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後,羅桑夏已經從南方返京,在京郊的農家落了腳,暫時還沒買到合適的房子,就隻是住在一戶農家給兒子蓋的新房裏,每月付些銀子,羅桑夏一眼就相中了他們家的棗園。
金子本還不願意,見羅桑夏很喜歡,這才去問了,農婦忙說道:“都是緣分,我們蓋了,也隻是放著,這孩子,也還小,給你們住著,也熱鬧一些。”
羅桑夏沒想到事情這麼順利,更沒想到,對方竟一下子就答應了,連租金都沒談,忙對金子說道:“每月給十兩銀子。”
金子見婦人沒跟著,忙說道:“太多了吧,這個地段,怕是一個月二兩銀子,都是很多了。”
羅桑夏看著金子,低聲說道:“這個世界上,最沒用的就是銀子,快去吧,就說我們租下了,每月給她二兩,先付半年的。”
金子無奈,隻好進去傳話,羅桑夏看著棗林,卻是有些想念京城了,但她還是在這裏落腳了,有些記憶,她還不想此刻翻開。
很順利就入住了下來,雖不及後世的酒店方便,但到底還是很方便了,村婦很熱情,幫著張羅著打掃,羅桑夏看著農婦的孩子,虎頭虎腦的,十分的可愛,輕聲說道:“我能抱一下嗎?”
農婦忙從小木床裏抱起孩子,交給了羅桑夏,笑著說道:“鄉下孩子,不像城裏的金貴。”
羅桑夏看著懷裏的孩子,總覺得似曾相識,尤其是黑葡萄一樣的眼睛,羅桑夏皺眉,低聲說道:“好眼熟”
金子忙看過來,輕聲問道:“小姐說什麼?”
農婦咯咯笑了起來,邊笑邊說道:“還以為是兩口子,原來不是。”說完,還不忘偷看金子。
羅桑夏也被性格直爽的農婦逗笑了。
屋子很舒服,雖兩家離得不遠,但是單獨有一個院門,農婦還笑著說道:“雖是兒子,娶了媳婦,那也是一家之主了,能住在隔壁,我就已經很滿足了,這樣彼此都舒坦。”
羅桑夏微頷首,很佩服這位農婦的想法,要知道幾千年後的現代,多少婆婆還想著和兒子媳婦一起生活呢。
就在羅桑夏和農婦聊天的時候,金子給京城送了消息。
羅旭第一時間就從店裏衝出來,騎馬趕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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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人府銀子看著麵容憔悴,滿臉絡腮胡子的魏王,低聲說道:“王妃回來了。”
魏王眼睛中有一瞬間,有火花閃過,下一秒,又如枯井一般,看著前方,目不斜視。
銀子在心裏歎息,幾個月前,剛大婚不久的壹親王,被立為太子,現在皇上偶爾讓太子監國。銀子看著一臉頹廢的魏王,沒敢多說什麼。
魏王心裏卻是在恨著羅桑夏,手裏有三十萬的兵符,如果當日羅桑夏把兵符給自己,那麼現在,自己就坐在那把龍椅上了,有些人就是這樣,從來不去反省,自己做錯了什麼,無論發生什麼事,都是別人的錯,自己就沒做錯任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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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旭一臉激動的看著羅桑夏,不敢置信的說道:“你真爽,去了那麼多好地方,看著氣色,眼睛裏都是光芒,可憐我做牛做馬,給你賺銀子。”
看著依舊國寶一樣的羅旭,羅桑夏燦爛的笑了,柔聲問道:“你還好嗎?”
羅旭掃了一眼,羅桑夏懷裏的孩子,不敢相信的問道:“不會吧,京城的流言都是真的,你真的把鎮國公府的遺孤養著了,看看還真是和鎮國公,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一樣。”
羅桑夏倒吸一口涼氣,險些把孩子掉了,好在金子手快,把孩子放在了搖床裏,低聲說道:“別亂說,是我們租的,這戶農戶家的獨子,我們住的院子,就是他以後的房子。”
羅旭皺眉,總感覺有些詭異,見了羅桑夏的興奮,抵消了這一絲隱憂,笑著說道:“這一次,你準備住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