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玉卻親自拉過段焰輝,進了另一間屋子,早有丫頭們拿著衣服進去伺候。
一時黛玉看著段焰輝收拾利索了,來到正廳,卻見紫炅也已經等在那裏,見黛玉進來,紫炅忙規規矩矩的站在那裏,低著頭,兩隻眼睛偷偷的往上瞟著,瞧著黛玉的臉色。
黛玉卻冷冷的說了一聲:“來人,把奶媽子打法到漿洗處去,以後不許進二門。”
奶媽子麵帶愧色,跪下給黛玉求情,黛玉隻不說話,冷冷的看著她。
管家媳婦上來,拉著奶媽子出去了。
黛玉不說話,看著二人。
紫炅先給黛玉跪下,小聲道:“母妃不要生氣,是紫炅不好,讓母妃擔心了。”
“你們在水邊爭吵什麼?有什麼事情不能好好說?”黛玉看看段焰輝,指著紫炅說道。
“母妃,我們哪有爭吵?”紫炅被冤枉,便抬起頭來辯駁。
“小輝,你說。”黛玉看看一言不發的段焰輝,輕聲說道。
“王妃,我和妹妹確實沒有爭吵,我們在水邊看裏麵的金魚來者。”
“奶媽子為什麼說你們兩個爭吵?”
“母妃,奶娘要睡覺,紫炅不去,奶娘不高興了。憑紫炅自己玩去,她生紫炅的氣,所以……”
黛玉在段焰輝換衣服的時候,已經問的清清楚楚,所以知道紫炅說的是實話。於是便止住了她,說道:“你起來吧。都是我平日太嬌縱他們了,偏偏王爺不在家,有些人便等鼻子上臉起來。”黛玉說完,看著門外的管家媳婦,冷冷的說道:“你們給我傳下話去,打今兒起,所有上夜的婆子都不許再吃酒,賭錢,各處的鑰匙一定要收上來,上夜之後所有的門都不許再開,各處燈火蠟燭也都看好了,若是走了水,或者放進人來,或者再吃酒賭錢,被我知道了,別說他們都攆出去,連你們也一並發落。”
管家的媳婦們紛紛叩頭,一邊答應著,都下去傳話的傳話,查點的查點。
都說王妃好脾氣,那是平時不理會,如今怎樣,發起怒來,一點都不比原來公主理家的時候差。可恨的是今兒這奶媽子作出這樣昧良心的事情來,竟然連小主子都看護不了,自己得了沒臉,還讓大家都跟著吃掛落兒。
眾人都退下去,屋子裏隻剩下段焰輝和紫炅,二人一邊一個坐在黛玉身邊,黛玉輕聲歎道:“你們兩個,什麼時候才能長大,如今在這園子裏尚且不能自保,將來怎樣?”
“母妃,我也要連武功。”
“你一個女孩子家,練什麼武功?”不等黛玉說話,段焰輝便在另一邊說道。
“誰說女孩子家不能練武?我母妃便是音功第一高手。”紫炅看著段焰輝,驕傲的說道。
“什麼?”段焰輝顯然是被紫炅的話驚呆。
“不信你問我母妃,是不是?”紫炅得意的晃晃黛玉的胳膊。
“紫炅,不要鬧。”黛玉看看紫炅,眼睛裏盡是平靜的目光。
“王妃,您真的是音功九級的高手?”段焰輝已經站起來,驚訝的問著黛玉。
黛玉什麼也沒說,隻是看著他,半晌,方問道:“是與不是,有什麼區別?音功是靠機緣巧合才能練成,隻是一味的蠻力,是練不成的。”
“請王妃收我為徒。”段焰輝普通一聲跪在地上。
“為何要學音功?”
“王妃不知,焰輝已經有一點基礎,隻是教我音功的師傅已經故去,所以便有些荒廢了,師傅曾經說過,我有音功的天賦,隻是她沒有時間好好的教我了。”
“我知道了,你的師傅,應該就是他們說的紫雲大家了,是不是?”
“王妃怎麼知道?”
“聽說紫雲大家原是大理皇室貴族,不想卻與你有淵源,也罷,既然這樣,我便傳你,隻是學的如何,便是你自己的事情了。有道是師傅領進門,修行在個人。”
“是,徒兒給師傅磕頭。”段焰輝明亮的眸子中帶著驚喜,又給黛玉磕了三個頭。
黛玉讓他起來,又把當初用的那隻碧玉蕭送他,算是見麵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