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什，什麼事情？”徐禮清裝傻地別了別腦袋，這個欲蓋彌彰的動作惹得坐在他對麵的馮曉語忍不住掩嘴輕輕笑了笑。
“人類。的確是受狀態影響的生物。”張旭揚並不著急，但盯著徐禮清的眼神依然銳利不變。“確實會有一種超常發揮的可能…但這是基於個人的實力而產生的擴大化現象，一般都可以找到普通狀態下實力的影子。”
聽到這裏，徐禮清咽了咽口水。
“但是…”
“昨天你的表現完完全全就是兩個人。已經超出了常人所可以理解的超常發揮的範疇了。”張旭揚搖了搖腦袋，有些苦悶地閉上眼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這之間的原因…你可以告訴我嗎？”
徐禮清當場就呆住了。原本就打算用諸如超常發揮手感好之類的理由搪塞過去，不過看麵前這位嚴肅的大舅子的表情，似乎沒這麼好糊弄過去。
“曉語之前也跟我提過，你過去也經常突然間像變了個人一樣，打出非常非常亮眼的操作…所以我想這不是偶然，一定是有原因的。”張旭揚的眼睛緩緩睜開，似乎花費了很多腦力在思考這件事情一般，眉頭緊皺。“雖然明知道不可能，但還是想要你親口告訴我…是你自己在打嗎？”
張旭揚清楚通過一些繁複的手段確實可以作弊，讓別人在另一個地方代打。但是…麵前這學生怎麼看也不像擁有這種手段，而且這種等級的比賽也壓根不需要這種手段吧？更何況馮曉語跟他說過這種情況不止一次，總不至於另一邊作弊的人24小時在待機等待吧？
“…是。”徐禮清咬著牙艱難地吐出這個答案。他很想將真相說出，他不再想欺瞞別人，想用自己的雙手來達到這種高度。
但AI的事情…絕對不能暴露，他隻能這麼回答道。
“OK。”張旭揚聽到這個答案鬆了口氣，眼睛裏開始閃現出一種好奇的神采來。他的身子稍微向前傾了傾，神神秘秘地問道：“那…你是不是修煉了什麼特別的激發潛能的功法？還是說利用特殊的手段讓鬼神附體之類的？”
這回不僅是徐禮清，連馮曉語都徹底呆住了。兩人相視一眼，繼而都忍不住放聲笑開。
“哈哈哈哈…”徐禮清捂著肚子笑個不停。“馮曉語，你哥哥是不是小說看多了呀…”
什麼功法啊，鬼神啊，你以為這裏是修真小說嗎！？但是說起來AI也不算人，唔…這麼看來的話張旭揚還是猜對了一點點…
“咳咳…”張旭揚也自知這個說法有點逗，但他在踏入電競圈之前確實是一位忠實的玄幻小說迷，碰到這種事情不過是一種好奇罷了。“我也隻是開開玩笑，但是你昨天的表現的確有些神奇。”
“而且比賽結束後你突然倒下我一直認為是激發潛能過多導致體力不支…”張旭揚還在念叨著，“既然你說不是，那麼昨天那種程度的發揮…是不是需要一定條件呢？”
徐禮清眼見事情瞞不了，隻能偏引大家對AI附體這種事情的看法，便點了點頭。繼而有些好奇道：“別人對於我這種發揮沒有歧義，為什麼你有這麼多考慮呢？”
“我說了，人類即便超常發揮也不可能會如此大的變異。”張旭揚搖了搖頭道。
“那你甚至都懷疑了一些亂七八糟的可能性，為什麼還能相信我說的話呢…”徐禮清納悶了，既然本身都不相信人類的爆發力，怎麼又能相信這些亂七八糟的可能性呢？
“因為…”張旭揚的臉色忽然轉冷，聲音也漸漸低沉下去。
“因為曾經，我碰到過一個和你現在的情況很相似的人。”
“相似的人！？”這回輪到徐禮清詫異了，情況相似是什麼意思？
“爆發力，爆發時的判斷力與洞察力…和昨天的你如出一轍。”張旭揚攤了攤手，回答道。昨天兩場比賽的種種情節深刻在他的腦海中，分明與曾經的一個人的影子重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