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總管倒是把事情,說得個明明白白,羅桑夏心下憋悶,這都是什麼事兒,這鎮國公怎麼有事兒沒事,都攀扯上自己啊,再一想,子時到這會兒,也過去許久了,皇上不可能坐以待斃,讓別人冤枉自己的兒媳婦,怕是已經找人去查過了,難道是哪裏出了岔子,自己這是要替人背了這黑鍋了。

羅桑夏怎麼都覺得這件事,有些莫名其妙,已經到了宮門口,見羅桑夏依舊一副愁眉緊鎖的模樣,湯總管覺得,自己已經是說的極其清楚了,就要看這位魏王妃,是真傻,還是假傻了,不要說魏王此刻不在京城,就是在,怕是鎮國公,也不會善罷甘休,更何況這位九小姐,如今身後已經沒什麼靠山了。

湯總管先一步下了馬車,長歎一聲,羅桑夏更憋悶了,臉上也有些難看,跟著湯總管,快速往勤政殿走去。

羅老將軍遠遠的站在城門樓上,看著這位庶出的侄女,不禁歎息,惹誰不好,偏去惹那個護短的鎮國公,本就是分了家的,就算是他有心,也不能做什麼,羅老將軍眼睛微眯,一刻鍾後,一封關於羅桑夏惹禍的飛鴿傳書,已經在去往魏王身邊的路上了。

本來魏王身邊就有探子,與此同時,魏王收到了兩封關於京城的消息,展開一看,禁不住嘴角翹起,這小妮子,倒是個以牙還牙的主,忙寫了封信回京城,繼續趕路。

皇宮勤政殿皇上看著已經跪了兩個時辰的羅桑夏,眉頭緊鎖,掃了眼湯總管,湯總管忙微頷首,示意自己已經提點過了,這魏王妃,也太油鹽不進了。

皇上臉色微寒,就算是板上釘釘,羅桑夏沒有自己承認,他也不會逼著羅桑夏認下的,畢竟涉及到魏王的臉麵,但是羅桑夏這個態度,還是有些讓皇上鬱悶,他一直都覺得,羅桑夏是個小狐狸,狡猾著呢,也聰慧,怎的這次,這般的愚癡,畢竟是一條人命,就算是自己有心,也不能偏袒,皇上心裏不爽,批完的奏折,被甩在了禦案上。

每一次都瞪一眼羅桑夏,不管是虛情還是假意,皇上的態度,總算是讓鎮國公,看到了一絲曙光。

古代的青石地磚,可真不是蓋的,羅桑夏跪到這會兒,膝蓋已經開始刺痛,那滋味,真有點萬蟻食骨的意思,見鎮國公挺直著脊背,羅桑夏眼睛微眯,心道:輸人不輸陣,也跟著挺直了身板,安靜地跪著,一進大殿,她就一句也沒解釋,一直跪著。

來的路上,她已經想過了,今兒個事兒,就算是不是自己做下的,怕是皇上,也不會幫自己,伸頭是一刀,縮頭怕是也是一刀。

正想著,就聽到一個略微嚴厲的聲音,笑著說道:“哎呦這不是魏王妃嗎,這一大早上的,不在店裏忙著賺錢,這是做什麼,不過是小孩子家,為了做生意,搞的噱頭,父皇竟這般生氣了。我已經去過店裏了,羅旭說了,不是真的請了秦淮名妓,是生意被有心人搞得有些淡了,想著搞些噱頭撈銀子。”長公主說到被有心人時,還輕飄飄掃了眼鎮國公。

羅桑夏一看是長公主,不知道為何,第一時間就覺得,這下自己怕是有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