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紋身在她身上幾個月,她都沒發現少一筆,可是這魔頭竟比自己都清楚,這讓花洛瑤有些無語。
見花洛瑤發愣,夜清魂臉色又黑沉了幾分,這女人好像很喜歡無視他!隨即摟著花洛瑤的手猛地收緊,滿眼危險的道:“嗯!還不說麼?”
花洛瑤被夜清魂的手臂勒得喘不過氣來,注視著她這樣暴虐的眼眸,她能說實話嗎?雖然因為自己他不會殺了雲禹落,但他讓人生不如死的招數一定不會少。
眸光閃了閃,花洛瑤用平靜的聲音道:“既然你的消息這麼靈通,也應該知道選婿大賽最終的獲勝者是誰吧?”
“賈宗之?”夜清魂想了想,如果他沒有記錯,探子回報的應該是這個名字,隨即皺眉疑惑的問:“這和他有什麼關係?”
花洛瑤冷笑一聲繼續道:“賈宗之是摧花狼的兒子,他之所以會出現在選婿大賽上,就是為了找我報仇!所以……所以他……”
“嗯——”腰被夜清魂的胳膊嘞得生疼,花洛瑤悶哼了一聲,說到一半的話也被打斷。抬眼望去,隻見夜清魂正直直的注視著她,眸光幽暗。
因為撒了謊,花洛瑤本就心虛,被他這樣的目光盯著,眸光閃躲更加的忐忑起來。
可是這時,夜清魂眸光卻漸漸柔了下來,輕聲道:“別說了,睡吧!”
雖然聲音出奇的平靜,但隻有花洛瑤知道,此時他身上散出的寒氣和殺意是多麼的恐怖。說完,夜清魂便緩緩的從花洛瑤身上離開,把被子搭在她的身上,自己便躺在了床外側。
花洛瑤迷惑的看著床頂,不明白夜清魂為什麼沒有追問,而且看他好像在刻意的回避著什麼,如果他的表現放在雲禹落和藍沁身上,花洛瑤會認為他們在心疼自己,怕自己回憶起那不開心的事,可是……夜清魂會麼?
——次日清晨,花洛瑤揉著發疼的脖子,心道,帶著鳳冠一整晚脖子果然被壓彎了吧!想著便想把鳳冠摘下來,摸摸頭頂,竟然什麼都沒有。當看到自己現在穿的是裏衣而不是喜服時,她簡直有種想膜拜一下自己的衝動。這心也未免太大了些,被人扒了衣裳都不知道,在這麼脫線下去,哪天肚子裏冒出個娃娃都不知道怎麼來的!
“宮主,主上讓奴送衣服過來!”一名女奴從外麵走了進來,手裏的托盤裏放著幾件衣裳和首飾。
花洛瑤起身接過,看看那招搖的顏色,撇了撇嘴,不過現在自己是俘虜沒有立場挑三揀四的!打發了女奴,她自己穿好了衣服,不會梳發髻,也沒有辦法隻能梳順了披散著。
雖然在家裏被伺候慣了,可是,不知為何她就是不太喜歡這弑魔教的女奴碰觸自己,覺得特別扭,渾身都不自在。
一切妥當後,花洛瑤就出了屋子,準備回之前住過那間屋子。雖然門口並沒有人把守她很順利的出了門,可是剛走了不遠就被女奴截住了。
“宮主,主上讓你在房間等他,不得離開寢室半步。”女奴麵部表情的道。
花洛瑤皺眉,卻也知道,跟這女奴說什麼也是白說,她們隻聽夜清魂的話。最後沒辦法,隻得乖乖回去,經過一個假山時,突然被人拉到了假山後。
花洛瑤被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站穩後卻見來人竟是修奕,不禁翻了個白眼,不悅的道:“人嚇人嚇死人的知不知道?”
見花洛瑤一臉的不耐煩,修奕眸子暗了暗,按下假山上的一處按鈕,瞬間地上出了一個甬道,瞟了一眼花洛瑤,溫和的聲音帶著些冷:“跟我來!讓你看些東西!”
話落,便率先走進了甬道。
看了一眼甬道,花洛瑤抵不住好奇,便也跟了進去。
“啊——”
黑洞洞的甬道,隻要修奕走過的地方,牆壁上的火把就會自己點燃,詭異的場景讓花洛瑤想起那傳說中的幽冥鬼火,不禁驚叫一聲,快步追上了修奕,躲在了他的身後。
“你連夜清魂都不怕,我還以為你是這世上最大膽的女子,沒想到,你這天不怕地不怕的女人,竟然怕黑。見花洛瑤怕成這樣,俢奕閑閑的嘲笑了一句,臉上的表情也比剛剛緩和了一些。
花洛瑤聽他這麼說,翻了個白眼,辯解道:“你怎麼知道我不怕夜清魂?我隻是偶爾會忘記,自己怕他而已!”
俢奕腳步慢下來,自言自語般道:“恐懼能忘嗎?”
花洛瑤想一想,也有些哭笑不得,將妨礙視線的長發掖到了耳後,尷尬的道:“因為我每次見到他,除了恐懼,還有憤怒,也許我憤怒的時候就會忘記恐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