珊珊歎口氣,說:“那人當時就跑得無影無蹤,事情太過突然,我們沒看清車牌,調出來的街頭攝像裏不知道是因為角度問題還是什麼,也無法看清車牌,隻知道是一輛黑色的奧迪。警方現在還在尋找肇事者。”
一唯皺眉,看來真的不象是單純的意外交通事故,她想了想問道:“你有找過沈博嗎?”
原彬目前的身體倒底處於一種什麼狀況,是不是和她之前一樣,沈博應該比她更清楚,除了醫學方麵的正常課題之外,她知道沈博一直很醉心於有關靈魂的研究,這就是為什麼當初沈博會對她這個“特殊病例”非常感興趣的原因,事後在國外幫她治療的那段時間,沈博有對她坦白。
珊珊為難的說:“沒有,這是他爸爸找的醫院,院長是他爸的好友,主治醫生也是親點的,所以他比較放心。”
她和原彬的關係雖然已經得到雙方父母的認同,但畢竟還沒有成婚,也沒有婚約,在這些事情上她還做不了主。
一唯安慰她說:“你先不要急,既然他的身體沒有受傷,那麼暫時這樣保養起來應該沒有問題。我們會盡量幫忙查查看,你們在哪看到那個算卦先生的?長得什麼樣?有特征嗎?”
想到人家是為了給她挑禮物而出事的,她心裏非常過意不去,再加上珊珊這麼在乎的一個男人,她和子風自然也不能坐視不理,所以,這忙是一定要幫的,隻是她也沒想到,這件事的背後,會藏著一個巨大的秘密,這是後話。
“就在佛緣寺外麵的街上,原彬把車停在外麵,我們準備散步穿過去的,那人不是和尚裝扮,看起來有點不倫不類,大約四五十歲的樣子吧,好象隻有一隻胳膊,我的印象中隻見他右手動過,頭發胡子都連到一起了,比較邋遢,臉看不太清,但他的眼睛,你隻要看過一次就不會忘記。”
珊珊盡力回憶著。
“怎麼說?”
“那種眼神,非常特別。”
珊珊一時找不到形容詞,但肯定的說:“你們隻要見到他,肯定能認出來。”
一唯對此將信將疑,什麼人的眼神這麼特別?
珊珊見她不信,說:“其實那條街上很多算命算卦的,當時就是因為看著他覺得有點特別,才會跑去他那算卦的,誰想到會算出禍事來。哎!”
她很擔心原彬,人好好的時候並沒有覺得,但現在他這樣昏迷不醒的躺在醫院裏,身邊的親人卻沒有一個留在這裏超過一小時的,都是輪翻過來看望一下,就匆匆離開,珊珊說不出自己心裏是什麼滋味。一向大大咧咧的人,忽然之間就這麼深切的感受到人世的冷漠,而且這種本應該是相親相愛的人之間的冷漠,就更讓人覺得心痛!
答應了珊珊幫忙去查查原彬的事,又在醫院陪了珊珊一會,一唯才離開,她真的第一次見到珊珊這麼在乎一個男人,看著珊珊那麼守護著他,忽然之間倒有幾分羨慕。
說起來,一唯還沒有完全投入的去愛過,以前的那些交往總是被珊珊和子風攪得無疾而終,其實說倒底還是她沒有動心,不然不會這麼輕易就放棄。她想起了隱村的李天熾,那個年輕人其實很優秀了,如果當時自願留下的是她,也算是一段蕩氣回腸的愛情故事吧?
她微微歎息。
子風的表白也攪亂了她心,這個人,或者在還是孩子的時候,兩個人就互有好感了,可是這種好感,在一起成長的歲月中,幾乎被轉換成了親情。她可以為子風做任務事,就象她也毫不懷疑子風同樣會為她做任何事,可是,要戀愛嗎?總感覺缺點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