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春一聽心中大驚,忙跪在地上道:“皇上恕罪。”
玄澤開心的笑道:“你何罪之有?你真心跟朕下棋,不邀寵,不討好,朕還是喜歡你這一份率真的。起來吧!”玄澤伸手親自拉起了元春。
“謝皇上恩典,皇上乃是英明決斷,是非分明,是臣妾的福氣,也是我天朝億萬子民的福氣。”元春偎在玄澤的懷裏,極力的掩飾著心中的得意。
“元兒能寵辱不驚,才是讓朕最欣慰的。”玄澤拍拍元春的肩膀,轉身對外邊說道,“高敬仁,把朕的承乾宮裏真真國剛進貢的那一對兒碧青琉璃手鐲拿來,賞給淑貴人。”
“是。”高敬仁答應一聲,便轉身下去了。
“臣妾謝皇上賞賜。”元春想跪下謝恩,卻被玄澤拉住了。
“這不是朕賞的,這是你下棋贏了朕的彩頭,不用謝恩了。”玄澤說著,又把頭貼到雲春的耳邊,小聲說道:“朕今晚不走了,你要謝恩,要抓住機會呀。”
元春本是大家小姐,從小在家裏隨這賈母,哪裏聽到過這樣的輕薄話,頓時羞得耳紅腮赤,說不出話來。玄澤見了,心中更加喜歡。
接下來的日子,皇上總是隔三岔五的到鳳藻宮來找元春下棋,元春也琢磨透了玄澤的脾氣,每回下棋,總是偶爾贏一次,輸一次,和兩次,來來回回,玄澤的棋藝倒是長進了不少。
這日玄澤因政務繁忙,早起就走了,元春睡過了日上三竿,還是不想起來。
其實她最近總是這樣的,抱琴等人也沒在意什麼。隻是到了月初,宮裏例行要給每位皇上臨興過得妃子請脈時,卻診出了元春的喜脈。
這一來如何了得?皇上雖然親政了十來年,但是子嗣一直不旺盛,大皇子如今封了福王,二皇子夭折,三皇子是皇後嫡子,如今是當朝太子,再有就是小公主斕彩了。其他妃嬪雖也有懷過皇家的骨肉,可是不是意外墜胎就是孩子生下來不久就夭折了,總沒能養大。
此時元春有喜,卻是皇家的一大喜事,皇上當然很高興,一道聖旨把元春升至淑嬪,做了鳳藻宮真正的主子。
賈府眾人得到了消息,真是興高采烈。合家上下無不歡天喜地。
又恰逢王夫人的娘家哥哥王子騰新又在京城防務上做了新的改革,所行方案得到了皇上的讚許。如今的寧榮二府,真是如烈火烹油,花團簇錦之時。
皇上金天玄澤坐在禦書房的地毯上,背靠著烏木書架,眼睛看著斜上房書架上擺放的整整齊齊的書籍,沉思著。
禦書房是他完全的私人空間,在這裏沒有宣召是任何人不得進入的,包括玄澤的貼身太監高敬仁。
今天拿到戶部上報的折子,這個月國庫又是入不敷出,如今林如海在江蘇要鑄造一批空前最精良的武器,鹽政上得來的銀子大部分都用到了那裏,六皇弟總理天朝商務,如今是越來越不像話了。
“鐵鷹!”玄澤終於做出了決定,慵懶的一聲呼喚,一道黑影隻在瞬間便跪在他的麵前。
“你去找他吧,這是唐門千葉散的解藥,應該可以解他體內的積毒。”玄澤說著,從懷裏拿出一個小青玉瓶子,血紅的絲綢包裹的木塞塞住瓶口,一點猩紅的色彩直逼人的眼:“一切按照原來的計劃行事,東西我都準備好了,在書案上的紙袋子裏,你直接拿去交給他吧。”
“是!”
“他的那個小女兒,叫做寶琴的那個孩子,你找個理由,留在京城。好好的待她……”玄澤沉思了一下,繼而抬起頭看著鐵鷹,“送到梅師傅府上去吧,他老人家如今不大管朝中的事情了,他的府上,倒算得上是京城裏的一處世外桃源。梅師傅的大孫子朕要留給斕彩,寶琴嘛,就指給他的二孫子吧,如此一來,將來在朝中也沒人小看他薛仲道了。”
“是,皇上這樣的恩典,他薛仲道定肝腦塗地也在所不惜。”鐵鷹的頭俯在地上,答應著。女兒能和當今公主做妯娌,這對於一個商人來說,莫不是天大的恩典嗎?
“去吧。”玄澤有自己的道理,一些事情也並不是一兩句話能說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