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計較花洛瑤的問非所答,夜清魂一派慵懶的歪在條凳上,嘲諷的說:“竟然讓一向厭惡你的修奕對你改觀,不知瑤兒用了什麼手段!”
這時,兩側的十幾名女奴將轎子抬起,腳下運起輕功,轎子以不可思議的速度在路上飛馳。
看到這些美女轎夫,花洛瑤一瞬間驚悚了,剛剛隻是覺得轎旁沒有轎夫有點怪,可是她萬萬沒想到,這些柔柔弱弱的美人竟是抬轎子的。
指著抬轎子的女奴,花洛瑤再一次忽略了夜清魂的問題,一臉不可置信的問:“她……她們該不會都是你的女奴吧?”
看著花洛瑤這副被嚇到的樣子,夜清魂問題被忽略的惱怒瞬間消失了,點了點頭,嘴角挑起,微微“嗯~”了一聲。
雖然夜清魂這一聲“嗯。”低沉的悅耳,可花洛瑤卻驚呆了,心裏默念,還好夜清魂當初嫌棄女主沒答應讓她當女奴,不然自己穿來時豈不是……!
腦子裏浮現起自己呼哧呼哧抬轎子的樣子,花洛瑤不禁抖了一抖。
看著花洛瑤變幻莫測的表情,夜清魂挑挑眉,妖魅一笑:“哦!我記得瑤兒當初也說要做我的女奴,現在這表情是羨慕?”
花洛瑤看向夜清魂,真想吼一句,那都是前主說的,管我什麼事!我腦子又沒病,為什麼要羨慕!在我心裏你就像雨季裏粘在鞋子上淤泥一樣令人厭惡,前主腦殘才會稀罕你!不過為了小命,這些都不能說,花洛瑤撇了撇嘴悻悻的低頭不語。
孟肖肖看著兩人一唱一搭的心裏惱怒,卻在看向夜清魂時麵上掛著淺笑,聲音溫柔:“清魂,還有不到一月武林大會就要開始了,我們為什麼這個時候回弑魔教?”她用了“回”字,言語中已經把自己當做了弑魔教的女主人。
“我有事要處理!”夜清魂看向孟肖肖貌似寵溺的幫她掖了掖鬢邊的碎發,挑眉笑問:“肖肖可是累了?”
“我不累,就是有些無聊。”孟肖肖眼裏劃過算計,挽著夜清魂的胳膊撒嬌般說道:“我聽說洛瑤歌聲比天香樓的花魁心月姑娘還好聽,我們讓她唱個曲解悶好不好?”她此話雖說的溫柔,但言語中把花洛瑤和**女子擺在了一起,侮辱之意明顯。
花洛瑤心中冷笑,隻是幾句沒有任何殺傷力的話而已,對她來說和聽到犬吠,馬嘶,貓叫春,沒什麼區別,都是不痛不癢的。
看著花洛瑤不哀不怒平靜的模樣,夜清魂狹長的眸子微眯,隨即慵懶的一笑,不留痕跡的抽回孟肖肖環住的胳膊,從馬車的暗格裏拿出一張古箏遞給花洛瑤說道:“瑤兒,聽到沒有?我的寶貝要聽你唱曲呢!”
“你的寶貝想聽曲,管我什麼……”花洛瑤翻了個白眼脫口而出,不過當看到夜清魂危險的眼神時戛然而止。花家繼承人的驕傲讓她有一種爆發的衝動,真想把琴摔倒夜清魂臉上,可是理智告訴她要忍下,傲氣在生命麵前就是個屁!
良久,花洛瑤拳頭的緊緊的攥著,壓著心底怒氣,拳頭慢慢鬆開,接過夜清魂手裏的琴放在身前小桌上,從始至終都低著頭,不是因為屈辱,而是完全的厭惡。
孟肖肖看著花洛瑤屈服,眼裏很是得意。
“二位想聽什麼?”花洛瑤依舊沒有抬頭,手指輕撫琴弦等待二人答複。
“隨便吧!洛瑤想談什麼都可以!”孟肖肖好似和善的說。她的目的隻是出一口壽宴那天的氣,誰管她她彈什麼,不會談曲子最好讓她在清魂麵前出糗。
“哦,好~!反正我也隻是會簡單的曲子而已,那我就挑我最拿手的好了。”說完就認真的彈了起來,真的很認真,左手肘支在桌子上托著腮,右手虛握著隻留下食指笨拙的撥弄琴弦,就是所謂的一指禪,就算是剛學琴的孩子也不會這麼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