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離……”
她剛要追上,車子如箭般衝了出去,以極快的速度消失在十字路口。
這幾天,白雨沫和段皇邑說好了暫不見麵,想念對方時便以電話聯絡,所以,她抓緊時間四處打聽衛離的下落,想坐下來和他好好談談。
回想起來,自己和他分手時確有不妥,給他帶來的傷害也許是自己這輩子永遠還不清的。她想得到他的原諒,但如果,到最後他真的無法原諒自己,她願意受這苦果。
不由得想起那天車上火辣的一幕,真的是衛離嗎?他是否已經找到了愛他的人?她真心希望,他能找到屬於自己的幸福。
白雨沫並沒有把這件事告訴段皇邑,她知道邑不會同意她和衛離見麵。
她在悄悄努力,段皇邑這幾天也忙碌不已。除了被一發不可收拾的思念折磨,還要應付馬辛莉和其家人的糾纏,拖延訂婚時間,馬不停蹄地打聽馮助年的下落。
馮助年滑溜得很,早就猜到會有人找上門來,躲著無影無蹤,三番兩次被他逃掉,但縱始他再狡猾也逃不出他布下的天羅地網,他和三個好友親自飛到法國,在國外上演了一出甕中捉鱉。
馮助年跪在地上,雙手束在身後,警惕地看著這四大惡少,不知道他們會怎麼整治自己。
“馮助年,老子看你再逃。”賀天祁怒氣騰騰地瞪著眼,大腳丫子狠狠踩在他的小腿上,“老子真想跺了你的狗腿。”
“哎哎哎,疼……有話好說,有話好說。”馮助年求饒。
“說你媽的頭,要老子親自出馬,你他媽再逃啊!”賀天祁加大了腳力。
司交握著雙手坐在一邊看戲,子爵手癢地掰了掰指關節,弄得哢哢作響,要不是皇少說過不能在他身上留下痕跡,早開打了。
段皇邑對賀天祁作了個暫停的手勢,冷冷地看著嚎得比豬還難聽的馮助年,冷道:“馮助年,我隻問你一個問題。”
馮助年龜縮著頭,小腿疼得他直冒冷汗,對皇少接下來的問題心知肚明。他愛慕馬辛莉已久,卻被她多次拒絕,心有不服。千算萬算,讓那天失控的皇少當了替罪羔羊,以馬辛莉對皇少的癡迷程度,他以為絕對不會有問題,卻沒想到她竟然懷孕了,得知這一消息,他就知道糟了。所以立刻逃到國外躲避,沒想到還是被他們找到了。
但是,他打死也不能承認,這樣也許還有活命的機會,這一承認,就代表他把皇少給陰了,絕對是死路一條。
他低垂著頭,眼睛骨碌骨碌轉,想著脫身之計。
“馮助年,馬辛莉肚子裏的孩子是不是你的?”段皇邑麵無表情地問道,讓人看不出凶險。
“不是。”
他剛回答,站在旁邊的賀天祁伸腿就踹過去。“你他媽的再說句假話試試,老子今天就在這裏宰了你。”說著又把他拎著提了起來,“你看看這四周,你說、如果把你宰了再埋在這裏,誰能發現?”
這是一個廢棄的舊工廠,坐落在法國南部一個稱之為死城的荒蕪之地,據說以前這裏曾發生過工業事故,許多居民不幸被某種化學物質傳染,死於非命,此後,附近的居民全部搬離,從此再無人煙。
馮助年心裏一驚,原來他們把自己帶到這個地方,打的就是這個主意。“馮助年,你猜我們敢不敢動你?”段皇邑站起身,走過來陰森地看著他。
“皇少,皇少,真的不是我,你們找錯人了。”就算心裏再害怕,馮助年也打死不承認。
安子爵冷嘲:“這種人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以為我們是說著玩玩。”這滑頭,浪費了他們這麼多人力物力,還要親自來‘請’他回國,真想給他一頓好揍。
“馮助年,我勸你最好把知道的說出來。”司微笑著,鏡片後的狹長鳳眼泛著幽光。
段皇邑提起馮助年的衣領,讓他站直身體,陰鷙地注視他閃避的眼,“我最後再問你一次,是不是你?”
“真的不是我。”他嚇得瑟瑟發抖,猜測自己能不能逃過一劫。
皇少突然鬆手任他摔在地上,朝鏽跡斑斑的後門走去。
“帶他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