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九點點頭說:“是,我早就準備好了?”
邊冷娘冷冷地說道:“你知不知道,攝魂蠱陰毒無比,你必須先回答我,你為什麼要養它?”
阿九撓頭說:“為什麼要養它,為什麼要養它,難道養攝魂蠱還需要理由嗎?”
邊冷娘把目光轉到一旁道:“當然,攝魂蠱是複仇之蠱,是用來害人的,不能隨便養,除非你有一個非養不可的理由?”
阿九皺著眉頭說:“我沒有理由啊?”
邊冷娘轉頭盯住他問道:“那你為什麼要養?”
阿九發現她的目光非常陰冷,而且還投射出一股直攝心魄的犀利光芒,讓他不由感到一陣膽寒,讓他不敢與她對視,他的眼睛滴溜一轉,將目光轉至她床邊的竹筒上說道:“我,我,我隻是覺得所有的蠱都養了,是不是這個也應該養啊?”
邊冷娘衝他冷冷地說道:“你還是回去先想好一個理由再來吧?”
阿九撓頭“哦”了一聲,轉身走了,邊走邊嘀咕道:“難道養蠱還需要理由嗎?”
阿九灰頭土臉地離開師妹的房間,來到大門口,一屁股坐在大門的門檻上,很快陷入沉思中,他在想,小師妹是不是因為蛇蠱的事一直耿耿於懷,也不知道她的蛇蠱還有沒有救?這時邊阿公剛好從外邊回來,他見到阿九坐在門檻上發呆,於是上前踹他一腳道:“你在這裏發什麼呆呢?”
阿九抬頭見是師父,立即起身拉住師父說道:“師父,您,您這邊來,我,我有事兒問你。”說完,他把師父拽到一旁。
邊阿公不知道他在搞什麼鬼,一把甩開他的手說道:“你這麼神神秘秘的,這是要幹嘛啊?”
阿九小聲說道:“師父,我就是想問問您,小師妹的蛇蠱自從上次搭救我變成藥蠱之後,它還有沒有可能恢複以前的樣子,好像我聽您當時跟我說聽天由命,您說的聽天由命到底是什麼意思?是不是小師妹的蛇蠱還有救,是不是還能變回原來的樣子啊?”
邊阿公明白他的意思後,“嗬嗬”一樂道:“原來你是想知道這事兒啊!”
阿九點頭道:“是啊,師父,您就告訴我,小師妹的蛇蠱是不是有救?”
邊阿公長籲了一口氣道:“哎呀,這事兒就得看你師妹自己願不願意嚐試了,我想她恐怕不會...”他欲言又止,然後一擺手道:“我看還是算了,跟你說了她也不會去嚐試的。”
阿九聽糊塗了,他聽他把話說一半就不說了,更是急得不行,於是他央求他道:“師父,到底怎麼事兒您說啊,您就告訴我吧,求您了。”
邊阿公打量了他一眼才說:“好吧,其實方法很簡單,隻要她再到山裏抓回苗疆五毒,把它們跟蛇蠱一起放在罐子裏一起養著就行了。”
阿九不由倒吸了一口涼氣道:“啊,這樣啊,這樣的話兒,小師妹蛇蠱會不會死掉啊,何況它已經無毒了,怎麼可能跟五毒比拚呢?這樣一來,它死定了。”
邊阿公若有所思地點頭說:“所以說,你師妹是不會這樣做的,她的蛇蠱畢竟陪了她十年,這就是唯一能讓它恢複的方法。”
阿九不覺一愣道:“您的意思是說,它未必會死。”
邊阿公衝他點點頭道:“對,因為它比五毒多一個優勢。”
阿九急忙追問道:“什麼優勢?”
邊阿公拍拍他的肩頭說:“因為它是蠱。”
阿九得知恢複師妹的蛇蠱的辦法之後,整日琢磨著該如何說服她,希望她能大膽地嚐試一下,即使蛇蠱不幸死掉了,她也會獲得一隻新蠱。為了說服她,他還特意上山幫她去抓五毒。
阿九獨自來到師妹第一次帶他抓蛇的地方,他剛進入那片樹叢,就看見一條五步蛇。五步蛇也看見他了,它立即擺出攻擊姿勢,蛇頭後揚,不斷從嘴裏吐著猩紅的信子,它隨時都將發動攻擊,他見狀嚇得連連後退了好幾步。
五步蛇屬於苗疆最凶狠的毒蛇之一,這種蛇不僅毒腺發達,而且還會主動對人發起攻擊。五步蛇顧名思義,人如果被它咬到,五步之內必然毒發而亡。阿九在苗疆土生土長,心裏自然清楚五步蛇的厲害。
阿九以為這條已經擺好攻擊姿勢的五步蛇將會對他發起攻擊,然而不可思議的一幕出現了,五步蛇突然改變攻擊姿勢,掉頭打算逃跑,但它剛剛掉頭,阿九的蟾蠱已經從他的背囊中飛身而出,過去伸腿便把它的腦袋按住了,它老老實實地趴在了樹叢上。這條凶狠的五步蛇竟然被蟾蠱奇跡般地製住了,而且還被製得服服帖帖。阿九以逸待勞,他直接過去把五步蛇一把抓起,把它扔進了竹簍中。蟾蠱飛身躍到他的肩頭,他這才拍拍它的腦袋問道:“你是不是能幫我抓五毒啊?”
蟾蠱衝他調皮地直點頭,並伴著幾聲“咕咕”的低叫。
阿九這一下可輕省了,他在蟾蠱的幫助下,毫不費力地抓回了五毒。蟾蠱由五毒淫浸而成,再毒的毒物在它麵前都得俯首稱臣。阿九抓回五毒之後,接下來就該去說服師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