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愛妻皇甫弦會心的抿唇淺笑,摩挲著無名指上她親手做的婚戒。
“麻煩你還是恢複撲克酷臉,別露出這麼惡心的表情,受不了!”劉瑾瑜挖苦他,“別忘了你法律上的妻子還在房中休息,等著恢複元氣告你兒子故意傷害呢!”
微笑隱去,皇甫弦的臉色暗了下去:“我不會讓小澈受傷害的。”
“哼!他受的傷害還少嗎?也沒見你怎麼樣?”
皇甫弦微怔,倨傲清冷的眼神看向她:“什麼意思?”
劉瑾瑜別開臉,低頭不語。
“瑾瑜!!”
“叫什麼叫?說就說!”劉瑾瑜看了眼父親的房間,不耐煩的瞟他一眼,猶豫良久才開口,“還記得你和高莉結婚第一年春節,二哥打你嗎?”
皇甫弦想了下點頭,他陪高莉回老家過完春節回來,剛進門半年不見的二舅哥衝過來就打,二舅哥是特種部隊執行機密任務,妹妹剛去世不到半年,他就另娶新歡還有兩個月身孕,生氣也可以理解,所以他沒還手。
“你知不知道當時爸爸為什麼堅決要將小澈帶走?”
“小澈春節陪爸爸一起過的,瑤瑤又去世了,爸爸舍不得小澈,又怕高莉讓他受委屈。”難道不是這樣?
劉瑾瑜訕笑冷哼:“小澈在跟爸爸過的年,但隻呆了兩天。”
見他茫然,她深吸口氣將話挑明:“你和高莉是臘月二十九走的,初五回來的對吧,我和爸爸是初二的時候去你家的。”
皇甫弦的眼睛陡然瞪大:“初三?你不是二十九上午就將小澈接走了嗎?”
“高莉這樣告訴你的?!然後你就和她歡歡喜喜回娘家了對吧?”劉瑾瑜的目光突然變得,連語氣都尖銳如刀,“你們二人開開心心的時候,小澈!你兒子!正被關在樓梯下麵的小隔間裏!他才六歲,一個人在狹小黑暗的隔間裏,沒吃沒喝,整整關了三天!!”
皇甫弦驚恐的愣住,肝膽俱裂,胡亂的囈語:“不可能的---怎麼會這樣---小澈他----不會的----她怎麼可以這樣----怎麼可以!!”
他猛然起身衝向房間猛然推開門,高莉倚靠在床頭正心煩意亂,見他突然闖進來一臉的不耐煩:“還有完沒完,我也是病人能不能安靜,我要休息----你----你幹-----”
剛發覺他臉色難看的嚇人,脖子已被他狠狠掐住,在他狂暴的眼睛裏她看到自己驚慌的摸樣:“---弦---你---放手---你---”
“高莉!你把小澈關在隔間?!你怎能那樣做!他還是個孩子!!你怎麼做得出來!!”
怒火在他的眼中熊熊燃燒,將他的理智燒成灰燼,他憤怒、他恨、身體裏的猛獸將他的五髒六腑撕碎,扔找不到出口,手上的力道加重,仍不能抵消心上的痛。
“我----放---救---命----”高莉的手徒勞掰著他的手,無法呼吸麵容痛苦的扭曲著,越來越清楚的感覺到死亡的冰冷。
隨後跟進來的劉瑾瑜被眼前的情景嚇了一跳,急忙過來阻止皇甫弦:“姐夫!快鬆手!你掐死她有什麼用!她死有餘辜難道你要為她賠上自己的命?!鬆手!”
皇甫弦怒瞪著雙眼,薄唇緊抿,臉上的決絕神色顯示著要與她同歸於盡。
高莉張著大嘴,翻起白眼馬上就不行了,劉瑾瑜用盡全身力氣也掰不開他的手,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坤叔恰好走進來,她急忙大叫:“坤哥!我姐夫要殺高莉!快過來幫忙!” 坤叔大吃一驚,三步並作兩步過來,從背後抱住皇甫弦將他拉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