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上,絕望其實並不是最可怕的。 WwWCOM
最可怕的是在絕望的時候現了那一絲希望——在這個時候,你會看到無數為了這一絲希望生的慘劇。
原本整個河流以北過來的村民們,在抵達了岸邊之後,看到寬闊的河流,隻得默默的躍入水中,但是當這個冰橋出現之後,方圓十裏都可以看到這一座冰橋的存在。
頓時兩側的人們,頓時如同瘋了一般朝著這邊湧入過來。
冰橋畢竟不是真的橋,由於冰層本身的屬性,濕滑無比,有些地方無處著力,不少跌到的難民。
但是在後麵的人瘋狂的推湧之下,不時可以看到在兩邊被擠落入水中的難民。
而在這些兩邊被擠出水中的難民之外,還有無數先一步上橋,卻腳下打滑滑倒的難民,成了無數後來人腳下的踏板。
這些身體素質普通的普通人,怎麼能夠承受這種瘋狂的踐踏?
隻見原本潔白透明的冰橋,逐漸被這些慘死的難民鮮血染紅,然後侵入冰橋裏麵,順著兩邊留下,清澈的河水,都因為這些如同溪流一般的血液,從這裏變成絲絲紅色。
這些瘋狂的通過冰橋,通過踩踏其他人的屍體到達布依特河流以南的城牆之上的難民,根本沒有時間去顧及那些被自己踩踏而死的其他同胞們,他們如同瘋了一般繼續沿著前方瘋狂逃竄,半是自由半是被推動的,一路向南逃竄。
看著河麵之上的慘狀,流鳳翔緊緊地握緊了拳頭。
此時流鳳翔也產生了一絲懷疑——自己剛剛那個命令,究竟是救了人,還是害了人?
起碼,在之前並沒有看到這麼多慘死在冰橋之上的難民,但是在此時,明顯可以看到無數人因為冰橋而死。
然而,這還不是重點。
獸族,已經不是昔日的獸族。
跟血族勾搭在一起的獸族,摒棄了他們一貫以來笨重的進攻方式——傻乎乎的拿人頭往城牆上麵去堆。
圖爾斯在血族侯爵的建議之下,采用這種分散驅趕的策略,就是為了逼在布依特河流以南的守軍們陷入這種進退兩難的情況。
無數你的同胞被驅趕在你的陣線之前,你是救?還是不救?
而且在知曉這一次統兵作戰的主帥,居然是個女人的情況下,這一計策,得到了絕對的支持——所有此次隨軍征伐的五階高手,盡數認可這個策略。
於是,當盤旋在遙遠之處的獸族高手,看到無數人族在布依特河流以北形成了一條彙聚的河流的之後,就明白,在這條線之下,必然是有一個魔法的支撐——否則這些狗屁不會的人類怎麼可能渡過百米寬的河流?
在高空之中可以明顯看到,在尼巴平原之上,無數的黑點分散著快移動,在快要接近那條連綿不絕的白色線條的時候,所有的黑色點明顯可以看到朝著一個方向彙集,最後,這些分散的黑點,彙聚成了一條黑色的粗線。
從澤飛鷹之上跳下來兩個獸人,快的向圖爾斯稟報了這個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