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嗚……”田墨剛隻感覺身體裂成了兩半,被皇少活生生的以殺人不見血的方法折磨,卻又無法暈過去,簡直比死還痛苦,他痛哭流涕,隻求皇少給他一個痛快。
段皇邑象破布一樣把他扔在浴缸裏,第11根脊椎,是惡魔的印記,他要田墨剛一生一世活得比螻蟻還要痛苦。
收拾了田墨剛,他冷靜的掏出手機,撥打祁的電話,那頭傳來鬧轟轟的K歌聲。
“祁,馬上到某某天街41號A棟六樓來,幫我把一個人渣弄走!”他聽到自己冷靜清透的聲音。
“皇少,你當祁是垃圾車,專門除渣的麼?”祁的電話傳來子爵戲謔的聲音,“他小子沒空,正被一群美女包圍,手足無措的慫樣別提多慫了,哈哈,你要不要過來看看。”
“安子爵,馬上過來,把這裏清理幹淨,否則我怕我會真的殺了他!”段皇邑另一隻拳手緊攥著,壓抑著沸騰澎湃的殺意,剛才弄殘了田墨剛已經是他忍耐的最大極限,若他還留在這裏,難保自己會控製不住的弄死他。
誰惹怒了咱皇少,竟然讓他動了殺人的念頭。
“等等,等等,別啊,我們馬上就來把你說的那個人渣弄走,你先離開那裏,別動手,別衝動!”
安子爵知道事態嚴重了,皇少平時極少情緒波動,可一旦讓他將體內的暴力因子釋放,那可是會下狠手,往死的作……
“你等著,哦不,你有啥忙啥去,我們馬上就到,保證你以後再也不會看到這個人渣!”安子爵匆匆掛了電話。
段皇邑走出浴室,掩上門,卻未在客廳發現小貓的身影,衝向她的房間,發現她已經梳理好長發,換上了一套幹淨清爽的淺灰色衣服,她靜靜的站在房內,不再流淚,眼睛紅腫得象個核桃。
她看似冷靜下來,恍恍惚惚的越過他朝外走,段皇邑拉住她的手臂,“你要去哪?”
她麵無表情的把頭抬起,眼神呆滯,聲音毫無波瀾的響起。“段皇邑,你走吧,這件事我會處理。”她要去自守,承擔起應有的責任,她隻是過失殺人,所以沒事的,不就是坐三五年的牢,她能熬得住。
段皇邑看出她的決然,著實心疼,她竟然想去自首,該死,都是自己沒有保護好她,才會讓她這麼絕望,連哭也哭不出來。
他緊緊將脆弱的小貓抱在懷裏,用出生以來最最溫柔的聲音撫慰她的心。“好了,別怕,一切都過去了,他沒有死。”
沒有死?白雨沫眨巴著眼,鳳眸楚楚可憐的溢滿淚光,哽咽的問:“他真的沒有死?”緊繃的心一下子放鬆下來,整個人象要散架似的。
“不信我帶你去看看。”他用指腹抹著她不斷滑落的淚珠,心疼在她眼角輕輕落了一吻,把她的頭按在泛疼的胸口,安慰道:“別哭了。”她把他的心都哭疼了,小貓的眼淚不該為一個該死的男人而流。
白雨沫怔怔看著他堅實的胸膛,眼角煨燙的烙印灼痛了她的眼。
從那一刻開始,白雨沫好似靈魂脫體,隨皇段邑去確定苟延殘喘的猥瑣田還活著的事實,然後,傻呆呆的被他抱回了樓上的住處。
當知道田墨剛沒有死的時候,恐懼漸漸散去,她坐在床上,一眼不眨的看著段皇邑擰著半幹的毛巾,半跪著為自己擦拭哭花的臉和染滿鮮血的手,那認真勁兒,好象她的手指是易碎的古玩般,裏裏外外的擦拭著,小心翼翼、無一遺漏。
他的急迫、他的溫柔、他的情意,真真切切的擺在她眼前,她還能用其它的理由說服自己兩人隻是師生關係麼?於她,是的,於他呢?或者一開始就變了質……
她感激他在自己最煎熬無助的時刻出現,但是,她卻無法回報他的感情……
可是,要怎麼做呢?她……並不想傷害他啊!
段皇邑微仰著頭,不時觀察她的怔愣的表情,沒有焦距,好象一具沒有靈魂的空殼,幽暗的胴眸不時掀過一道道不明的波動。
她在想什麼?
他自嘲一笑,自己的吻還真是獨具威力,能把她活生生的嚇傻,她是真的不懂自己的心,還是,排斥抗拒得不想承認?
段皇邑將她抱到床內,自己則在旁邊躺了下來,圍圈在自己的勢力範圍之內。“好了,睡吧,明天起來把什麼都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