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樣一個擁抱,已經能夠讓林雨瀟感動不已,這個男人和自己,都已經付出太深。
卡萊爾第一次打破了坐飛機睡覺得習慣,一路爭著眼睛,千思萬想,終於在十幾個小時之後,下了飛機。
英國某座王宮式的別墅裏,卡萊爾一進門,便鑽進了自己的辦公室,十幾個高層幹部已經等在那裏,他們經過十幾個小時的調查,已經有了一些眉目。
“老板,好像是股王幹的。”其中一個手下將一份資料放在卡萊爾的麵前,卡萊爾看都不看,便伸手將資料撕碎。
“混蛋!我不要這些資料,我也不管股王是誰,我隻要知道,我們損失了多少?如何去把這些損失找回來!”
“老板,股王這個人,我們都無法找到他的行蹤,因為他的所有交易都是在網上進行,而他的網線,也都是用無線的。我們根本找不到他的交易地址。而且,他的賬戶都是瑞士銀行,那些東西,我們都控製不了。”
“沒用的東西!”卡萊爾一雙狼一般的眼睛泛著紅紅的血絲,他素來和股王沒有什麼瓜葛,不知這個該死的東西,為了什麼跟自己過不去,讓自己的股票在一夜之間下跌了這麼多。“查!跟查爾斯聯係,一定要想辦法把這個該死的東西找出來,然後將他碎屍萬段!”
“是,屬下這就跟查爾斯教父聯係。”
黑手黨目前的執政人,查爾斯教父。正是卡萊爾的表兄,卡萊爾的母親,和查爾斯的父親是堂兄妹。雖然在西方社會,這種親戚不算太近,但利益的聯合卻讓兩家一直來往密切。
而此時加拿大一處風景秀麗的高爾夫球場,水炫輝正在同一個年老的教父慢慢的走在碧綠的草坪之上,他們並沒有打高爾夫球,而是享受著純淨的空氣和明媚的陽光。
“你這個老東西,還不趕快退休,把那些繁雜俗事都交給你那個能幹的孫子,還等什麼呢?人生百年,你也活了一半了,趁著這把老骨頭還能動,也該走出去,好好地享受一下美好的人生了。難道你還要等到去上帝那裏之後,才肯放手嗎?”老教父彼得一邊走,一邊慢慢的說道。
“哎,我可比不得你,查爾斯那麼聽話,任何事情都聽從你的安排,Josen卻不一樣,他一定要娶一個文化人的女兒為妻,我卻為傲龍中那些水氏家族之外的大股東而焦慮啊。他們都以為我們會選擇其中的一家聯姻,但卻沒有,你說,他們會怎麼想呢?那些人也不簡單,他們怎會看著水氏家族的這一支單獨做大?別忘了,我們水家,還是有很多旁支的。那些人的力量加起來,也很可怕了。傲龍偉業是我們家族祖上的基業,我總不能看著它毀在Josen的手裏。”水炫輝煩惱的說著,這個問題,正是他一直以來最擔憂的事情。
如果水沐澤輕舉妄動,把水濯清趕回來,這勢必會讓旁支有意見,而他們也正好跟其他股東聯合起來,四年一屆的總裁大選,沐澤作為中國區的總裁,還能不能坐在原位上尚且說不準。而自己這個董事長的位子,又該怎麼辦呢?
“這些都是小事,你呀,枉你活了這麼大的一把年紀,倒是越來越看不開了……”彼得搖頭笑笑,一身白色的燕尾服趁著他蒼老但卻挺拔的身軀偉岸了許多。他和水炫輝一身黑色西裝走在一起,映著藍藍的天,碧綠的草,倒成了高爾夫球場,讓人感到無比的滄桑。
“今天的天好藍啊。”涓子站在孤山別墅樓頂的陽光花棚邊沿,透過厚厚的玻璃,看著外邊的碧草藍天,對身後看書的林雨瀟說道。
“是啊,好不容易可以有個休假,能夠在這裏享受一下陽光和花草。”林雨瀟抬起頭,看看外邊明淨的天空,“可惜沐澤和Lucas不在。”
“不在就不在嘍,沒有他們如果在,咱們姐妹還能好好地說話嘛?”涓子轉過身來,看著坐在白色沙灘椅上的林雨瀟,她身邊的菊花已經盛然開放,潔白淺紫濃濃淡淡的開著,那樣絢麗繁華。
“涓子,你有什麼話說?”林雨瀟把手中的書放下,轉頭看著涓子,今天她穿了一件牛仔褲和一件白色的長袖T恤,站在陽光下像一個美麗純潔的天使一般,短發整齊而利索,剛剛蓋住耳朵。
“雨瀟,他已經向我求婚了。”涓子酡紅的小臉,醉了一般。
“真的?這是好事啊,應該抓緊辦。”
“可我父母都不知道我談戀愛這件事情呢,你知道我父母不像林伯父那麼開通,他們都是農民,怎麼會接受自己的女兒嫁給一個外國人呢?”
“做父母的,隻要女兒幸福就可以了,哪裏會想那麼多?你倒是天天守在他們跟前倒好,可你不幸福,他們又怎會快樂?你放心吧,我相信你的父母不會阻攔這件事情的。如果你需要回去,那也沒問題,這邊的事情有我呢,你隻要跟學校請假就好了。”林雨瀟站起身來,走到涓子麵前,抬手搭在她的肩膀上,看著涓子幸福但卻猶豫的眼神,“Lucas是個難得的好男人,你可千萬不要因為一些小小的因素,而放棄他喲?”
“我不會放棄他的,但我也不想讓我的父母傷心。”
“你還沒跟他們說,怎麼就知道他們一定會傷心?”林雨瀟笑笑,拍了拍涓子的肩膀。
“雨瀟,你臉色怎麼這麼不好?是不是不舒服啊?”
“哎,早起我老朋友來了,所以肚子有些隱隱作痛,不過還好,可以忍受。”林雨瀟笑笑,“比原來好多了。”
“那快坐一會兒吧,要不要我去給你灌個熱水袋?”
“不用了,你坐,咱們說會兒話。”林雨瀟拉著涓子,在自己身邊的椅子上坐下,然後又道:“涓子,真是多虧了你在我身邊。這幾年,你總是像個姐姐一般照顧我,護著我,有些時候,你比水沐澤更貼心。”
“你說哪裏話,咱們都是女孩子嘛,有些事情,男人永遠也不會懂嘛。”涓子以為林雨瀟在說自己照顧她身體的事情,所以並不以為意。
“可我從來沒幫過你什麼,這讓我很歉疚。”林雨瀟自然有她自己的意思,她指的不隻是今生的涓子,而更多的是那一世的紫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