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玲雪瞪圓了雙眼,其間寫滿了吃驚。她是沒有想到,我會幫何保當他們幾個話。我接著:“玲,何奶奶的墳墓所在地確實是一塊養屍地。趕緊將墳遷走,才是最好的辦法。”
張玲雪咬著嘴唇看了我一眼,眼中的淚水再也忍不住流了下來。何保當聽到我幫那個陰陽先生證明了這是一個養屍地的事實,滿臉得意的從地上爬起來,“張玲雪,你聽到了吧。連你的這個護花使者都這是養屍地了,你還不讓我們遷墳嗎?”著他大手一揮,“大家,給我把墳給挖了!”
這次張玲雪沒再阻攔他們,這些青年動作很快,不一會兒就露出了棺材的一角。何保當讓他們將棺材從土裏拉出來。他拍了拍棺材上頭的塵土,假哭道:“對不起媽媽,我打擾了您老人家的清靜,不過我會給你找一個更好的地方,讓你能好好的休息。大家,把棺材給抬走!”
四個青年人上前,背起棺材,和何保當還有那個陰陽先生一塊兒咚咚咚的走了。其餘來幫忙挖墳的人因為沒他們的事情,也都漸漸的散了。很快這裏隻剩下了我和張玲雪兩人。
“玲,你也不用太難過了,何奶奶的墳遷走了也未嚐不是一件好事。我先送你回去休息,明早上我們倆再去祭拜何奶奶。”著,我就去拉她的手。
我手剛剛碰到她的手的時候,她居然觸電似的把手給彈開。“你走吧,我不想見到你。”張玲雪冷冷的。
我微微一愣,難道她因為我何奶奶的墳地是養屍地的事情而生我的氣了?我連忙:“玲,我剛才那是???”
“你閉嘴,我什麼都不想聽!”張玲雪冷聲道。
我張張嘴,還想在些什麼,突然山坡上頭響起了一陣叫喊聲:“玲!”接著一個長相猥瑣的家夥從坡頂跑下來。是徐建這家夥,我都忘了這家夥還在山坡上頭。
“玲,你沒事吧。”徐建跑到張玲雪身邊,喘著氣道。
“我沒事,謝謝你這麼關心我。”張玲雪衝他溫柔一笑,居然伸出手握住了徐建的手。這麼一個突如其來的動作,把我和徐建都給驚呆了。
“徐建,我覺得有些累了,你送我回去吧。”張玲雪淡淡道。
“好,好!”徐建這子給張玲雪突然握住手心,興奮的有些不知道南地北了。
望著他們兩個離去的背影,我輕輕歎了口氣,心想著好好地這麼一隻白鵝,就這麼給癩蛤蟆給吃了。唉,這樣一想,我突然覺自己連癩蛤蟆都不如,人家至少還能看著鵝,我呢,連個鵝的影子看不著。
現在我又能去哪,張玲雪家是不能再去了。這個嶺頭村我又是初來乍到,除了張玲雪外連一個熟人也沒有,還能去那家投宿去?這時候,昏暗的空中不知道什麼時候卷起了幾層厚厚的烏雲,空中還響著滾滾的悶雷聲。這是一種要下雨的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