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那你現在到底是人是鬼？”雖然現在是青天白日的，但是張揚聽了老頭的話，還是忍不住出了一身的冷汗，指著老頭哆哆嗦嗦的問出了這句莫名其妙的話。他也不想想，大白天的，哪能有鬼出來跟他坐在太陽底下講故事啊。
“那你覺得呢？”老頭很是嚴肅的反問道。
回想了下從昨晚開始，老頭的所作所為。張揚不太確定的疑問道；“我覺得你應該還是人吧？”
老頭扯著皺巴巴的皮膚，笑了笑，也沒做解釋，繼續說了起來。
在大殿的佛像前被吸幹了血液之後，我慢慢地感覺到了我的靈魂開始漸漸離我而去。臨別之際，我仿佛看到了我殺死的所有人，化為了厲鬼來到這裏，向我索命。而這時，佛祖突然出現了，他製止了這一切。再之後，我就什麼意識也沒有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我居然慢慢的醒來了。但是，我修煉研究了一生的魔法，也隨著我的血液，全部傳送給了他，我從此也變為了一個普通人，而他卻早已經離開了這裏。
或許是因為死之前的經曆，亦或許是因為佛祖的最後拯救，我突然明悟了。以前的我真的很像是一個屠夫，雙手沾滿了血腥，負罪累累。從此之後，我每日在佛祖麵前懺悔，訴說著自己的罪過，隻願能夠稍微減輕一點自己的罪孽。
後來，等我身體恢複了一些之後，我便把寺廟裏所有的屍體，全部葬在了寺廟的周圍，隻希望佛祖保佑他們有朝一日，能夠從新投胎做人。而我，隻想在此陪著他們，青燈古佛，了卻殘生。
老頭說完了他的故事，顯得很是落寞。抬頭仰望著天空，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我可以問你兩個問題嗎？”張揚打斷了老頭的沉思，很不是時候的說道。
老頭沒有說話，隻是點了點頭。
“第一，你一直研究血液魔法，為了它，甚至你殺了這麼多的人，你是為了什麼？第二，你的弟子他是誰，現在又在做什麼？”聽完了整個故事，正義心泛濫的張揚，很是尖銳的問出了這兩個問題，也沒管老頭現在的情緒。
我並不是喜歡殺人而殺人，隻是因為魔法缺少試驗品。我隻是喜歡研究魔法，想要理解到魔法的本質，了解到魔法真正的用處。比如說這個血液魔法，我研究了一生，直到我血液全部都離我而去的時候，我才發現，它不僅是可以用來殺人的，而且也是可以用來救人的，好比給某些病人輸血、換血，就能挽救他的生命一樣。
其實，所有的魔法都殊途同歸，在最先被發明出來的時候，隻是用來造福人類用的。隻不過在一些陰謀家和有心人的推動下，魔法最終才變成了武器。
老頭的情緒本來很是感傷，但是當一說到魔法的時候，他的眼神卻突然變得很亮、很亮，魔法就猶如了他的信仰，他的人生。
但張揚看到這一情景，再聽到這一些話，卻很是生氣。因為，作為一個講法律的現代人，他對於這種為了滿足自己的一己之私，便藐視生命，漠視生命，踐踏生命的做法行為很是反感。於是，他提高了聲音質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