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下去吧,我自己去!”夜旭不耐煩的揮揮手,不看大夫怎麼行,難道她不知道她傷的有多重?又或許……一個想法在腦海裏冒出來,讓他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如果是普通人受了自己那一掌,能撐到那麼久嗎?
“蕭!”夜旭臉上閃過一抹狠戾,如果真是那樣,就別怪自己不客氣。
是夜。
西園一片靜悄悄,眾人各自回房休憩,隻有知琴一人守在木挽靈的房內,看著依舊沉睡中的木挽靈,眼中滿是柔情,小姐,你要是累了,就睡一會吧,可是,不要睡太久。
門外,一陣細碎聲音傳來,知琴看了一眼床上,眼中帶著幾分猶豫,又看了看向門外,終於開了門,一個人影從牆上閃過,知琴連忙追了上去,這個時候,不知道來的人會是誰?
又一個身影,看了一眼周圍的房間,便閃身進了木挽靈的房間,看著床上毫無生機的人兒,才想搭上她的脈,床上的人已是快速的躲過,同時,有力的腿風向他襲來,夜旭一驚,卻是本能的躲閃,隻是,他快,那人更快,轉眼已是起到麵前,夜旭的臉色有些暗,他從來不曾想到自己的王妃竟然有這般的好功夫,心中閃過一抹驚訝和氣憤,便不再躲閃,反而起了爭鬥之心,二人一來一回,竟然鬥了個半天,直到木挽靈因為氣息的大亂而猛然噴血,這才停下,一人撫胸半倚在床邊,一人滿臉自責的立在床前。
卻說木挽靈因為夜旭那一掌,導致原本體內被壓製的氣息再次的反轉,好不容易合知琴四人之力才得以壓製,剛剛睡下一會,卻又因為陌生氣息的到來而驚起,尚未完全清醒之時,察覺到有人的靠近,身邊又沒有熟悉氣息,又因之前心神大亂,想都沒想的直接出掌,才有了現在這一幕。
“我……”夜旭看著木挽靈再次吐血,這才慌了,想要上前,卻被木挽靈那冷漠的眼神所阻,臉上,盡是擔心。
該死的,自己怎麼就毛躁了呢,明知道她受傷,還這麼拚。
不過,不得不說,他這王妃的武功還真不錯,受了傷竟能和自己打個平手,雖然自己隻用了五分力。
而另一邊,木挽靈的狀況卻是明顯的不好,之前受的傷尚未恢複,又受了他那一掌,而此番比較下來,更覺體內氣息一陣大亂,幾口鮮血壓製不住的噴灑而出,整個人也憔悴得如瓷娃娃。
夜旭看她如此,不管不顧的直接上前,搭上她的手,臉色更是大變,內傷嚴重,氣息紊亂,才要大罵,視線卻落在她腰間露出的玉佩上,一把的扯過,眼中滿是震驚和不敢相信。
手,緊緊的攥住木挽靈的手腕,語氣著急而緊張“這塊玉佩你從哪裏來的?”
怎麼會,玉佩怎麼會在她的手裏,當初他派人到山穀裏接人時明明隻有清柔一個人,怎麼會……
木挽靈見他一臉著急樣,心裏反而生出一陣的憤怒,虧得她心裏還記掛著他,甚至於不計較這次帶給她的恥辱,想要幫幫他,卻沒想到他給自己的就是這樣的大禮。
一把將玉佩扯下,就往他身上扔,“拿著你的玉佩趕緊滾,不想再見到你。”
那般急切和委屈的聲音卻讓夜旭笑了,那聲音,和記憶中的怒斥重合在一起,是她,她竟然是自己的小丫頭,否則,她怎麼會知道那塊玉佩是自己的,否則,她怎麼會以這樣的語氣跟自己說話。
猶記得穀底的那段時光,是他最幸福的日子,有時候他故意惹她生氣,她就是這樣又氣又怒的凶自己,和柳清柔在一起的日子裏,他雖然寵她,疼她,可是總感覺少了幾分的什麼,她總是柔弱的,沒有小丫頭的朝氣,他以為是因為多年不見而自己又成了王爺的原因,卻沒想到,根本就是自己認錯了人。
隻是,沒想到,當年的小丫頭如今已經長大,而且成了自己的妃,也許這就是天意吧。
可是,雖然當年隻是那麼一瞥,小丫頭的容貌似乎不該。。。
然而未等他再開口,木挽靈臉色又是一變,低頭,眼中似乎閃過什麼,飛快的在身上點了兩大穴,再抬頭,卻又是另一番景象。
眉眼如畫,眼波似水,鼻梁高挺,櫻唇微抿,如凝脂般的肌膚透出幾抹蒼白,卻更顯得人影如詩如畫,夜旭呆立在那,腦海一片空白,唯一存在的是,雲想衣裳花想容,春風拂檻露華濃。若非群玉山頭見,會向瑤台月下逢。
這一刻才覺,古人誠不欺人也。
可是,高興的心思已過,落在木挽靈那蒼白的臉上,夜旭隻覺一顆心被緊緊的揪著,尤其是罪魁禍首還是自己。
壓製下滿心的疑問,不顧木挽靈的掙紮,上前一步直接將她抱起放在床上,為她服下一顆療傷藥,便運功為其療傷,直到看到她的臉色慢慢恢複一絲紅潤這才罷手,擦了擦額頭上冒出的冷汗,又親自為她掖好被角,等到知琴回來才離開,那柔情,看得知琴是一愣一愣的,不明白這王爺怎麼就突然改了性子,再看木挽靈換上真正容顏,更是一陣詫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