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爹就嗬嗬笑道:“既是長得好就行了,這回我就不去了,家裏的園子還未收拾妥當。”
方良一聽這話就道:“要不要我幫忙?”又問秦老爹要不要水芹:“我那幾個莊子上也不知怎的生了這許多的水芹。”還道:“要不是怕料理不過來,我還打算多留一些種苗的。”
秦連熊聽了就道:“水芹就不必了,良哥記得幫家裏留些豬羊廄肥就行了。”
“這都包在我身上。”方良忙打包票,又好奇道:“是不是肥料上也有什麼講究的?我莊子上的老堂匠們雖然都是種田的好手,就是不知道白芹與旁的莊稼有沒有什麼不一樣的。”
這則卻是秦老爹暫且都不知道的,家裏的園子也隻是先讓幫工先施趟底肥撒趟石灰,消毒養地。不過想來應該區別不大,隻是因著白芹生長時間短,或許肥料是必得施足了,但又不能燒根的,這個度卻是要把握得當的。
把這裏頭的門道一一分給方良聽,方良就撫掌道:“那我也得叫他們多養些兔子雞羊呀!”
已是在心裏盤算上了,想起什麼似的又問秦老爹:“那我是不是也要現在就開始整地施肥的?”
這話卻是有緣由的。
方良不比秦老爹,秦家那二十畝的園子畢竟是自家的,句不好聽的,秦老爹想這麼折騰就怎麼折騰。可方家的莊子雖是方良管著的,卻到底不是方良的。
不過丫鬟管鑰匙,當家不做主罷了。
所以之前秦老爹在此之前就替他考慮過來,滿芒種之後就可以撥出一些收完春花的地畝留在一旁,就不要種稻子了,休整一季,耕翻曬壟,施足底肥,等到中秋過後,應當就能開始排種芹菜了。
方良見秦老爹替他考慮的這樣周全,自是無有不應的,隻是他何曾種過地,哪裏懂得這些個農事,想到秦老爹現在就開始曬壟施肥了,心裏有些不踏實罷了。
秦老爹就道:“你那莊子上的田地都是耕種多年的熟田了,我那荒地如何跟你比的,隻要日後肥料跟得上,我想肯定是不成問題的。”
方良不住地點頭,又問秦老爹:“秦叔,我直到種過地才知道莊戶人到底有多辛苦,實在是太不容易了。怪道時候我娘總罵我,我不好好習學不好好上進,往後大了就隻能去莊子上做長工了。”著,話鋒一轉,卻是道:“您看,要不要我給您尋摸兩房下人的?”
這話一出,秦老爹還未什麼,秦連熊已是摸了摸鼻子了,秦連虎就看了他一眼。
秦老爹也輕飄飄地看了他一眼,才向方良道:“這就不必了,我家早有家規,後代子孫皆不得蓄奴養婢,我輩豈可做出欺祖之事兒。”(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