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你真的要納三丫頭為正妃?她的父親便是我的舅舅,如今已經是被貶為庶民的人了,隻怕皇上那裏,我不好說話,到時候你要自己去說。”
“正妃?她若是做了正妃,那我如今在北蕃的妻子又去哪裏?”耶律鴻飛淡淡的笑道。
“你們的事情,你們自己去做吧,我累了,看來今兒也不用再開宴了,晴雯,去請了公主和郡主來,到這裏說清楚了,咱們好早些回府。”黛玉懶得計較這些,便徑自起身,往裏麵走去。
耶律鴻飛心中的怒火一陣陣上湧,那個該死的女人,把我耶律鴻飛當作三歲幼童一般玩弄與股掌之上,裝作那一副可憐兮兮的清純模樣,其實有著一顆肮髒的心,不就是權勢嗎?不就是榮華富貴嗎?有什麼了不起,值得一個人放下了做人的尊嚴去做這樣的事情?
這樣的人,怎麼能與我相守一生,怎麼能與我生死與共?
耶律鴻飛此時隻想一把掐死那個仍在睡在自己床上的女人,這該死的女人毀了自己所有的美夢,從今以後黛玉怎麼看我?從今以後還如何在她麵前說笑?嘴上說著忠貞不渝的愛情,背地裏跟別的女人上床?這是我耶律鴻飛一個頂天立地的男人做的事情嗎?
耶律鴻飛越想越氣,手上忍不住用力,啪的一聲,紫檀木的桌子被他摁了個粉碎。
騰的一下站起身來,想衝進黛玉的臥室去解釋清楚,卻被晴雯擋在外邊。
“王子,王妃累了,請回吧,若還有事,等公主和郡主來了再說。”晴雯的眼睛裏帶著一絲嘲諷,冷冷的說道。一個沒有大腦的人,真是可憐。
“我有話要跟王妃說,請你進去跟她說一聲,我就一句話,說完就走。”
“對不起,王妃休息,我們做丫頭的可不敢打擾,王子若真有重要的事情,去跟我們家我王爺說也是一樣。”晴雯不買賬,已然堵在門口,心想,她們怕你,我卻不怕。
“好丫頭,你行個方便吧。”
“沒的商量。”
“晴雯,讓他進來吧。”黛玉根本無法休息,發生這樣的事情,她的心裏除了悲憤,還有悲哀,真是不知該怎麼跟舅舅說這樣的事情。
“林姑娘,我……”
“王子,請叫我王妃,我是北靜王的正妃,請你一定要記住,在我天朝,女子出嫁從夫,便是我娘家的人,也要稱我一聲王妃,林姑娘三個字,請務必收起來。”黛玉淡淡的看著窗外說道。
“好,王妃,我對你的心,你不要懷疑……”
“王子。”黛玉打斷了他的話,沒有回頭,隻輕聲說道:“或許你以為,你對我的心是如何的堅定,可是,我卻知道,你並不懂得什麼是真情。就憑你剛才那一個懷疑的眼神,我便知道你,你對我不過是一點點好奇而已,在你們北蕃,沒有我這樣的女子,我的音功能抵擋你十個高手的同時進攻,我作為一個女子隨軍北上,這些都是故事裏也沒有的,你不過就是好奇而已。真正的感情,是建立在信任的基礎上的,你對我連最基本的信任都沒有,更不用多說別的了,王子請回,前麵的路還很遙遠,請王子遇到值得你珍惜的人,一定不要錯過。”
黛玉短短的幾句話,讓耶律鴻飛如夢初醒,真的是這樣,自己總以為是那樣的愛她,可是關鍵時刻,還是懷疑了她,不能說自己一是驚慌沒了主意,正是驚慌之時,才能反映出一個人內心深處的東西,才能看出,什麼才是最重要的。
原來迄今為止,對自己來說最重要的不是黛玉,而是自己的清白之身,自己的尊嚴。
原來自己從來還沒愛過,不過是一直愛著自己罷了。
耶律鴻飛默默的轉過身去,一步步離開黛玉,一步步回到了殘酷的現實。
耶律鴻飛離開黛玉的小院之時,斕彩和寶琴也一起趕到,見了一臉淡漠的耶律鴻飛,二人奇怪的對視了一下,然後進了屋子。
黛玉讓紫鵑把事情如實的說了一遍,二人全都一陣感慨,原來一個人為了一種東西,可以作出這樣的犧牲。真是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