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可恨,就是這般,找不到真正的敵人,反倒喜歡冤枉身邊的人。
羅桑夏冷眼瞧著羅十娘幽怨的眼神,心裏隻覺得歎氣。正要上前,至少她還是羅九娘,就聽到長公主輕飄飄的話響起:“你們來花會,不過就為了博得一個好名聲,與其在茫茫人海中蹉跎,不如我就好人做到底,羅老將軍家的羅旭,和你們年紀相仿,又是親戚,那就親上。。。”長公主故意停頓了一下,看著臉色略顯蒼白的羅桑夏。
羅桑夏心跳如鼓,卻沒有辦法開口,就聽到,坐在長公主身邊的婦人,沉聲說道:“她們不是表兄妹,怕是不合適,倒是我們家那個庶子,和這位羅十娘,倒也合適。”
長公主突然笑了,那笑容猶如五月的櫻花,燦爛又清淡,柔聲說道:“既然三妹妹也覺得好,那就是兩個孩子的緣分,隻是她後麵的十二小姐,看著倒是素淡,我身邊正缺了一位識字的丫鬟,就留下來奉茶吧。”
羅桑夏手握成拳,就算是羅國公府敗落,也沒有讓小姐們,去給人做奴婢的道理,正要上前,就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笑著說道:“長姐還是這般幽默,十二的婚事已經定了,魏國公今兒個一早,才跟我提起,說是吏部尚書府的三子,一直傾慕羅家十二小姐,隻是羅國公一直躲避,怕是不願意用嫡女嫁給庶子,魏國公受人之托,就請我來做說客,本來是不準備出門,就還是過來了,長姐既然提了,那就定給吏部尚書府吧,也算是成人之美。”
魏王把成人之美,咬的死死的,長公主巧笑嫣然,柔聲說道:“你看看他緊張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他中意這位十二小姐呢,既然鎮國公都提了,那就定了吧。”長公主對著身邊的婦人說道。
羅桑夏看著幾個人輕飄飄幾句話,就把人家女兒的婚事,給定下來了,隻覺得心口堵的厲害,這是什麼樣的時代,她知道,也明白,但是就這樣毀掉一個女子的一生,她心痛,正要上前,魏王不落痕跡的抓住羅桑夏,柔聲對長公主說道:“內人還病著,就不打擾長姐了。”說完帶著羅桑夏和兩個淚人,快速離開了。
長公主漸漸收了臉色的笑容,柔聲說道:“都去玩兒吧。”說完擺了擺手,已經起身,身邊跟著三公主,輕聲說道:“你明知道父皇寵著他,又何苦和他打擂台?”
長公主長歎一聲,低聲說道:“我又招誰惹誰了,她們既然敢來,就該有準備,承受我的怒火,好了,許久沒見了,你最近過得可好?”
“生不如死,我寧願像長姐一般。。。”三公主話還沒說完,長公主已經冷聲說道:“像我一樣守活寡,還不如和那些個螻蟻逗趣,你啊,就是太看重駙馬了,男人不過是個玩物,你若不走心,誰又能傷你一分。”
三公主一臉悵然,一眼定情,讓自己收回,已經付出的真心,談何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