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白不禁全身都緊繃了,感覺血液都流不到四肢了。
“嗬,不用緊張。怎麼說你也是我的客人嘛。”梟帶上了麵具,是一個全白的,和這兒的風格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然後在白小白麵前出現了一張椅子,看起來比放在兩邊的要豪華多了。
“坐吧。”梟抬手示意白小白,看不見他的表情。
白小白覺得活動都不利索了,戰戰兢兢地坐下。
梟從抽屜裏拿出了一個小瓶子,裏麵的東西還在發出金色的光,看起來是這黑暗中唯一的太陽似的。
白小白看到了之後也就心中的畏懼也頓時消散了,現在那個瓶子就是她的全部了。
“好了,現在就簽了這個合約吧。”梟拿出一張白紙,上麵隻有幾行字,然後下麵就是雙方的簽字。
白小白看著已經完成了一半的合約,覺得他該不會是早就知道自己要來了吧。
白小白拿起筆,想也沒想就很快寫完了。
梟滿意地點頭,然後白小白想著這下沒什麼問題了吧,就伸手去拿那個瓶子。
那個小瓶子像是沒有重量一般,但白小白還是把它緊握在手中,因為她怕一不小心就摔掉了。
有了這個,齊鈺就可以回來了,不用再陷入無盡的行走當中了。
然而梟哪會兒做這麼賠本的買賣啊,他可不是什麼正人君子,都說了無商不奸了。
那張合同的反麵最底下出現了一行字,上麵寫著:若簽署了合約,就自動默認為同意成為店長。
梟勾起嘴角,然後將唯一的台燈關閉,整個房間陷入了一片漆黑。
而在房中的光亮熄滅後,就連那條通道裏的彩光也不見了。
現在白小白隻能憑借著瓶子發出的光前行,而這個不亞於一個盲人。
白小白伸手在前方摸索,然後就感覺到了一個硬物。太好了,是門了!白小白從來沒有這麼懷念過陽光,她迫切地轉動把手,然後迎接她的就是一道白光。
白小白下意識地遮住眼睛,等到能夠適應的時候,白小白就看到了一張桌子。
不對啊,這兒是格子鋪。可自己當初進去的時候是在後門啊。
白小白想要推門出去,可門好像是上鎖了一樣,怎麼也打不開。白小白用力地拍著門,可平時看起來不太堅固的門這個時候卻像是銅牆鐵壁一樣。
白小白的額頭冒出了細汗,這時她忽然想到了容雅。她不是這兒的老板嘛,她一定有鑰匙的。
白小白跑到了二樓,然後連敲門都省了,直接破門而入。可房間裏被收拾地很整齊,被子也都換過新的了。
白小白走到床頭櫃邊,因為那兒放著一張紙。白小白覺得那是給自己準備的。
開頭就是問候,然後就說上一任店長容雅已經任職到期了,而白小白就是新一任的店長了。接著下麵就是一些店規,寫得很是詳細。
白小白覺得這就像是一個惡作劇,而且一點也不好笑。
白小白不相信這是真的,她到處找著,嘴裏還大喊著容雅的名字。
然而十幾分鍾過去了,白小白才確信這兒隻有她一個人。而她唯一能證明著一切不是夢的就是自己手中的瓶子了。
現在這就像是一個封閉的空間,那麼她難道就不能和外界聯係了嗎?
她記得樓下有一個固定電話,應該可以試一試。
白小白按了易若川的號碼,然後聽著電話裏發出的聲音,心狂跳不止。
電話通了,白小白很是興奮地說著:“易若川,你在哪裏,我現在被關在了格子鋪出不來了。”白小白以為自己找到了光源,卻發現那是夜空中遙不可及的明星。
“你是哪位啊,我不記得和你認識吧。”易若川的聲音帶著疏遠,完全沒有了往日的嬉笑。
白小白整個人像是跌入了冰窖漓,“你在開什麼玩笑啊,這個遊戲一點都不好玩。”白小白現在有點光火了,是一種憤怒夾雜著委屈。
“小姐,我真的不知道你啊。”聽著易若川的聲音,他像是要掛電話了。
“齊鈺有重要的東西在我這兒,你不來會後悔的!”白小白的聲音現在接近虛弱的樣子,但還是強撐著,這是她唯一的希望了。
然而現實卻讓她跌了一個跟頭,“我不認識什麼齊鈺,要是你再來騷擾我就不客氣了。”易若川掛斷了電話。
白小白眼中閃現過絕望,她看著那扇緊閉的大門。自己不能放棄,絕對不可以認輸。
白小白看著玻璃窗,自己可以把它砸開啊。白小白看著周圍,然後就鎖定了雜物間裏的掃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