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傳奇的開端(1 / 2)

那是一個蕭瑟的秋天,艾薩克憑著不知從哪冒出來的一股勇氣,接連罷了《貴族政治學》和《傳統律法》兩門課,並且還向老公爵說了一大堆“歪理邪說”。查爾斯公爵一怒之下,第一次打了小公爵的耳光。可是小公爵年紀年紀雖然尚輕,但竟然也一步不讓。

“我寧願死,也不去碰那些惡心的東西。”據公爵府的仆人們回憶,父子二人爭吵到最激烈的時候,艾薩克甚至說出了這樣絕情的話。

不過緊接著,老公爵也拿出了貴族們看家的本領。

“我的占星術士告訴我,今年的冬天將是二十年來最冷的寒冬。如果你能通過這兩門課程,那我就在你的名下創辦一座孤兒院。如果你不能通過,那麼那些流浪的賤種就會成群地凍斃在街頭。做出你的選擇,讓我看看你是否有你自稱的那樣正直。”他冷冷地注視著他唯一的兒子,不帶一絲感情地威脅著他。

查爾斯以為,那隻是孩子特有的天真或短暫的頭腦發熱。不過這回他錯了,大錯特錯。

在年底,小公爵黑著臉交了一份勉強合格的答卷。老公爵顯然有些吃驚,不過他還是決定信守承諾。但是在那之前,他還是打算先惡心一下艾薩克。

“52分,隻比50分及格多了兩分。”他冷笑著:“所以孤兒院的名額將隻有26個人。特裏斯,這件事就交給你了。”

特裏斯為柯林家族服務了整整二十年,他工作勤快,而且能夠完美領會公爵大人的意圖,這次也不意外。

不過半小時,他就陸續帶回了二十五個強壯的男孩。艾薩克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他打斷了管家的工作。

“帶一個女孩回來。”他這樣告訴仆人:“我想拯救的是無力拯救自己的弱者,而不是這些接近成年的無賴流氓。”

“可是公爵大人不會同意的。”管家略一鞠躬:“弱者沒有被收養的價值,而且在這樣的天氣裏,他們恐怕早就死絕了。”

“這件事我說了算,按我的命令行事。”小公爵的怒火逐漸高熾起來,他不顧其他下人驚訝的目光,大聲訓斥著管家。

“公爵大人不會同意的。”麵對著憤怒的小主人,特裏斯遲疑了。不過他還是拒絕了艾薩克的請求。小主人畢竟不是主人,私自收養那些瘦弱肮髒的廢物,主人會不高興的。

出乎他意料的是,艾薩克並沒有退縮。他毫不畏懼地直視著管家,和他父親一樣的碧藍眸子裏滿是著令人敬畏的威嚴和堅定。

“你不去,那我親自動手。”他這樣說著,然後徑直走向公爵府的大門。

特裏斯管家怔住了,他從沒想過自己會被一個年僅十歲的孩子震懾住,他隱約感覺到情況有些不妙,卻又不知道該如何去阻止。

他的預感是對的。接下來發生的事,就是艾薩克·柯林傳奇一生的開端。

年幼的公爵獨子一個人走出了公爵府高聳的大門,而路上卻沒有一個人敢於阻擋他。無論是公爵府的守衛還是街道上遊蕩著的小偷強盜,沒有一個人敢於正視他矮小的身影。

法師們稱這種現象為神威,這是即將就職的聖武士都會經過的階段——眾神僅僅隻是注視著某人,就會改變他的外在氣質。

總之,十歲的艾薩克第一次用雙腳走出了公爵府,第一次走進柯林肮髒的貧民窟,第一次看到柯林堡光輝外表下的真相,第一次知道貧苦人民如何苦熬這個嚴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