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看好煙霧,這是乳香辯路,學著點兒。”Alex得意洋洋地打著響指,看了艾莉婕一眼,歪著嘴高叫道:“跟著煙霧的流動走,盡可能地慢行,不要造成石窟內氣流卷動,影響到它。”說完,又取出荷露斯之眼,親吻了一下。
“Besson,跟著煙霧我們要走去哪裏?”黑衣發言人生怕說話吐氣影響到辯路,用雙手捂在嘴前,小心翼翼地問道。
“到達第一個羅馬重木城壁前,在那裏,我要燃第二通香。”Alex手指前方,思索著說道:“我在晚餐時,突然想到一個可能性,要在那裏具體查看一下。”
然後我們以一種極度緩慢的車速跟著他前行了一段曲曲折折的石窟,轉入一個十分大的岔道。以距離來看,我們要比昨天所走過的多跑了一百五十多米,而當我瞧見這個地方,那些頭腦裏的印象隨即回來了,這個地方,正是當時我被重度催眠時,一頭紮在碎石片糞便裏幾乎溺死之所。不過令我仍舊迷惑不解的是,進來的這一路上,岔道一直在變,似乎我們又一次回到了夢幻之中,隻不過這次跟隨了許多人。
Alex忽然停下了車,在那裏“誒?”了一聲,往後揮揮手,示意我上前。指著前方的一段石壁,納悶地說道:“突然沒路了?你還記得這裏嗎?這裏就是我噴了一個笑臉的石壁,可現在,不僅僅岔道變了,連口子都不見了。乳香的煙霧卻一直在頂頭飄蕩,你得透一下!”
雖然我沒有格軍少校薩米那種辨別方位的本事,但跑多跑少這點我起碼還知道,藏骨袋已經焚毀,這兒目前屬於安全區域,被迷住心竅的可能性為零。但岔道和轉角始終與昨天差異很大,這說明了造成這種地勢的有可能本身就是石窟的古怪之處。世上有一些山洞,因為岩層裏的礦物質,或者洞穴裏頭的光線折射,經常會讓旅行者走入歧途,這樣的事兒實在太多。想著,我跳下車,站在原地,努力去透,一陣眩暈衝上腦仁,一旁的掐煙卷的立馬兜住,扶正了我。
也許是黑衣發言人,艾莉婕等等這批新人沒有瞧見過我深透時的模樣,不由大叫一聲,以為我羊癲瘋發作。帕頓小巨人正在對他們解釋,請他們保持安靜,以便我可以集中精力去第三瞳閃透。
我站穩身子,全力去透,然而出現在我眼前的這一段石壁,徹底讓我傻眼了!隻見那片石壁由無數暗綠色的圓型片狀物堆積起來,在它的背後,就是我曾小便的地方!除了這個,更讓我大吃一驚的是,我不僅看清了被隱藏的路,而且我還清晰地瞧見了兩樣東西!一樣就在Alex的機車旁,這是他噴塗的笑臉圖案;還有一個在那段石壁前,正是我們留下的路標識別噴漆!這兩樣消失的東西全部都被那些暗綠色的東西掩埋在底下!
“這到底是什麼啊!我瞧見我們的路標了!”我大叫一聲,轉過身子對著發言人說道:“路就在前方,但是被一些圓圓的東西塞住了!”
發言人對著倆個小巨人招呼了一聲,示意他們可以開啟馱來的兩隻大箱子中的一個。隻見速射槍和帕頓倆人打鐵箱裏提出一件東西,外形像一隻巨型雞蛋,扛到我手指的那處石壁前,打開了電源。
頓時,強烈的光亮,將眼前的這道石壁內部結構照射得一覽無遺。隻見這塊石壁似乎是活著的,綠色的外殼內裏正不斷有汙黑的膠狀半固態東西從上往下流淌著,還在冒著熱氣!
原來巨型雞蛋是一台超高頻的短波紫外線大功率燈!
