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無甚大礙。孫太醫曾來信囑咐奴婢,喝了些湯藥,已經好了許多。”我輕笑著回道。
“你,還在與他互通來信?”他的神情間,閃過一絲不悅,極淺,轉瞬便消逝了。
孫太醫,這次主動請纓,隨著四皇子征戰。所以並不在宮中,但是,我卻是與他時而書信來往,從中知道一些四皇子的戰績。隻覺得每次聽來,便不由地愈加佩服四皇子起來。
聽著他的言語,見著他那番模樣。我卻也不在意,也不曾欺瞞過他。且,那兩年前,他看光了我的身子,不過是為了替我療傷之事起,他便是知曉了,孫太醫,與我乃是好友,自那時便早有書信來往。
輕笑著繼續點了點頭,一副恬靜的模樣。
兩年的時光,說長不長,說短卻也不短。但是,兩年的時光卻是可以改變許多東西,比如某些人,比如某些事。
那些流年染指了歲月,遺留下一顆愈漸成熟的心。
“姐姐,我聽說皇上,要賜封四皇子為軒王爺了。”知月那以往略顯稚氣的麵龐,漸漸地長了開來。變得比起以往多了絲成熟。那以往囁嚅的嗓音,與那怯弱的性格,也愈發的顯得幹練起來。那纖瘦的身子,也愈漸的豐腴起來。
我想,這便是成長。知月,也終究是長大了。
“嗯!是麼?”我一副恬靜的模樣,在這院裏,性子早已沒了當年的模樣。
前段日子聽知月說,以往的我,便像是隻蟄伏的小獅蒽,看似平靜,卻總帶著股讓人不敢小覷的氣勢。而今,卻是仿佛變得端正起來,將那股氣勢給隱了起來。她說著,便還將我的手給拾起來,指著那玉鐲裏的白狐狸,笑道:“姐姐,這發,到是愈發的像隻狐狸。整日裏一副恬靜的笑意,讓人瞧著便想親近般。”
聽完她的話,我卻是撲哧一聲,抿著唇笑了起來。
以往的我,不若是出生牛犢不怕虎,仗著自個兒在現代學的知識,步步小心的,險求生存罷了。而今,我卻覺得,以前的自己總是帶了分可笑的。就如此刻,我這般恬靜,那以往所受的傷,以及那平日裏因著泡茶,所提煉出來的恬靜性子罷了。
實際,我的心,卻是早已比起以往冷了一半有餘在,怎還擔得起親近一說。這不過是偽裝,知月,卻瞧不出來。
知月,不過是為了生存。我如是想著。
“姐姐,你便是因禍得福了,日後可得照拂著妹妹。”她瞧著我的笑麵模樣,便趁勢而言。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說著。
我的眸中,不覺一冷。但轉瞬就掩了去,麵上依舊是那副模樣:“妹妹,一直便是皓月殿的奉茶女官,比起姐姐來,自然是好些的。要論著照拂,不過是妹妹多照拂姐姐才是。”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她的麵上一窒,但轉瞬卻也是笑著說道。
而後,放佛是有些心不在焉的與我閑聊了幾句,便找了個由頭,離去了。
瞧著她離去的背影,嘴角處掛著的那抹笑意,愈發的深了。正欲收回注視著知月離去方向的我,瞥見那熟悉的身影,不覺笑容愈發的深了。
“恭喜四皇子。”我望著眼前的男子,一身黑衣,靜靜的立在院門口。依舊是那番俊逸的模樣。
“我也要恭喜你,我已經向父皇討旨,你不日便會下嫁於我,成為軒王妃。”他那麵目沒有絲毫的變化,對我那有些不達詞意的話語,並沒表示任何的吃驚。放佛就像是心靈相通般,知道我所言語的事情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