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係,我養著他。”林雨瀟笑笑,一臉的開心。
“我說你傻不傻啊?你養著他?……你……”雁雪貝回頭看看水沐澤衣服悠閑的浪蕩公子模樣,更加著急,索性拉著林雨瀟到一處角落裏,繼續審問:“你怎麼認識他的?林伯父知道嗎?我說,你也不像是那麼衝動的人呀?那什麼天長地久的愛情,你還真相信啊?”
“嗯,我信,即使有一天他一無所有,我也跟著他。”林雨瀟篤定的點頭,臉上的玩笑慢慢收起。
“喂,不是要買鞋嗎?”水沐澤對這個有些神經兮兮的雁雪貝有些無奈,這個女孩子拉著雨瀟跑到角落裏嘰嘰喳喳的說著什麼,然後又不時的把厭惡的目光撇向自己,真是莫名其妙。
“買啊,那邊。”林雨瀟忙拉著雁雪貝走來,直指這邊的女主角鞋店。
“這雙,粉紫色,很配你那件旗袍。”雁雪貝眼光還不錯,畢竟也是讀書人家的女孩。
“恩,是不錯,試一下吧。”林雨瀟看看水沐澤,後者笑笑,不置可否,但卻盯著雁雪貝,好像要從她身上發現什麼秘密似的。
果然很合適,鞋跟也不算高,走起路來也很舒服,不用擔心那天站的時間長了腳疼。依然是服務員把鞋子放到盒子裏,雁雪貝拎著,林雨瀟去櫃台刷卡。
雁雪貝看水沐澤的目光更加冷漠,甚至有些無視。
水沐澤倒也不在意什麼,偶爾還是有電話來,好像是現場布置的事情,水沐澤接電話的時候習慣性的選擇安靜的角落,這讓雁雪貝更加懷疑水沐澤的為人。
“喂,雨瀟,他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你?”
“能有什麼事瞞著我?”林雨瀟笑笑,拍拍雁雪貝的臉蛋,“別胡思亂想,他不是你說的那種人。”
“那他是那種人?你倒是跟我說呀。”
“保密。”林雨瀟笑笑,拉著雁雪貝從女主角鞋店裏出來,叫著水沐澤離開了百貨商場。
逛了這幾天,林雨瀟也累了,晚飯後早早的上床,卻被水沐澤給一把拉住。
“玉兒,你那個朋友在跟你嘀咕什麼呀?還不時的朝我看看,投來一種厭惡的目光,哎,我有那麼討厭嗎?我記得以前我是人見人愛的呀。”水沐澤把林雨瀟抱在腿上,房門緊閉,林伯清早就回自己房裏看電視去了。
“救你?人見人愛?”林雨瀟指指水沐澤的鼻子,“這會兒見了一個不愛的,就睡不著覺了?”
“不是那個意思,你是不是背地裏說我壞話?嗯?你個壞丫頭。”
“那你是不是也背著我做了什麼?”林雨瀟調皮的笑著,唇邊的淺淺梨渦漾著甜甜的佳釀。
“我?哪有?!”水沐澤眼睛裏帶著狡猾的笑,手上的力道加重,把林雨瀟緊緊地抱住,“這幾天我都睡書房,唔……”
“大熱的天,你放開一些啦。”林雨瀟笑笑,要推開他的手臂,無奈力道不夠,隻得任他抱著。
“今晚我不要睡書房了。”
“可是這床太小了,兩個人睡不開。”林雨瀟指指那邊一米二寬的單人床,得意的笑笑,“這可是在我家,我爸爸就在隔壁呢,你不要太囂張哦!”
“你少拿伯父說話,他早知道我們在一起了。”
“啊?你說的?”
