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著跑著,阿光突然摔了一跤,我回頭一看,一個被二次感染的人伸手抓住了阿光的腳,漆黑的牙齒上下哢哢作響,用腐爛的眼珠子看著我們,阿光回頭一看,嚇得直接問候天地,然後蹦起來一腳踢開那隻腐爛的手,我呆呆的站在原地看著那個人,一動不動,阿光用驚恐的眼神看著我說道:“錢樂樂!**告訴我這是不是叫喪屍?是不是!”我沒有說話,還是呆在原地,阿光看我這個樣子,一把抓住我就往前跑,我突然想到了醫院門前的屍山,我很想告訴阿光,但我沒有,並不是我自私的想讓阿光陪我去救人,而是那屍山的人要是也“活”了過來,那規模堪比軍隊!就算一百個阿光衝進去了我估計連一個阿光都出不來,我隻能繼續往學校跑去,雖然我知道學校裏也不比醫院好多少,但是此時我真的已經沒地方去了。
過了一會我們終於跑到了學校的門口,這裏已經被車子堵死,連人都鑽不進去,我和阿光借著月光,在這些車上跳來跳去,最終還是跳進了大門,裏麵傳來一道道驚恐的尖叫聲,我吞了一口口水,和阿光對視了一眼,然後朝著門衛室走去,門衛已經不見了,裏麵空蕩蕩的,我和阿光翻了翻抽屜,發現沒有什麼可以用來防衛的東西,然後我朝旁邊的櫃子瞄了瞄,示意阿光弄開它,阿光示意我退後,然後跳起來連續踹了三腳,櫃子門就被他踹爛了,我們掰開門,看到裏麵有幾根警棍,我和阿光每人拿了一根,定了定神,然後朝著校內走去。
剛一進去就有一個被二次感染的人朝著我們緩慢的走來,我和阿光嚇得一直往後退,我看著那個光著身子,血肉外湧的人,胃部感到一陣翻滾,阿光在旁邊哆哆嗦嗦的問我該怎麼辦,我沉默了一會,然後說道:“他已經死了,該怎麼辦就怎麼辦吧。”阿光聽我這麼說,挽起袖子,衝過去用力對著他的腦袋一棍,他嚎叫了一聲,然後衝著阿光撲了過去,阿光也嚎叫了一聲便跑到我後麵,我看著那具爛肉,心想他肯定已經死了,為什麼還能動?難道跟Z病毒有關?我跟阿光和那具爛肉,在電影裏叫喪屍,開始轉著圈,阿光躲在我後麵看著他,我則在思考,最後我想到了今天下午電視裏那個王院士說的話,那些病毒被陽光二次照射覺醒後,會在人體繁殖並分裂,看樣子這些病毒是無法通過空氣和水傳播的,不然人類早滅亡了,現在唯一能解釋這個現象的,肯定是那些病毒入侵了他的大腦,想通過控製寄生體從而傳播到其他生物的身上。
雖然不知道我猜的對不對,但是估計也是八九不離十了。阿光在我後麵看我沒什麼動作,就大叫了起來,我罵了他一句,然後叫他跟我跑開,這就像電影裏一樣,不弄壞他們的脊椎或者大腦,他們是死不了的,阿光聽我這麼說後突然罵道:“那些混蛋導演為什麼不把喪屍拍成是上帝派來協助人類維護世界和平的天使啊!”我和阿光跑進了走廊,由於那個喪屍走得很慢,所以還沒跟過來,突然我又想到,要是那些病毒完全入侵了他們的身體,會不會能控製他們跑起來?要是真的可以的話,後果我不敢想象。我和阿光來到了操場,這裏跟班長所說的一樣,已經變成了人間地獄,無數被感染的喪屍開始抓著人咬,雖然行動遲緩,但是因為數量太多,還是有不少人被逮住,然後被一口咬下,病毒就這樣傳播到了他的體內,我看得不寒而栗。
阿光看著這幅場麵,問我他們為什麼不跑到校外去,我無奈的搖了搖頭,說現在這個情況,學校已經變成了一個牢籠,而校外,隻是一個大一點的牢籠,況且這事還是剛剛發生,他們隻顧著逃命,根本還沒人想到這點,或許想到這點的人在逃跑的過程中已經死了,這簡直就是黑夜帶給我們的驚喜,一場捕食者與被捕食者之間的死亡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