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你都道是假設,便無這種可能!”皇兮蓂站到阿桃身邊,目光淩厲的看著阿桃。
“你哪裏來那麼多自信。”阿桃好笑道,伸手替她理了一下衣袍。
皇兮蓂渾身僵硬了一下,但還是隨即放鬆了下來。
阿桃簡單的弄了兩下便沒有再動手,隻是看著她道:“但你無可否認這輪回極有可能是煉金秘術的產物。你們四大隱族雖然向來神秘,但是在這世上還是有跡可循,就連黃泉裏的神都能被找到,莫說是這些微末。”
“你知道什麼!你懂什麼!”皇兮蓂蹙著眉,厲聲反問,“若非當年你多事,我又怎會被逼到這般境地!”
“那是阿空必須走的路。蘇錦寧是我的好友,我不能不答應他。”阿桃想起當年之事,心中淡淡覺得惆悵,但更多的,還是不悔!
“所以說你多事啊!就因為一個死了的蘇錦寧,害了多少人!若不是因為他,我還是長命殿清竹閣下,阿空不會成為攝政王,你還在那個小小卻溫馨的院落裏收養一些流浪的孩子,澹台瀾不會走上奪儲之路,錦茉不會死,黛若不會因此失蹤!都是因為你!”皇兮蓂眉眼間流露出一種陰冷,阿桃看起來十分不舒服。
“有些事本就是注定如此,難逃天命罷了!”阿桃神色淡然,並不在意這些指責,當年代替皇兮蓂被驅逐出朱落的時候,她就已經經受過更多更難堪的侮辱,再者多年以來參悟佛心,也平淡不少。
“你們都信命!連澹台瀾都信命!”皇兮蓂神色還是那般陰冷,但是心頭卻是一種揮之不去的悲哀,“但是我不信!我不認!我不甘就此放手!”
“小心!”阿桃猛地將她拉了一個趔趄,待她反應過來時兩人已經換了個位置。阿桃手中一柄白骨玉簫“叮”的擋在那打下來的金屬爪子之下,往上看去,竟然是一隻機關豹子,隻是那豹子身上的機關零件似金非金,看來十分堅硬,雖然龐然大物,但是動作卻機敏輕盈,恐怕這機關獸不太好打。
皇兮蓂也是皺了皺眉,她已經對戰過這其中數百種機關獸,不管飛禽還是走獸甚至連龍、鳳之類的傳說之物都是常有的,但這豹子,卻是其中極不好處理的一種。動作矯健,氣力頗大,有時還用豹尾鞭掃,十分狡猾。
這也還罷了,關鍵是阿桃現在不過一個常人,若是不慎跌落輪回之路,隻有湮滅的下場!
這輪回看來似乎並不難過,但實則不然,若非今日輪回漸漸崩潰,怎會如此輕易便叫阿桃過了來。就說樹洞阿桃落地之處,其實最開始是什麼也沒有的,落下之後便隻有不停地下墜,直至湮滅在這輪回之中,隻是前人誤輪回之後出去不得才用煉金術的煉金金屬拋灑在此處,才有那似立雲端之感的一小方可立之地。
十八小境在往日更是不同的,一走出那片雲端之地,第一個小境便撲麵而來,其中叫人沉溺與一個溫柔奇幻之境中,在這其中人往往會瞬間迷失自我,將自己當做那小境中人,最後也是難逃湮滅,若第一個小境僥幸保持了自我,那麼接下來的小境便是越發考驗人的心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