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前有個村子,村子裏的人都姓張,有個孩子叫張水。
這孩子從小便玩劣,不是點了這家的柴火堆、就是掏了這家的喜鵲窩,於是——“對不起,真對不起!我一定好好教育他,真是對不起。”張水的父親像麻雀似的給人家點頭認錯,原因是張水帶著人家孩子點火烤玉米,結果把放在一邊的外套點著了,幸虧沒傷著人。
這天中午······
張水無聊的揮打著手裏的柳條,踢著腳下的石子“真悶啊!咦,什麼聲音?”正走著,張水的背後傳來一陣“嘶嘶、嘶嘶”的聲音,回頭一看,張水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媽呀!”一聲叫了出來。原來他背後不知何時跟上了兩條大蛇,一條紅底黑花的,一條黑底紅花的。說來也怪,這兩條蛇隻是緊緊地盯著不斷打哆嗦的張水沒有進一步的行動。這張水今年隻有九歲,不過膽量比同齡人大了許多。張水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看兩條蛇不停地朝他吐信子,張水咽了口吐沫扭頭便跑。
這張水平時闖的禍多,‘逃命’的功夫自然不能少,所以他這兩條腿要真跑起來那叫一個快,兩條蛇在後麵緊跟不放。轉眼間張水跑到了一條大河跟前,“完了,沒路了。”張水回頭看,兩條蛇馬上就要爬到自己身邊了,張水一急,把兩腿一等閉上眼就往河那邊跳。要知道這條河將近兩米半、三米寬,除非是超人否則不可能跳過去。
覺得自己不再下落時,張水便把眼睛睜開了。這麼寬的河張水居然跳了過來!回頭再看,兩條蛇不見了,但平靜的河麵上忽然泛起了一層層漣漪,張水擔心兩條蛇從水裏遊過來,扭身跑了。
小孩子玩兒起來就什麼都忘了,張水在外麵瘋到了晚上,剛進家門就讓人叫住了。
“張水,張路家出新鮮事兒了,我們一起去看看啊!”說是三叔家的新鮮事兒,其實是三叔家的驢出了事兒。村子裏有條橫穿村子的河,村民們叫它“村中河”。為了便於河兩邊村民的來往,村長帶領村民在河上架起了一座橋,叫“河上橋”。居住在村子北麵的村民的耕地在北麵,居住在村子南麵的居民的耕地都在南麵,所以這座橋隻有人走,從未有牲畜走這座橋。張路家有頭驢在推磨的時候碰到了放在一邊的菜刀,菜刀掉在地上割傷了這頭驢的蹄子,恰巧村子裏唯一的獸醫在兩天前摔斷了腿,所以張路的父親便牽著驢子去找獸醫。
獸醫住在村那邊,張路住在村北邊。張路的父親牽著驢走到橋邊,他上了橋,驢卻不走了。不管張路的父親怎麼死拉活拽,這頭倔驢就是在原地踏步怎麼都不肯過橋。
周圍的村民越聚越多,有熱心的村民上前幫他推驢或者在前麵拽驢,但這驢的蹄子似乎在地裏紮了根,任憑眾人怎麼推拉拽打就是不肯走。
張水在後麵看的新奇,拚命地擠到前麵去,兩眼冒著金星望著張璐的父親:“大爺,讓我試試吧!”張璐的父親此時也精疲力盡了,把韁繩交給了張水。張水拽了拽韁繩拉著驢走到了橋上。他毫不費力的動作讓橋下的一幫大人傻了眼······
張水長大後和一群朋友天南地北的胡侃時,聽其中一個人說,驢其實是鬼變的,每頭驢的前右腿上都有一隻“眼”,這隻“眼”能看見不幹淨的東西,不論是天上、地下還是——水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