Alex好奇地凝視了一陣,掏出煙來,點燃一支走上前去細看,同時對我招招手,讓我也一起跟過去看。他像昨天那樣,手舉著煙,雙眼透過夜視眼鏡緊盯著煙霧飄蕩。隻見當他的煙一接近石壁,立即讓它散發出來的熱氣給頂了回去。與此同時,我見到他的臉色頓時大變!
他隨即後退幾步,一記飛腿,將堵在我們麵前這塊石壁踹了個洞,似乎很輕鬆。我也試著來上一腳,石壁上又多了個洞,就跟踹豆腐一樣,它竟然是溫熱並且柔軟的!
而在我們踹出的洞裏深處,就是老木頭的羅馬式重木城壁以及我小便的角落!
當時我們都注意到自己的腳下,出現了許多碎石片,這就是膠狀物滴落到泥地裏,隨著各個岔道的風口被烘幹,碎裂出來的東西!
我緊跟著Alex,馬上明白了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糞便!這個洞穴裏有一種生物!它們要麼數量十分多要麼就是身軀巨大,這些就是它們排泄出來的糞便!”我高叫道,掏出匕首,切下一塊軟化石壁上的膠狀物,和打地上撿起一塊幹裂的糞便石片,跑回到發言人身邊,讓他立馬找人送去洞口,交給生物學家去辨別,這到底是什麼生物的排泄物。
發言人取出一個大號塑膠袋,顫顫悠悠地兜住讓我平穩放入樣本,然後交給身邊的一個黑衣人,讓他騎回洞口。那個家夥朝我們點點頭,接過袋子,一轉身,邁入黑暗,隨即開遠了。
然後發言人指示其他的幾個黑衣人下車,來到那道糞牆前,動手清理。人多力量大,幾分鍾之後,通路被清掃出來,我們暫停在原處,等待洞外結果,然後再決定下一步的去留。
然而時間不知不覺過去了很久,始終沒有任何回音,洞外的人似乎在做著一番艱苦的檢測,絲毫沒有回傳任何訊息。不僅如此,連送袋子出去的黑衣人也泥牛沉海,既不見回也不通話說明到底送沒送到。
掐煙卷的低頭看了看腕式地圖複製器邊角的時間,皺著眉頭說道:“萊斯利,已經過去了十分鍾,怎麼回事?你和他聯係一下,嗯。”
發言人點點頭,打開身上的通訊器,調到紅格。這是既不影響我們彼此之間的通話,同時又能和洞外的五人組聯係上的檔格,他扶住肩頭位置的話筒,說道:“博納,博納,聽到回話,你現在哪裏?出了什麼問題?你到沒到洞口?請回話。”
然而話筒的另一頭,沒有任何聲音傳來,那位叫博納的黑衣人就像憑空消失在了空氣裏那樣,四周回蕩著洞穴熱風,一片沉寂。
發言人的臉上開始掠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迷惑,不過他仍保持著適才的音量,繼續呼叫,差不多隔了兩分鍾之後,話筒另一頭傳來了回答。不過並不是送袋子的黑衣人,而是五人組老大身邊的黑客Naomi。
“你們讓人送東西出來了?”Naomi問道。
“嗯,沒錯,怎麼了?”發言人聽聞東西已經送達洞口,長籲了口氣。問道:“博納人呢?怎麼去了那麼久?怎麼是你在說話?”
“他們都在洞口,剛才人不在機房前,當幫手去了。你們送回來一袋惡心兮兮的東西到底是什麼吖?派什麼用處?”
“就送一袋子樣本,至於你們都圍在洞口嗎?是不是太閑了些?艸!”Alex陰陽怪氣地抽著煙,譏笑道。
“這還得問你們哪,你們到底在裏頭幹什麼苦力活了?是開山呢還是挖洞了?竟然把人給累成這樣?你們公司有沒有工會?得投訴你們,艸!”Naomi不甘示弱地回罵道:“你小子半條命都拽我手裏,客氣點,懂嗎?”
