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宇長歎了口氣,道:“都過去了!老夫人去後,老宮主再也沒笑過。最終,他死在老夫人墳前。死之前,將雲霄令傳給了恒。恒本寧死不願,我好說歹說,最後說到了你,他怔了半會兒,才接受了。有你在,他第一次對自己的性命有了留戀……那家夥,隻要是關於你,什麼原則都可以打破。”
“那毒——”
“那毒有雲霄令壓著,隻要心境平穩,便無大礙。”端木宇捏了捏她臉頰,痞痞地笑。“以往那幾年,為了你這小丫頭片子,他都險些死了好幾回了!別哭喪著臉,有你在身邊,恒鐵定沒事——誒,寶貝,別哭啊,怎麼越說哭得越凶?誒,別哭了啊……”
“真的?真的沒事麼?”
“嘿,竟敢懷疑我?!我堂堂一代神醫!”
黛蜜重重地“呸”了一聲:“噯,把你的爪子拿開。”
把端木宇趕走,她也無心睡覺,撐了把傘,冒著大雨往南邊孩子們住的樓走去。夜很黑,很濃,廊簷下的風燈依然燃著,映亮那千千萬萬的銀絲。
以後,定不會再讓你疼了。
她站在雨中,遠遠望著窗欞上映著的清絕剪影,微微一笑。
關於夫妻生活,咳咳
暮雲收盡溢清寒,銀漢無聲轉玉盤。轉眼又快到中秋,每到這個時候,夜槿恒總是不太高興。
黛蜜自從知道夜槿恒的毒後,變得分外軟骨頭。和司寇雲戰每年中秋相聚之約不可不去,但想著自家師傅那暗自憋屈的可憐樣兒,她又心疼死了。怎麼哄呢……思來想去,黛蜜終於靈光一閃:有肉就有商量的餘地!
是夜,黛蜜早早地將夜小寶和夜萌萌哄睡後,然後將自個兒洗得香噴噴,換上件自製的吊帶小睡裙悄悄地從背後抱住了正在案前看公文的夜槿恒。
今夜月光正好,透過紗窗淡淡地撒在那襲白衣上。案前的男子感覺到背脊上的溫度和柔軟,側過頭去,額頭碰了碰肩窩上的小腦袋,溫柔地吻了吻她的眉心。
“師傅~~~”她叫得分外呢噥。
夜槿恒心尖一顫,輕輕地應了聲:“嗯?怎麼了?”
什麼怎麼了?黛蜜暗自跺腳,咬了咬唇弱弱道:“快中秋了,明天要啟程去京城了……”
“嗯。”他神色自若,隻是已轉回頭去,重新看向手中的公文。
就知道這男人心裏憋屈著呢!她暗自歎了口氣,身段放得更低,更緊地纏著他,叫得越發令人心醉。
“師傅~~~師傅呀~~~”
他依然不為所動,然而翻頁的速度已稍微慢了些。
她靠近他的耳側,似是懲罰似地咬了咬,在他那穩如泰山的身姿終於有了一絲動靜時,她的手已一把扯落他的衣領,然後一埋頭,便咬下了那小片如凝玉般的清肩。
有人的呼吸終於亂了。“蜜——兒……”
她似咬似吮地啃了一會兒,抬起頭時還吧唧有聲地“啵”了下,軟綿綿地叫他:“好哥哥……”
某個不知死活的小女人話音剛落,忽然尖叫一聲,遂一個旋轉,落在了某個男人懷裏。
“咯咯咯……好哥哥,你真好看……”她笑得無比嬌媚, 筆直的腿已如蛇一般纏上了夜槿恒的腰肢,指尖輕勾他下巴,“就從了我吧……”
夜槿恒今晚竟然不臉紅了,湖眸裏竟攪著濃濃的墨色,在夜裏分外懾人。他低頭,一改以往的溫柔,稍顯急切地吻上那張紅潤濕亮的唇。
月光與風纏綿,沉醉誤入暖室。
分開時,兩人都是氣喘籲籲。她那嫩白的纖臂摟上他的脖頸,可憐兮兮的咬著一丁點唇瓣,水濛迷離的雙眼直勾勾的看著他。
某個男人很正常,因此氣息越發地濃重起來。不過即便是如此動情的時刻,他那溫潤的本性依然驅使著他伸出手掌輕輕地覆上了她那雙嫵媚如絲的水眸。另一隻手帶著火熱一點點地撩起她的裙擺,探入腰間……
小妻子笑得更媚了,將他的手從眼睛拿下至到唇邊,重重地咬了一口,然後又細細地親吻他的掌心。
夜槿恒完全失控,或者說,他本就沒有準備自控。吻又重新落到了她唇上,然後如火燎原般自脖頸蔓延而下。
眼底的暗潮洶湧,翻起陣陣旖旎將兩人徹底淹沒……
內力一驅,梨木椅向後一移,椅背貼緊了牆。衣裳淩亂,半落,盡褪……肌膚貼緊處,灼熱一片。
月盤忽隱,曖昧的喘息開始四處流散……
黑夜就在這時哼起了香豔撩人的旋律,很久很久,月才中升。嗯,今夜還有很久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