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雨沫俏臉微紅,望著他為自己剝的雞蛋,湧上一股甜蜜的酸澀,他真的愛她,是麼?愛到可以拿生命當賭注的地步,是麼?
等他吃完,見她還盯著自己發呆,抬了抬下巴,道:“快吃啊。”見她還傻愣愣地端著勺子,身子前傾,把勺裏的肉粥吸進嘴裏,極其享受地靠著椅背,邪氣地笑睨著她,逗弄道:“嗯,味道果然不一樣,不知道是不是沾了小老師的口水,是甜的……”
白雨沫翻著白眼瞪他,又在瞎說些什麼。
然而,對於他野蠻霸道的行為,白雨沫無法象以前一樣生氣,心裏化開的甜正侵蝕著她的思緒,要是讓那些個崇拜他、喜歡他的同學看到他這樣體貼入微、邪惡狂涓的一麵,一定會更迷戀得更加不可自拔吧。
段皇邑和衛離真的很不同,衛離象暖風一樣溫柔,總會尋問她的意見,不管是什麼,隻要合理,他從沒有不依的,就算她發火,他也會象一堵柔軟的牆,會保護她不被自己的力道撞得頭破血流。
而段皇邑卻總會挑起她的負麵情緒,讓她難以自製,有時候會忘記自己老師的身份,氣得想破口大罵,但他就一副喜歡想看她生氣的樣子,所以,她隻好將怒氣化去,不讓他的惡趣味得逞。如此,兩人有時候相處,總會有股抹不掉的火藥味,但說來奇怪,不等火藥點燃,他又不著痕跡的將矛盾一一化解。
“想什麼呢,小花貓。”段皇邑笑看著她下巴沾到的香菜,抽出紙巾幫她擦掉。
聽他親昵的喚自己小花貓,白雨沫聽著臉紅心跳,任他幫自己擦著嘴,直到一聲突兀的門鈴聲打斷了兩人之間的寧靜。
“小雨。”
是衛離!
白雨沫心慌的站了起來,差點掀翻了手邊的碗。
她神色不定地來回跺步,不知道該怎麼辦好,她本來已經想好要把自己的決定告訴衛離,可是,一聽到他的聲音,整個人就亂了,有種想躲起來逃避現實的衝動。
怎麼辦,他怎麼這麼早就來了?
他不是說給她兩天時間嗎?天哪,她差點忘了,今天已經到了相約的限期了。
在她還沒有祈求他的原諒前,不能讓他看到段皇邑,她必須鼓起勇氣把自己的決定告訴他,若她逃避,事情會越糟糕,傷害也會越大,甚至是原來的數倍。
“喂,你先回避一下。”白雨沫低聲道。
段皇邑理都不理她,當這裏是自己家裏一樣,把碗收進廚房。白雨沫跟在他身後,神色緊張地道:“我會跟他好好談談,在這之前,你先回避一下,好不好?”
“你不出國了?”段皇邑把碗扔在水槽裏,半挑著眉。“你想跟他說這件事?”
“不出了。”白雨沫點頭,她的心已經偏離了軌道,無法再繼續前行,她要告訴領航的人,她不能陪他同行了。
“我不可以在場?”說實話,他還是不太放心他們單獨見麵,他和衛離不一樣,是他的,就絕不放手,連一點點渺小的機會也不會讓給別人。
“當然不行……”
門鈴停了,手機聲又響了起來。
白雨沫把一臉不情願的段皇邑推進房間,“我先跟他談談,你別出來,這是我自己要麵對的事,你別插手行麼。”
段皇邑攬過她的腰,在她唇上用力吻了一下,道:“記住,你是我的,不許讓他碰你,否則我折斷他的手!”
“好,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快躲起來。”她急忙推開他,現在哪有心情跟他親親我我,隻怕衛離等急了。
她接起電話告訴他自己在家裏,衛離折返而回,一身清爽的站在門外笑問:“嗬嗬,這麼久不開門,是不是睡著了?”
她不想對他說謊,側身讓他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