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待到羅冀大抵痊愈,隻需靜坐靜養茶飯調順即可恢複的時候,已是過了正月二十了。 Ww WCOM
學塾裏已經開館,秦家的子們還未見過羅冀文啟就上學去了。東頭園子裏的白芹正在起收,門前的水碓磨坊也在趕工。
羅氏妯娌幾個在與羅冀、文啟兩個商議過後,就將羅冀挪到了隔壁的屋子裏靜養。
或是文啟的身子骨本就沒有羅冀結實,再加上這兩年的山居生活又著實虧損的厲害的緣故,雖是風寒,卻也確實來勢洶洶。
一病半個多月,高熱雖已徹底退卻,那位老郎中現如今已是每隔兩才來複診一次,可之前的反複高熱已將他的元氣折騰的差不多了,羅冀都能下地走動了,他還暫且起不了身。
可人卻已是清醒過來了,起話兒來慢條斯理文質彬彬的,給秦家人磕頭道謝。
秦老爹等人這才明白過來,怪道這個家夥能給羅冀起名了。
心裏的不解也越來越多。
隻暫且顧不上這些個,知道文啟的底子更差,調理起來也就更加精心,文啟的胃口也越來越好。
一五頓飲食,每頓都能吃下一碗熬得稠稠的米粥,隻是還需要時間來恢複罷了。
而文啟知道這是羅氏她們擔心這時節正是乍暖還寒時候,風寒也就最易反複。生怕他們本就底子弱,再相互感染了,滿口答應下了分房靜養的提議。
有些不放心文啟的羅冀見他答應了,也隻得暫且挪一挪屋子。
花椒姐妹也是因此才能進入羅冀的屋子,探望一二。
四個丫頭依次進門,俱是瞪圓了眼睛看著麵前瘦瘦,更襯得一雙眼仁又黑又亮的子,羅冀卻已一眼就認出了花椒來。
丁香攢了一肚子的話要問他,隻是一霎時的,還沒想好從哪起頭。
花椒眼見羅冀定定地看著自己,就笑著上前打了個招呼:“我是花椒,今年七歲了。”又特地問他道:“你喉嚨好了嗎?還有東西堵著覺得難受嗎?”
羅冀許氏沒想到花椒會這樣直接的同他打招呼,愣了愣,又覺得花椒興許理應如此,不住地點頭,忽的反應過來,朝她們姐妹作揖,道:“我叫羅冀,今年十一歲。”又道:“伯娘嬸娘給我熬了清喉化痰的湯喝,我的喉嚨已經好了。”完還重重地點了點頭,又特地給花椒作了一揖,正色道:“多謝你,要不是你留給我的那張地圖,我和文啟哥不定已經沒命了。”
花椒看著麵前的羅冀,不知怎的,卻有些傻眼。
香葉則是好奇的看著羅冀,茴香丁香兩個亦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隻覺得眼前的羅冀和長輩們的好像不一樣。
丁香就走過來,一臉不解的打量著羅冀,問道:“你怎麼知道那張地圖是椒椒給你的?”又自我介紹道:“我叫丁香,比你大一歲,你得管我叫姐姐。”還故意誤導他道:“那年椒椒才五歲,你覺得她會畫地圖嗎?”
哪知羅冀果然叫了聲“丁香姐姐”,又點頭:“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