訴給羅氏聽。
“……那史家兩口子在方家聽了咱們家的景況後,就這麼動了心思了。原本是想隨便尋個人家,演出戲詐兩個錢花就算了的。隻後來或許越想越是樁好買賣,就想到了確實走失過女兒的呂家。不過那姓史的同呂家雖然卻有過買賣上的來往,卻不是甚的通家之好,而且多少年都沒有往來了。隻不過因著這事兒,那呂家或許是想著,”秦連豹著忽的聳了聳肩膀,才自嘲道:“白得一秀才姑爺,倒是一拍即合,臭味相投了起來,琢磨了一個月,才琢磨出了這一整套的騙局來……”
的羅氏不禁微微笑了起來。
隻秦連豹沒有同羅氏提的是,據呂家人親口承認,想著自家的姑奶奶反正也找不回來了,索性以假當真得了,所以當著確實老糊塗了的老母親,隻當年走失的妹妹找到了,拿老太太信以為真,是真的把羅氏當做了女兒的。這兩折騰下來,那老太太的情況仿佛越不好了……
在心底長籲了一口氣,秦連豹又道:“這兩家人家,一肚子的魑魅魍魎,到如今也是罪有應得,你不必放在心上。”
昨兒痛痛快快地哭了一場後,其實羅氏心裏頭已是鬆快了些許了。
後來又忙著郭氏的生產,照顧了他們娘倆一晚上,今兒一大清早又被花椒拍著哄著一覺睡到半中午,除了還有些許的傷感外,那些個魑魅魍魎還真不值得她勞心費神的。
隻不過,想到昨兒自己在孩子們麵前的失態,或許嚇到了花椒幾個。更何況還有郭氏的早產,雖然郭氏直這是孩子頑皮,想早些出來同哥哥姐姐們玩的緣故,卻還是叫她打心裏愧疚的。
告訴秦連豹聽,秦連豹就笑道:“沒事沒事兒的,待會我再去同五弟陪個不是,往後咱們多疼他一些,也就是了。”
又到幾個丫頭:“咱們茴香不礙的,丁香不怕地不怕,椒椒如今膽子大著呢,就是香葉,丫頭膽氣弱,待會去瞧瞧她。”
著倒是惦記起了花椒來了:“咱家椒椒呢,怎的眨眼的工夫就又跑了?我還沒同她上話呢!”
花椒此時正跟手跟腳地跟在秦連熊身邊呢!
秦連熊一回來,就向秦老爹同秦連虎諸人明了大概的懲處情況。
因著行騙未果的緣故,再加上呂家人都是初犯,進了巡檢司又老實的很,不消動刑,就把該的不該的都了,何況家裏頭上有老下有的,估計打一頓警示一番也就過去了。
黃氏亦是差不多如此。
不過那姓史的背後的案底卻是著實不少的,想要厘清,或許還需要時間。
大夥兒自然沒有意見,巡檢司怎的判,他們就怎的聽。
花椒也沒有意見,更沒有工夫理會那夥人。
趁著二堂哥諸人下學回來,既是湊齊了人馬,趕緊把試驗給做了。
否則等到夜裏頭,有著方良在,不得到時候一個個就都醉醺醺的了,還做哪門子的試驗的。
索性簡單的很。
一溜裝著清水的碗,先是花椒同六哥刺破手指,兩滴確有血緣關係的血液同時滴入一隻碗中。
瞬間,所有人的注意力就都放在了碗上。
就見兩滴血液入水後,並沒有保持滴入時的“血珠”形狀,也沒有想象中相溶時的倏地靠近,而是漸漸散成了不規則的形狀,甚至於水中都可以看到血液沉降時拉出的“血絲”。
慢慢沉到碗底後,兩滴血也仍舊各自為營。隻隨著時間的推移,淡紅色的暈染逐漸加大,直到兩滴血液慢慢化開,將杯中水染成了深深淺淺的淡紅色。
丁香瞪圓了眼睛:“這就是相溶嗎?”
隨後手指頭都快戳到捏著繡花針的茴香的身上了:“二姐二姐,下個輪到我了,我和方表哥試一回。”
然後換了一碗清水,兩滴沒有血緣關係的血液同時滴入,隨後就在大夥兒的眼皮子底下,又重複了一遍方才的過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