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死亡之歌(1 / 2)

“戰王英勇,酒駕有功,朕心甚慰之,封賞!”商帝極力保持著自己的優雅儀態,聲音卻有輕微的不能壓製的顫抖。

“王兄臣弟來晚了!”皇甫寒聲情並茂的。

“二,你欺君罔上,謀逆作亂,血濺禦殿,你可知罪?”皇甫寒厲聲斥責。

“欺君罔上?你又是個什麼好東西,我的皇叔!不,你哪裏是我的皇叔,不過是個血統低賤的雜種罷了!”皇甫逸看著戰王來的哪一刻,就能預見了自己已經不可能成功了,他千算萬算,千防萬防,卻忘記了這個最不起眼的皇叔。

“事到臨頭還敢如此囂張!來人,給我將這逆臣賊子拿下!”皇甫寒一聲令下,在各個驍勇善戰的將士們手下,皇甫逸壓根沒有反抗之力。

“皇甫寒,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父皇,父皇,皇甫寒他居心不良,居心不良……”被拖下去的二皇子嘴裏喊著最後的控訴,卻沒人理會他。

商帝看著眼前這一幕,沉痛的閉上了眼睛,自己的王朝千瘡百孔,合適的繼承人死的死,瘋的瘋……哪裏還給自己留下半點希望呢!眼前這骨肉相殘的景象,自己也經曆過,自己踏著諸多兄弟姐妹的鮮血,才能登上這個位置,可是又如何?三十六載,終究還是一場空……

“啪,啪,啪……”鼓掌叫好的聲音驚醒了悲痛中的商帝,抬眼一看,原來是虞貴妃彼岸。

彼岸還是她標誌性的紅裙,殷紅如血,裙擺,胸口,側腰繡著一朵朵的彼岸花,黑色的壓抑,黑色的神秘,黑色的性感,黑色的危險,正如他這個人,神秘不可測,美豔不可方物。

一抹魅惑的微笑在她臉上綻開,這絕對不屬於深宮中的貴妃,而是忘生的花魁彼岸才能擁有的,她朱唇輕啟,“戰王爺真是勇敢啊,好一招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王爺好計謀!”

“趕不上彼岸姑娘!”皇甫寒諷刺,看著眼前這個神秘危險的女子,有些懷疑自己怎麼會對這樣的穿腸毒藥動心。

“的確,王爺還是棋差一招呢,要讓王爺失望了!”彼岸笑的妖魅,話音剛落禦殿裏又出現一支奇兵,殺人如看瓜切菜,和皇甫寒的軍隊站在一起。

此時的商帝又沉沉的閉上了雙眼,他是絕對不會相信虞貴妃所帶來的人還是勤王的,今晚這個女人的一切出了他的想象,他決計想不到自己一時心軟留下的莵絲花竟然會吃人!

“終於要出場了。”暮離看著下方的進展,從屋頂上站起來伸了個懶腰,似乎等的很不耐煩。

“為什麼?”弦歌問。

“嗯?”暮離有些沒能理解弦歌剛才的意思,歪著頭的樣子看起來有些呆萌。

“你為什麼要參與這場鬥爭,在離花穀過些快活日子不好嗎?為什麼要趟這趟渾水?”弦歌百思不得其解。

“嗬嗬……”暮離忽然笑了,笑的幹淨單純,似乎不是那個殺人不眨眼的魔頭。

“那你呢?”暮離反問,“你又為什麼要參與?”

“因為我要追隨他……”弦歌的話忽然定住,是啊,為什麼?追隨?可是阿檀又是為什麼?

“想不出來了吧,不知道你深愛的幕景檀為何會把你牽扯進來了對不對?”暮離的笑帶著一種攝人心魄的誘惑力,像是惡魔引著你看清自己最陰暗的內心。

“他根本不是什麼幕景檀,他真正的名字叫君麟,他的家被商帝在二十多年前滅了,整個君家堡,因為君家保管著帝王之術,也就是你所用的千機的真正出處。他一夜之間家人全死,不知道被什麼人救了下來,搖身一變成了燕國的幕三公子,準備複仇。”暮離帶著惡意的態度深深地刺痛了弦歌,真想,竟然是這樣的嗎?一切都是謊言?

“你怎麼會知道,要是事實的話?”弦歌覺自己的聲音沙啞的不像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