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金蟬子 下(1 / 2)

成為大家風骨的曾家之所以九代順風順水還要歸功於楊半仙當初的言中,因此,曾家的後人無時不刻的謹記著曾經被曾老爺子視為家訓的那則話。

同樣也是因為這句話,在曾家第九代誕下的無論男嬰還是女嬰,按輩分全都改為了其他的名字,眼見著茁壯成長起來的曾家第十代,以為古訓提到的事情就此平息的曾家家主,放心的在兒孫的操辦下在與曾家風雨同舟共濟九代曆經滄桑歲月的曾家老宅中開辦了八十大壽。

因為世代曾家人丁興旺人才俊傑輩出的原因,十裏八鄉的豪紳地主,官場以及各界名流無不到場恭賀曾家的家主曾老爺子。

因此,收了不少賀禮的曾老爺子在結束八十大壽的宴會後,命自己的管家開始畧列並一一記錄入庫的賀禮。

也就是在管家詳盡的將每一分賀禮按花名冊整理入庫時,一幅畫的出現讓管家大驚失色,畫是一幅水墨丹青的萬裏賀壽圖。

賀壽圖畫工精致不是臨摹而是出自大家之手,談到畫不足以讓人大驚失色,唯獨,偏偏的那個落款十分的醒目,曾添壽,這三字對於曾家來講是一個諱莫如深的名字。

可以說是這三個字簡直就是曾家的禁忌,為此,恐有不測的管家立馬拿著畫找到了曾家的家主,這件事情非同小可,原本想著將畫先交給大少爺看的管家,最後想了想還是徑直的去到了家主的房間。

同樣,也是在管家將這幅畫遞到曾家家主麵前時,曾家家主也是大驚失色的一個踉蹌的險些摔倒在地,畢竟經曆將近七十載磨難的曾家家主還不至於氣急而倒。

為此,經過反複推敲捉摸的曾家家主召開了家族會議,這是家族的大事,在著急的事情全都放下的曾家成員,迅速的集結到了曾家老宅的前廳中,廳上的氣氛很沉重。

因為竭力最後還是出現了曾添壽這個人的曾家家主與眾人問話,考慮到曾家本身竭力避免的原因,所以懷疑是外人亦或者是其他原因造成的曾家家主在問起見無人回答後,氣憤的將管家交到自己手上的那幅水墨丹青扔到了地上。

水墨丹青的萬裏賀壽圖,技藝工整,稍微懂得些文墨的人一看便知此畫出自誰手,文墨技藝放在曾家九代的青年才俊身上來看,簡直可以生動恰當的比作小菜一碟,其實,從一開始就看出這幅畫出自誰手的曾家家主,之所以這樣做隻是想給自己兒子一個機會。

誰知,兒子的表現讓他十分失望,為此,將畫扔到地上的曾家家主,強迫著其他幾個兒子將敢做不敢為的小兒子推到了風口浪尖上,違背了祖訓是大過,知錯不改是錯上加錯。

眼見無力狡辯的家中曾家家主小兒子也是曾家三公子的增仁慶,跪到了曾家家主的麵前,當曾家家主問起曾添壽究竟是何人時,支支吾吾說不出個一二三的三公子曾仁慶居然連自己也說不清。

不過,至於這幅萬裏賀壽圖記得十分清楚的曾仁慶講這是他曾經送於一位青樓姑娘的,一聽青樓二字氣急敗壞的曾家家主抬起拐杖後就狠狠的打在了自己小兒子的脊梁上。

這一棍是恨鐵不成鋼的憤怒,自曾家展露頭角就以潔身自好作為做人行事標準的曾家家主萬萬沒想到到了自己這一代會出了怎麼一個不孝子,眼見老父氣火攻心的其他兩個兒子跟著與三公子曾仁慶求起了情。

並且試圖安慰著老爺子,俗話講亡羊補牢為期不晚,就在曾家其他兩位公子的勸慰下,哭著懺悔的小兒子三公子曾任慶說出了當初自己畫下這幅畫時的情形。

畫下那幅畫的時間,正是曾仁慶高中秀才的那一年,那一年,曾仁慶高中秀才很是高興,便與同期的幾位同窗一同去到了一家當地十分有名的妓院中喝花酒。

最初,原本打算拒絕的增仁慶當聽同窗說青樓裏有位賣藝不賣身,並且許下誰要能琴棋書畫勝她,她便將與那位勝者共度良宵的消息後,一時興起的曾仁慶本著想要會會這位口氣不小的姑娘。

琴棋書畫自問從小受過文韜武略係統研習的曾仁慶處處都是屈指可數的他說第一沒人敢說第二,就連自己兩位年長濡染文墨多年的大哥都自歎不如。

可能是因為年輕氣盛的原因,也可能隻是單純的想要切磋下技藝的三公子曾任慶就這樣跟著同窗好友去到了青樓裏喝花酒,花酒席間,從未找過姑娘作陪的曾仁慶一心想要與那位號稱有著天香國色的才女一較高下。

可是第一次去並沒有隨人願的曾仁慶離開了,離開的曾仁慶也就在逐漸的將這件事情快要淡忘時,一天,一位號稱蘇蘇的姑娘來到了曾仁慶的茅屋中,邀請曾仁慶三日後在別林的桃園中就文采筆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