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亂得越發不受控製,他想起那夜自己對她的傷害,心中一窒,想要奪門而逃,逃離這一份致命的甜蜜……然而,壓在他胸前的女子卻恰時地轉了個身,半個身體翻到了他的身上。
“師傅……”她含糊地嚷了一聲。
夜槿恒全身一震,不可置信地望著猶在夢中的她,隻覺心底又軟又甜,一絲幸福的漣漪輕輕地在湖眸底下,輕然漾開。
這一份喜悅並不能分散他半分注意,那柔軟溫香的身軀緊緊地貼在他身上,她曖昧的鼻息撩在他脖頸間……心弦更緊,那一份讓他局促不安的欲望更加濃烈。
他微微地擰著眉,似在忍受著身體的煎熬,又似在懊惱著自己對她那羞為人知的渴望。
柔軟的墨發輕輕地繚繞相纏,那一室的暖光,那唯美的帳幔,那屋外溫柔的低低蟲鳴……夜槿恒忽然無奈地彎了彎唇角,強迫自己閉上雙眼。
她已經是他的妻子了……如此相守一生,已經足夠,不敢再有所求。
風輕輕地吹,燈火微微地晃動了幾下,遂又柔柔地照亮了這一室旖旎。黛蜜闔著雙眼,狀似懊惱地嘟了嘟嘴。懶懶的悶嗯一聲,大腿一抬,恰好壓在夜槿恒小腹下方。
夜槿恒猛一抽氣,驚詫地睜開雙眼,卻見那女人依舊在甜甜睡夢。小腹下,血氣洶湧而集,那方的堅硬被她的腿壓著,似是舒服了些,又似是更加難受,剛剛平息些許的躁意卷土重來,更甚於前。
瞳色深得幾近墨黑,他重重地喘息幾下,額前竟浮上一層薄薄的汗珠。心跳亂得如同變了奏的曲子,逐節逐節地撩撥著他那緊繃得幾乎崩潰的心弦。
他終是經受不住,輕輕將她挪開到另一旁。掀開被子正欲起身離去,身後卻聽聞一聲懵懂的呼喚:“師傅?”
縱然動作那般輕柔還是弄醒了她,夜槿恒無奈回首,便見黛蜜坐在床上,衣衫淩亂,頭發撒披,細嫩通透的臉頰泛著嬌美醉人的緋紅。
她揉了揉眼睛,聲音含糊:“你要去哪兒?”
夜槿恒感覺從未有過的窘迫,一時之間,竟不知該說何理由。黛蜜卻仿似不在意,自以為然地“啊”了一聲,憨憨地問:“師傅,是不是倚在床頭看書太久,骨頭疼了?”
夜槿恒雙頰泛紅,隻好含糊地應了聲,“嗯。”
“那,我給你揉揉!”
說罷,不等夜槿恒說話,她已帶著一臉殷勤的笑意,伸手拉他坐在床上,自己則跪在他身後,有模有樣地揉捏起他的雙肩來。
夜槿恒哪裏是骨頭疼,被黛蜜這樣揉捏著,血氣一下子瘋狂上湧,神思已快要失控,那夜殘留的場景在腦海裏反複播放。她的手揉著他的肩,她的胸脯因為動作偶爾不小心地蹭著他的背,她的聲音在深夜裏分外甜美淺柔,在耳畔嬌嗲地問:“師傅,舒不舒服?徒兒的手藝不錯吧,師傅,師傅——”
夜槿恒臉紅得幾欲滴血,他不敢再滯留下去,慌亂得連話都說得斷斷續續:“蜜兒,師傅,還是出去走走,你,你先睡。”
他起身欲走,黛蜜卻“撲哧”一聲笑了出來,竟張開雙臂從背後輕輕地擁上了他。
她竟然……他一頓,心跳如雷,:“蜜兒?”
黛蜜抿唇忍住笑意,挺直腰杆,將臉湊到他的耳畔,低聲嘟噥:“你就不怕給憋壞了?”
夜槿恒心跳頓時漏了一拍,錯愕地側過頭去,聲音顫抖不已:“蜜兒……你在胡說什麼?”
濕漉漉的大眼睛裏明亮一片,她咬了咬唇,臉上浮上幾絲羞赧,卻側身咬了咬他的耳垂,格外無辜道:“呀,我沒胡說什麼呀!”
一陣顫栗從耳垂傳遍全身,夜槿恒幾近崩潰,全身仿佛被火灼灼燃燒著,難受得禁不住“嗯”了一聲。
他想說些什麼,卻被紊亂的呼吸堵住了話語。感覺那小巧的手一點一點地自衣襟處探入……
黛蜜的手輕輕滑過那優美的鎖骨,順著胸前的肌理緩緩遊移……動作不甚流暢,她懊惱地一把扯開他的衣領,褪落在兩臂之上。衣袍如同白蓮花瓣輕綻在他腰間,然後露出大半片上身。
“蜜……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