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79章 催眠之謎(1 / 3)

水沐澤一個人坐在一家紛亂的酒吧裏,一杯杯的往肚子裏灌著烈酒。他的頭很痛,酒精的麻醉讓他的眼睛看不清楚東西。但是心裏卻十分的清醒,清醒的記得林雨瀟當時的每一個細小的動作。

她說,卡萊爾,這個人是誰?

她說,對不起先生,請你放開我……

她說,不要因為友情而舍棄了愛情,因為愛情是十分難的,比珍珠寶石更加珍貴千百倍。

她為了卡萊爾,把涓子都趕走了。

“先生,怎麼一個人喝悶酒?”一個妖嬈的女人靠了過來,伸出胳膊,搭在水沐澤的肩膀上。

水沐澤回頭,看見一張濃妝豔抹的臉,胃裏一陣翻滾,剛喝下去的酒像要馬上就吐出來,“呃……走開,不要碰我。”水沐澤一甩手,把女人一把撥開。

“先生,你醉了,帶我回家吧……”女人嫵媚的眼神令人想入非非。

“咕——”女人身上濃烈的香水味讓水沐澤受不了,終於張開嘴,剛喝進去的酒便一股腦吐出來,弄髒了女人豔麗的紅色衣裙。

“哎呀!你這人,長的人模人樣的,怎麼會這樣?……”

“我早就說讓你走開……”

“你欺負人!”女人的嗓門高昂起來,頓時便有七八個男人往這邊靠攏,仿佛他們一直等在那裏,等著女人發出的信號。

“給錢!”其中一個男人的上衣沒有扣扣子,敞開的衣襟露出胸口的刺青,仿佛是一條蛇的樣子。

“我沒碰她!”水沐澤的酒吐出來,胃裏舒服了很多,但他眯起眼睛看見周圍的七八個精壯男子的時候,心中一直窩著的怒火便熊熊燃燒起來。

“沒碰?看來你還是個雛兒,兄弟們,讓他知道知道規矩!”有刺青的漢子大聲吆喝著,順手抄起一把椅子,便向著水沐澤輪過來。

水沐澤往後一側身,躲過這一擊,然後一伸手把椅子腿兒抓住,手上用力,往懷中一帶,那大漢的手便有些發麻,險些抓不住椅子背的時候,水沐澤又猛然一送,大漢便連人帶椅子一起往後倒去,幸虧他身段還算靈活,在碰著身後的一張桌子的時候,借力站住,而手中的那把木質椅子,竟然成了一些散碎的木料。

“好家夥,有兩下子!”大漢抬手,抹了一下嘴邊的木屑沫子,眼睛裏露出了凶狠的目光,“老子有些日子沒遇到對手了,今兒正好煉一把,過過手癮。你們都別動,老子一個人來!”

其他人一聽此話,便都在周圍站好,酒吧裏的其他人見事情不妙,怕事的都偷偷的躲了,好事的便湊過來圍觀。

水沐澤冷冷的看著那人,眼睛裏閃著狠厲的目光。他一肚子火,此刻正好有個發泄的機會。於是他不在等待對方出手,而是迅速上前,手指如鉤,直取對方的咽喉。

這是簡直是一場決鬥,因為水沐澤懷著拚命的心情去和人家拚,對方開始的時候還很嗜血,但沒堅持十分鍾,便頂不住了。

七八個漢子一起上,水沐澤愣是把人家打得七零八落。當然,在方瀚宇帶著老吳趕來的時候,他自己也鼻青臉腫了。

老吳帶著幾個弟兄們,沒幾下就把那些人收拾了,而那些人知道水沐澤的身份之後,顯然也有些害怕,於是這件事情並沒有驚動警察,酒吧裏打架這種事情,貌似很普遍了,隻要有人賠償損失,酒吧也不會把事情鬧大。

水沐澤在停下來的時候,才感覺到身體的虛脫,他幾乎沒有站立的力氣,全憑著老吳和方瀚宇一邊一個把他架上了車子。

李嫂拿了毛巾,把水沐澤臉上的血跡擦幹,然後拿了冰過的毛巾,把他有淤青的地方冷敷。且一邊心疼的歎氣。

涓子兩眼淚汪汪的看著李嫂照顧水沐澤,一邊拉著方瀚宇的胳膊埋怨道:“你怎麼不早些去?你看他被打成這樣。”

“那幾個人也好不到哪裏去,我們到場的時候,起碼有兩個人的胳膊骨折,還有一個人倒在地上動不了,輕傷的,也跟他差不多呢,想不到Josen這麼能打。”

“他心情不好嘛,需要發泄。”涓子倒是十分的通情達理,為水沐澤找著借口。

“心情不好的時候就去打架?這倒是個不錯的主意。”方瀚宇無奈的笑笑,他想了一個晚上,也想不通為什麼林雨瀟會像著了魔一樣,說出那樣的話來。

“那個人是雨瀟嗎?會不會卡萊爾弄了一個和雨瀟長的一樣的人來,故意的打擊Josen吧?”涓子莫名其妙的說道,因為那樣的雨瀟,讓她都感覺到陌生。

“不會的,那人就是雨瀟,Josen不會認錯,除非……”方瀚宇眉頭一皺,一個念頭從心中閃過,他猛然間握住涓子的手,“除非雨瀟被人催眠了!”

“催眠?!”涓子目瞪口呆的看著方瀚宇,催眠可以把一個人變成那樣嗎?這真是太可怕了。

“催眠大師,要想改變一個的某一段記憶,並不是很難得事情。”方瀚宇嚴肅的說道,你守在這裏,我立刻去查。說完,他便從水沐澤的臥室出去。

而此時的林雨瀟,也正從噩夢中醒來。

自從水沐澤從卡萊爾的別墅裏走後,她的潛意識裏便一直有一種血腥的場麵。廝殺,流血,斷臂殘肢……

她在夢境裏掙紮,一直到筋疲力盡,才在黎明時分醒來。

睜開眼睛,這裏是她已經熟悉的房間,淡紫色的紗幔從大床上房的屋頂垂落下來,把圓形的大床圍住,房間裏都是淡紫色調的家具飾品,無處不在的陰柔之美,仿佛這本就是為女子而設計。

她慢慢的坐起來,然後轉身下床,拉開落地窗的窗簾,然後拉開玻璃推拉門,便被麵前一地的碎玻璃而吃驚。

昨夜有人破窗而入嗎?林雨瀟皺起眉頭——好像是的,那是一個很英俊的男人,他曾用絲綿薄被包著自己,把自己抱在懷裏。不記得他叫什麼名字了,隻是記得,他看自己的目光好溫柔,而他的影子,似乎已經在自己的內心深處存在了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