“傻瓜,看都看的出來。”水沐澤不想再多說,脖子一歪便把林雨瀟的唇捉住。
盛夏的夜風透過淡綠色的窗簾吹進來,輕輕的撫摸著屋內熱情相擁的一對佳偶。紛擾的喧嘩漸漸遠去,古城上海的奢華夜生活才剛剛開始。
五星級的酒店,大廳裏悠揚的音樂隱隱約約,吧台上的鮮花散發著淡淡的香氣,而吧台裏穿著筆挺工作服的小姐臉上始終帶著溫和的微笑。一邊高大的綠植掩映之處,有三三兩兩的人坐在柔軟的沙發上,或者品嚐著香醇的咖啡,或者輕聲低語。
傲龍偉業上海市的總經理水濯清穿一身淺灰色條文的西裝,電梯口從容的走出來,到了這邊櫃台變上,便有一位女服務生對著他微笑致意。
“水先生,請問我可以為您做什麼?”
“我們總裁明天的宴會,準備的怎樣了?”水濯清是水沐澤的遠房堂兄,他的爺爺喝水沐澤的爺爺是堂兄弟,但僅憑此關係,再加上他不屑的努力,已經做到了傲龍偉業中國區上海市的總經理,可見他也是個不簡單的人物。
“水先生稍等,這件事情是我們餐飲部經理負責,我幫您接通他的電話。”
“好。”
這家酒店的餐飲部經理跟水濯清很熟悉,因為傲龍偉業是她們的貴賓客戶,經常有招待會安排到這裏。
“賈經理,明天我們的宴會不能有閃失啊,我們總裁的事情,可比我們這些下屬的事情重要的多,若是總裁不高興了,咱們以後想繼續合作都難。”水濯清從拿著電話,臉上笑容可掬。
“您放心,水總,我都安排好了,菜色,酒水,音樂,禮儀,都是我親自安排,明天我也會在旋轉餐廳值班,絕對把總裁的事情辦的漂漂亮亮的。”
“總裁要求的那些事情,都做到了嗎?”
“鮮花帳幔要等晚上客人都撤了才能布置,這會兒還太早,我們今天還要營業吧。地毯也要等今晚客人走了,我帶著員工加班換掉,總之你放心好了,絕對包您滿意。”
“那好吧,我就相信你一次。”水濯清笑笑,把電話掛掉。
中午,水沐澤開著帶著林雨瀟去做了頭發,並且試著設計了幾個發型,最終還是發型師按照林雨瀟自己的要求,把頭發鬆散的盤在腦後,往右側傾斜,並以東珠小簪裝飾,另帶了三朵粉色的玫瑰。看上去秀氣喜慶,還有玫瑰的清香,水沐澤很滿意,於是便定下了這款發型,要求發型師第二天早晨在店裏等著,到時候雨瀟再過來,重新做。
然後水沐澤又帶著林雨瀟去了珠寶店,雨瀟對金銀都不敢興趣,唯獨喜歡玉器,於是水沐澤便挑了一對翡翠鐲子送給她,另外還特別為林伯清買了一個紅瑪瑙的鎮紙,因為水沐澤發現,林伯清除了喜歡研究古文字,還喜歡書畫。
這晚,水沐澤看著林雨瀟入睡之後,便離開了林家,一個人驅車去定好的酒店,看看堂兄水濯清的工作成績。
旋轉餐廳裏,所有的燈光都大開著,環形的餐廳亮如白晝。水濯清不在,隻有酒店的餐飲部經理帶著十幾個小夥子在加班。
一捆捆的紅白粉色玫瑰整齊的碼在通道處和所有的圍欄處,有七八個女服務生正在拿著粉紅色的絲帶,把修剪好的玫瑰花頭一朵朵的綁在欄杆上,而餐廳的外圍,原本銀色的欄杆已經不見,此時確是一道三色玫瑰矮牆。原來的窗簾也已經摘下來,全部換成了嶄新的粉色紗幔。頂燈也都擦得幹幹淨淨,隻有內圈的欄杆喝通道上的花牆尚未紮好,但女孩子們正在忙碌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