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也並不像前世自己見過的白芹那般嫩莖雪白,白到毫無瑕疵。這會子洗幹淨了再看,沒有泥土黑白分明的做比,還是能看出泛著淡淡的黃色的。
怎麼看都是一副營養不良的枯瘦模樣。
花椒略有些失望,更多的是疑惑,不知道究竟是哪個步驟出了問題。
不過隨著之前她和香葉一道壅下的那五行芹菜俱被秦老爹一一起出,衝洗幹淨、剔去老葉後擺在麵前,花椒已是整理好心情了。
雖然距離自己的目標勉強隻算成功了一半,可自己的蹩腳技術不但把白芹似模似樣的壅製出來了,而且壅製的路子顯然已經走對了,剩下的就是一步一步的去試驗去完善了。
這已經是意外之想了!
很快振奮起來,花椒抱著秦老爹的大腿就要往上爬,雀躍道:“祖父,祖父,我還要壅白色的芹菜!”
花椒記得白芹雖然是冷季蔬菜,隻有冬供應,可前世初春時節清明前後也是有白芹大量上市的,她要試一試。
秦老爹笑嗬嗬地一把抱住穿著棉衣棉褲圓滾滾的花椒,滿口應承:“行啊!”又笑著問她:“你還知道這芹菜是怎麼壅出來的嗎?”
“呃!”花椒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下去,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而就這麼刹那的遲疑工夫,一串兒的子丫頭們就都蹦了起來了,個個指著自己:“我會,我會壅芹菜。”
尤其是丁香,著話兒的工夫已是躍躍欲試地想去溪邊挖水芹了。
白色的芹菜!她也要試試!
被秦老爹笑嗬嗬地攔住了:“今兒已是太晚了,明兒咱們再壅。”
如打了霜般,隻得不情不願地點了頭。
隻當秦老爹今兒夜裏就吃白芹菜的時候,一個個的哪裏還顧得上旁的,之前的低落瞬間扔到了邊,氣昂昂地護送著芹菜進了廚房,還都舍不得走,把本就不甚寬敞的廚房塞得連個轉身的地方都沒有,全被蒔蘿攆了出去。
當夜飯的主菜就是一道清炒白芹,秦老娘也從未見過白芹,可她到底是烹飪的行家,折了一段兒嚐了嚐,直接就當芹菜做了。擇淨切斷,除了油鹽,什麼都沒放,隻是大火爆炒而已。
花椒站在廚房門口不住地點頭,白芹本就吃的原味,太多調味豈不喧賓奪主。
隻是不知道,這原味究竟又如何的。
花椒心中有些忐忑,待到飯菜上桌,秦老爹秦老娘都催著大夥兒趁熱吃,卻沒想到竟贏得了闔家老少一致的好評。
都口感脆嫩爽口、清香微甜,竟是色、香、味、形俱全,蔬菜裏頭也能算上一算了,就連從來不吃蔥韭蒜等等異味蔬菜的香葉也吃的不住地點頭。
一直都在暗中觀察著眾人反應的花椒就更是遲疑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