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當秦連豹要給他們開一門稼穡課程,專門學習白芹的壅製時,別石頭羅冀幾個了,就是鬼機靈的和尚,也並沒有太大的感觸或反應,隻是下意識地奉秦連豹的話為佛語綸音罷了。
隻不過他們大多都是莊戶子弟的出身,而且就算沒有種過地或者印象已經不深,可到底都在方良的田莊上住過一陣子,雖然沒有接觸過白芹,卻也幫著做過事兒,根本不可想象種菜的步驟竟然如此繁複嚴苛,而對於足以教導他們的丁香,自然心生佩服。
而文啟卻是不然,他下意識地就知道白色的芹菜必然不是凡品。也恍惚知道,秦家能有如今的成色,就是靠著這一味白芹的。
就悄悄問六哥,他們需不需要回避,雖是背著長輩們的,可眼神卻澄澈坦蕩。
六哥也很坦然地告訴他:“不用回避的,我們是一家人呀!”
而與文啟不同,方慶同麥自是知道白芹的價值的,甚至於他們兩人還都跟著方良壅製過白芹。
當時方良就曾告訴過他們:“一招鮮,吃遍,你們隻要學會了這門手藝,就足以受用終身了。”
都認真學習過,也一直自認為自己已經學會了白芹的壅製技術了,卻萬萬沒想到,有一會被丁香的一愣一愣的。
郭氏看著侃侃而談條理分明的丁香也有些愣怔,比起方慶麥,她對於白芹的體會自是最為深刻的。
畢竟她不隻一次的見過京城秦白芹的風靡景象的,也知道八仙居的起死回生,靠的就是這味秦白芹。
雖自打嫁進門後,她沒少過來這園子裏。卻沒想到家裏頭大大的竟然都對秦白芹的壅製如此了解,更沒想到這才幾年光景,家裏頭已經給白芹捋出整套的壅製程序來了。
這實在是太重要也太寶貴了。
再看向身邊的這撥子丫頭,再想到家裏頭同錢德隆簽訂的十年期限的合約,心裏頭倒是恍惚有些了然了。
隻不過這事兒同她幹係不大,她隻好奇白芹的壅製技藝罷了。
之前還曾笑話過京城裏那些個壅不出白芹來的菜農商賈甚至士紳,卻沒想到白芹的壅製看似簡單,竟如此特殊和繁複,難怪直到今,也沒聽哪家壅出過白芹來。
也不知道家裏頭是如何無中生有壅製出來的,實在是奇思妙想。
卻沒有去打探甚的,而是有問題想要請教丁香,待丁香話音落下,就笑問道:“可我還是想不通,明明被埋在土裏,怎的會不**呢?”
秦家大大都有習慣問的習慣,丁香自然不懼提問,可沒先到第一個提出疑問的竟是自家嬸嬸,就嘻嘻笑道:“因為白芹的壅製對土壤的要求特別高,而且對壅土技術的要求也很高。”
隻具體的,她雖明白,卻知之不詳,正擔心誤人子弟,就見花椒一徑跑了進來,眼睛一亮,就指著花椒朝郭氏笑道:“嬸,具體甚的原因,我也不是知道的很清楚,不過咱們家椒椒是壅製白芹的大家,可是要上族譜的,咱們問問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