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你,你除了添麻煩還會做什麼?”
爸爸說著又指著那些被打得麵目全非的家仆:“這些人變成這樣都是因為你,你自己好好反省下吧!”
大概還是有些不解氣,爸爸再起舉起手。
“啪————”
我清晰地聽到了巴掌聲,也沒有感覺到疼痛!
定睛一看,發現沫濃不知道何時站在我的麵前,替我生生挨住了這一巴掌。
她的嘴角有鮮血溢出,可見這一巴掌,爸爸是使足了力氣,如果它扇在我的臉上,那麼流血的人會是我。
“爸爸,媽媽!”沫濃低著頭:“對不起,對不起!不是哥哥的錯,是我,是我帶走他的,我說,我說謊,說爸爸媽媽帶他出去讓我來接,他什麼都不知道,出去後才知道上當了,哥哥也生我的氣,都是我的錯!”
聽著沫濃認錯的聲音,我不可思議地看著她。
她這是把所有地過錯都攬在自己的身上嗎?
這時,媽媽說話了:“沫濃,下次再這樣,我們要考慮到底要不要繼續要你待在家裏!”
沫濃的臉色變了,但很快的她低著頭:“對不起,對不起!”
“你看,千寒還是很聽話的。”媽媽走到爸爸麵前安慰,也在為我說話:“都是這丫頭做的好事!”
爸爸有些不悅地瞪了沫濃一眼後又看向我:“我希望你能成氣!”
我沒說話。
媽媽趕緊說:“哎呀,哎呀!他肯定能成氣的!”爸爸的臉色才緩和下來。媽媽又附在他耳邊說:“再等等,等幾年,會好起來的。”說著,還用意味深長的眼神看著沫濃。
兩人對視一眼後,有些心照不宣地笑了。
那時候我不知道他們微笑的涵義,後來我才知道,沫濃的存在,本身就是一個悲劇的開始。
晚上,我又被關在了房間裏。
期間媽媽來了一次,她給了我一些藥說:“你爸爸是硬脾氣,覺得就算如此,還是不叫個家庭醫生給你看看,所以媽媽帶些藥給你。”
我看著那些藥,沒有任何的動作。
許久,我問:“沫濃呢?”
媽媽沒有回答我,而是說:“千寒,你要有點危機感。雖然你是獨子,但是你的身體……”媽媽似乎是怕傷到我,又換了一種方式說:“南風塵和白墨和你差不多大,目前兩人參加了全國兒童武術,兩人分別拿下了冠軍,因為他們兩人不比試高下,所以是雙冠軍。”
“你希望我當冠軍,是嗎?”
“媽媽的意思是,等你心髒病好了,可以,可以一樣的優秀。像他們一樣。”
我在心底冷笑。
原來,她眼裏的優秀,不過是別人的影子。
“心髒病也可以好嗎?”我扭頭看著窗外,晚風吹起窗簾,我看到了外麵稀疏的星光,眼裏忽然積滿了淚水,但很快的,我穩定了情緒。
我不允許自己哭,尤其是在雙親麵前。
那隻會讓我痛恨自己。
“隻要沫濃在,你會好起來的。”
“為什麼?”
媽媽伸手摸了一下我的臉,我下意識地別開臉。
因為很疼。
“別問了,長大了你就知道了。”媽媽說著歎了一口氣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