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走在神界之間,他也是發現一些細微的變化。
表麵看起來神界並沒有大多的變化,但是,仔細感受就能發現,比之入侵前,神界也是荒涼了不好。
隻因這種變化太過微妙,再加上這裏是諸萬界生靈的最終歸宿,有了新的生靈加入,這才彌補了其中一部分的損失。
就是不知這種局勢還會持續多久?
要知道太古神皇布的這個局太大了,最主要的框架就是十大世界,而神界赫然就在十大世界之內。
所以,牽一發而動全身,到時候他曾看到的未來一角也會一一上演。
他就如同一個過客,一個旁觀者,冷眼看遍世間事,一言不發隨波動。
不知不覺間,他居然來到神荒之地。
他當年沒有經過飛升池,直接通過神荒之地而踏足神界,盡管少了神力塑體,但是,從某種意義上來講,這又何嚐不是一種避開因果的路子。
正因為沒有這種因果糾纏,所以,神界的毀滅自然與他無關。
望著那鬱鬱蔥蔥的神荒之地,他心中也是有些唏噓。
這才多久,他已經超脫了這方地的束約,反觀那些奮鬥了一生的人,至今還在原地踏步。
“咦,這是九龍九鳳九九涅槃勢……”
待他將目光落在養屍之地後,似乎明白了什麼。
當年第一次見到養屍之地時,他將此地的格局誤認成九龍奪珠之勢,現在人在局外,看到的卻是本質。
“老烏龜當年來此為的就是棺材內的生死珠,現在看來老烏龜也是走眼了。”
念及這裏,他也是輕笑起來。
雙眸一閃,他便發現養屍之地的下方還有一處獨立的空間,裏麵擺放著九尊巨大的鳳凰屍體,與外麵的九龍奪珠之勢相互照應,並且在鳳凰屍體的中心,橫立著一尊青翠碧綠的棺材。
棺材內躺著一具屍體,準確裏麵躺著一具活死人。
經過九龍九鳳九九涅槃勢的蘊養,這名活死人也將極盡生變,由死轉生。
隻是如此一來,此人即便成功了,最多也就達到道尊巔峰的程度,想要超脫,依舊是癡人夢。
難道此人謀劃這麼久,為的就是突破道尊之境,這又有些不通。
一念及此,整個神荒之地也是印入他的視線之內。
“這是龜盤鯨吞勢!”
待他看清整個神荒之地的布局後,心中也是驚呼一聲。
“好大的野心。”
他臉上的驚訝一閃而逝,目光中也是露出幾分沉吟。
果然,站的高度不同,看到的本質也變的不同起來。
原本他就有所猜測,重淵世界的潛力根本比不上神州世界,即便如此,重淵世界依舊誕生了三名超脫者。
反觀神州世界,從古至今卻是沒有誕生一名超脫者,這完全有些不合常理。
如果神州,太初等人的隕落是意外,那麼,與神州同一批出世的那些生靈不可能全都隕落了。
要知道那些人可是神州世界誕生的第一批生靈,得獨厚,其潛力就是生的絕世驕都無法比擬。
雁過留聲,人過留名。
證道的異像何其恢弘,絕不會一點都流傳不下來。
既然如此,為何從未聽過他們證道的消息。
現在看到了神荒之地的布局後,他便有所明悟,不是神州的生靈不能證道,而是他們不願普普通通地證道。
“看來當年的老烏龜也被蒙在鼓中,個中辛密他也隻知一點皮毛。”
沉吟片刻,他便笑了起來。
這個世界隱藏的辛密越來越多,達不到某種高度,根本無法察覺到其中的變化。
“地為局,眾生為棋子,就是不知你們誰的手段高明一些?”
原本他還以為是太古一人獨掌諸,算計眾生。
現在他明白了,太古不過是展露在明麵的棋手,暗中還不知有多少棋手在布局。
心念電轉間,他心中的許多困惑也是紛紛解開。
神州與太初遺留下來的表麵勢力,都掌控在太古的手中,而那些暗中的勢力卻是潛伏起來,或是結盟,或是各自為政,紛紛充當了棋手的角色。
諸多棋手博弈的目的就是為了一舉突破更高的境界。
資源有限,所以,誰能笑到最後,還需看他們各自的謀劃與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