“累成這樣?”發言人和我一頭霧水,我們也沒幹什麼啊,無非是讓人送樣本出洞,就這麼一個來回,還騎著機車,能把人累成啥樣?想著,我對著話筒問道:“Naomi,是我,Holeethmen少校,你說那個博納十分勞累,他怎麼個情況啊?”
“不知道啊,我們也不明白,他連下車都困難,舉著袋子,到了洞口,就滾下車來,現在正在昏睡呢。”黑客一聽是我,明顯態度好了許多,問道:“讓這個人出來是幹嘛吖?”
“檢測他手裏的東西,到底是什麼?”我感到不可思議,問道:“難道他連說話的勁頭都沒有了?”
“什麼都沒說,沉沉睡去,像個死人那樣。。。”話筒裏頭黑客還在繼續說著。我心頭一緊,還沒反應過來,就聽見Alex大叫道:
“要出事了!那隻大家夥正在暗處窺視著我們!”
一眾黑衣人你看著我我看著你,一時恐懼萬分,不知該何去何從。唯有發言人,那個叫坦克什麼的,還有小巨人們,還保持著冷靜的頭腦。
“小銳爺,往那裏去,嗯。”掐煙卷的騎了過來,拍拍我的肩頭,指著我曾小便的角落,肯定地說道:“那裏將會是我們的避風塘,嗯。”
“你怎麼知道?你為什麼這麼說?難道你也見過那隻大家夥?”我一把扭住他的領口,焦慮萬分地叫道。瞬息之間,我幾乎都已經感到,那隻劣畜的喘息流淌出的口水,已經伴隨著岔道穿梭的熱風刮到臉上。
“我沒見過,還記得那位穆安津嗎?他說過,‘羅姆人的重木城牆可能已經阻擋不了洞穴裏的妖怪’,”他麵無表情地看著我,指著前方,歎道:“我們待在這裏,沒有屏障,會全軍覆沒的,或許隻有在重木下才能獲救。”
我順著他的手指望去,那裏是第一道羅馬式重木城壁,難道當初的逃兵建造這些東西是為了封住大家夥從石壁裏出來?他們為什麼一段段去建造?這個答案,可能就是像掐煙卷說的那樣,是停歇下來的避風塘。
時間無多,發言人揮手招呼全部前期搜索以最快的速度趕到羅馬重木牆前,大家將機車全部圍在人之前,築起一道鋼鐵“圍屯”(序裏講過,圍屯是一種簡易堡壘)。大家手舉各種輕重武器,全神貫注地死死盯著岔道。
就像古羅馬軍團,做好了龜甲防禦,決心放手一搏,或者大家夥亡,或者就是我等命喪此地!
我望著眼前岔道的盡頭,感受著那步步逼近的威脅,幾乎可以聽見沉重的腳步聲,即將來到我的正麵。隻要那東西一現身,就將受到漫天子彈的熱烈禮遇!
然而,我忽然很奇怪地瞧見,岔道深處,隱隱發紅,正有光亮在照射過來,然後再定睛一看,就瞧見一個人形模樣的東西,在褲腿,在手臂,在胸口位置,真的好像是塗了發光塗料,正在一閃一閃。
這就是Alex所見過的那個躲在黑暗深處被發現後迅速逃跑的人!
隨著這個人站定在那裏,轉角越加通亮起來,滿是一片片的紅光,好似正有著無計其數那樣的人朝我們走來!這些喘息聲,腳步聲,怎麼來看怎麼來聽,都不像是大家夥,那到底是些什麼?
“噠嚕”隻聽得黑暗深處傳來一聲怪叫,隨即滿耳朵都是這種聲音此起彼伏,頓時我的心徹底涼透!手腳僵硬!
因為我已經看清了,這些隱埋在火燼之中的肅殺聲,都是一些什麼!
那些我兒時心理陰影中最可怕的東西,它們來了,並且數量多到一眼望不到頭,像腐屍爛穿洞的胸腔,無盡的蛆蟲正往外翻滾著爬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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