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白色的法拉利停在了一個私人別墅的外麵,夜色下,從車裏走出一位少年,優雅地用手按了一下門鈴。
銀吢從浴室裏出來,裹著浴巾,那一頭的長發早就剪掉,變成利落的短發。他一手擦著濕淋淋的頭發,一手去按開關。
門開了,秦野從門外進來,意外地看著銀吢“蹂躪”著他的頭發,以及銀吢半裸著的身體,這,這,這銀吢什麼時候這麼開放了,等等,他的頭發什麼時候剪掉了?奇怪……不過,看著銀吢用毛巾擦著頭發,不由得笑笑,還是不習慣用吹風機呢。
秦野坐在沙發上,問著:“銀吢,什麼時候去剪的短發?”
銀吢麵無表情地繼續擦著頭發,縹緲地丟過來一句:“幾天前剛剪,不想用吹風機。”
秦野無語了,銀吢從來不喜歡用吹風機,他說那東西傷發,用他在電視上學的詞,那叫傷害發質。
“怎麼?”銀吢裹著浴巾坐在對麵的沙發上,問秦野。
秦野知道他問的是什麼,剛才活躍的氣氛一下子沉寂下來,那雙異色的眸瞳中開始彌漫傷痛以及……疑惑。
“我不知道我這樣……是不是對的……”良久,秦野說道。
銀吢揉揉太陽穴,果然,當初做了這樣的選擇,最後傷害到的不僅僅會是秦柃,還有真正將秦柃當作弟弟的秦野,也就是畢笑煒。
“這是決定,我們現在改變不了。為了我們那個時代的人。”銀吢的話短,卻句句字字刺入,簡明扼了。
秦野抬起頭,那雙異色的眸瞳看著銀吢,好脆弱,給銀吢帶來的是一種脆弱,與平日裏秦氏企業那雷厲風行的秦大總裁截然相反。
銀吢突然產生一種想抱住秦野的感覺,就隻想好好地安慰他。可他也確實那麼做了。
銀吢走到秦野的身邊,抱住了秦野。
秦野安心地將腦袋放在銀吢的胸口,剛洗過澡的身體散發著清香,給人一種安心的感覺。
他就這麼靠了一會,單單純純,不含任何情欲,隻是像朋友之間,擁抱的安慰。
“銀吢,給小東的禮物你準備好了嗎?”秦野轉了話題,直擊明日秦小東的生日。
銀吢點點頭,起身去房間穿衣服。
秦野則繼續靠在沙發上,又想起了之前聽見的琴聲,於是很自然的想起了秦柃。
秦柃……秦柃現在在家裏吧……真的很抱歉呢……
“今晚怎麼辦?不回去嗎?”銀吢穿了睡袍,從房裏出來,看見一臉糾結的秦柃。
秦柃可憐巴巴地看著銀吢,那雙異色的眸瞳水靈靈的,隻差在臉上寫上:求收養。
銀吢無奈地點點頭,雙手攤開說:“好吧,你睡客房吧。”
“睡袍給我套,我去洗個澡先。”秦柃伸出手,向銀吢討要著衣服,他可是就開了輛法拉利來的,什麼都沒帶。
銀吢繼續無奈地回房,去衣櫃裏拿新的睡袍。
洗過澡,秦柃看了看時間,還早,才八點多,先去給小東買個禮物吧。
“咚咚咚……”秦野去敲了銀吢的門。
“……那麼遲了還不睡……”銀吢揉著頭發,一臉睡萌萌的出來,擺明了就是剛剛被這敲門聲吵醒的。
“!銀吢,你那麼早睡覺!?”秦野震驚了,才八點!
“……要出去就出去,鑰匙在第三盆花壇下麵……”銀吢毫不留情地關掉了門,繼續回床上睡覺。
“……”秦野隻好自己找了鑰匙,出門開車去商場給小東買禮物。他可是堂堂秦氏企業的總裁啊!居然被人……吃了閉門羹!現在還得可憐巴巴地去買禮物,唉……
商場裏什麼都有,亂七八糟,琳琅滿目,看的秦野這叫眼花繚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