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飛往家鄉(1 / 3)

“對不起,你把自己和我們一起關到了這個哨所裏,”卡爾克勞斯將軍說,然後遞給他一瓶真正出色的港口烈酒。經過了過去一個月喝淡茶和甜酒的時光之後,勞倫斯清楚地知道他的上頜浪費了這種美酒。

接下來的幾個小時裏,就是吃飯和睡覺,更令他寬慰的是看到泰米艾爾想吃多少就能吃多少。沒有定量供應,至少現在還沒有:城鎮的倉庫裏是滿的,城牆築起了防禦工事,駐軍眾多,訓練良好。他們不會輕易地被打敗或者不會輕易地就銳氣全無地投降。圍攻可能持續了很長時間,事實上,法國人看上去對於圍攻並不顯得匆忙著急。

“你看我們是一個便利的捕鼠器,”卡爾克勞斯帶勞倫斯到麵南的窗戶旁,說道。夕陽西下,勞倫斯看到法國人駐紮在城市周圍,建築了一圈鬆散的營地,中間隔著河流和道路,完全處於炮火範圍之外。“每天,我看到我們的人從南方過來,蘭斯特克師的殘部幹淨利落地落入他們的手中,他們至少抓到了5000個俘虜。從這些人手中,他們得到了滑膛槍和士兵的誓言,然後打發他們回家,因為他們沒有更多的糧食去喂養他們,不過他們留下了軍官。”

“他們有多少人?”勞倫斯一邊點數帳篷,一邊問道。

“你在考慮突圍,就像我以前一樣,”卡爾克勞斯說。“但他們離得太遠了,能夠切斷來自城市的軍事力量。當他們認真地決定圍攻我們,想kao得近一點時,我們可以采取某種行動。因為那樣對我們有好處,既然俄國人已經講和了。”

“噢,是地,”看到勞倫斯的吃驚。他說,“沙皇最終決定不會損失了一支糟糕的軍隊後再扔掉一支好的軍隊。或許他不想餘生成為法國人的俘虜。兩國休戰了,兩個帝國在華沙簽訂了和約,成為了最好的朋友。”他大笑道:“所以你明白,他們不會阻攔我們出去,到這個月末,我可成為一個公民。”

他隻是逃避了霍亨洛希軍團最終的毀滅,通過送信龍被派往但澤保護要塞地安全。抵抗這樣一次圍攻。“一周前,他們首次出現在我的門口,沒有任何預警,”他說,“但自從那時,我擁有了我想要地所有消息:那個該死的馬歇爾不斷向我送快信,所有的信都厚顏無恥,因為我自己的送信龍無法過去。所以我甚至不能把信丟到他的臉上。”

泰米艾爾幾乎無法躍過牆,大部分執行封鎖任務的法國龍正在城鎮的對麵,阻止他們到達大海,吃驚讓他們避開了下麵地炮火。然而,他們現在正處於困境中:自從那天早上,更多的胡椒槍出現在法國槍中間。長距離的迫擊炮也被拖了出來,到處都是。

牆內的大本營離海港有5英裏遠,從卡爾克勞斯的窗戶,勞倫斯看到了維斯瓦河最後波光閃閃的曲線。當它湧入大海時,入海口突然擴張開來。波羅的海冰冷的暗藍色上點綴著英國海軍地白色船隻。勞倫斯甚至可以通過望遠鏡點數他們:兩艘64支槍,一艘74支槍,上麵掛著一個明顯的三角小旗,兩艘小一點的三帆快速戰艦正在執行護衛的任務,所有的船隻都在離海岸不遠的地方。港口裏麵,軍艦地槍支保護著著一艘巨大的運輸船。正在等著去城市裏接普魯士的援軍。然而。五英裏卻像千裏之外,法國炮火和空軍就聳立在中間。

“現在。他們肯定知道我們到達了這裏,卻無法到達他們那裏,”勞倫斯放下望遠鏡說,“昨天,他們不可能沒有看到我們進來,法國人總是那麼小題大做。”

“那是‘夜之花’龍,他把我們追到了這裏,這是最大的麻煩,”格蘭比說,“否則的話,我們可以等到夜色來臨,然後衝過去,但那個家夥肯定就等著我們這樣做呢,在我們還沒有越過城牆時,他就讓剩餘的龍都對我們發動進攻了。”事實上,那天晚上,他們確實看到了那條巨大的深藍色龍,在月光普照的大海上,像一個幽靈一樣,警覺地坐在法國營地裏,巨大的暗淡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城牆。

“你是一個好主人,”馬歇爾※#8226;勒菲弗愉快地說,然後根本沒有拒絕另一隻小鴿子,放在盤子裏,動手吃了起來,還高興地喝了很多煮沸地馬鈴薯湯,這種可能更適合一個軍士,而不是法國地元帥:不過這樣並不令人吃驚,他是磨坊主的兒子,後來才開始了軍事生涯。“這兩個周來,我們一起在吃煮地青草,把烏鴉當作點心。”

他頭發卷曲灰白,一張圓圓的農夫臉上絲毫沒有活力。他派特使前往城市裏試圖公開談判,絲毫沒有猶豫地真誠地接受了卡爾克勞斯刻薄的回應:邀請他到城市中吃飯,討論投降事件。他隻帶了一群騎兵護送,到達了門口。“我冒險像這樣來吃飯,”當一個普魯士軍官沒有禮貌地表揚他的勇氣時,他大笑著說道,“因為把我放進地牢,除了讓我可憐的妻子大哭大鬧以外,你們得不到想要的任何東西。皇帝的籃子裏有一堆劍。”

他徹底清理完每個盤子,又用麵包擦幹淨盤子裏的最後一滴桔汁,很快在椅子上打起瞌睡來,而槍支就在周圍。當咖啡送到他麵前時,他醒了過來。“啊,這讓一個男人有了生命,”他連續喝完三杯後說道,“現在,那麼,”他沒有停頓地快速說,“你看上去像是一個明智的人,一個好士兵,你打算把所有這些都拖出去嗎?”

悔恨的卡爾克勞斯一點也沒有想到他會真地來建議投降,隻是冷冰冰地說:“我希望我能用榮譽保住自己的位置。直到我從國王那裏接到命令。”

“嗯,你不會接到他的命令,”勒菲弗平淡地說,“因為他被關在了肯尼士堡,就像你被關在了這裏一樣。我相信這對你來說不是什麼羞辱的事情。我不會假裝我是拿破侖,但我希望自己能夠拿下一兩個城市,獲得圍攻時需要的槍支。我寧願保住這些人的性命。你的人和我地人的性命。”

“我不是因格斯利本團長,”卡爾克勞斯說。他指地是那個很快就把斯德丁的要塞交給法國人的紳士,“不經過交火就投降,你會發現我們是一個更加堅硬的硬果,遠比你想象得要難消化。”

“我們會讓你載譽離開,”勒菲弗說,拒絕提出這個誘餌,“隻要你發誓12個月不和法國戰鬥。你和你的軍官可以獲得自由。當然,你的手下人也是,但這仍然比被殺死或者被俘虜要好看得多。”

“謝謝你的善意,”卡爾克勞斯站起來說,“我地回答是不。”

“太糟糕了,”勒菲弗並沒有沮喪地說著,也站了起來,戴上他隨手放在椅背上的劍。“我不說它將永遠向您敞開大門。但我希望我們走時,你會記住它。”他停下來,轉身看了看勞倫斯。此時,勞倫斯正坐在桌子下方離著他們有點距離的位置上,然後他又補充道:“盡管有點遺憾,但我現在仍然不得不說。任何英國士兵都不適合待在這裏,對不起,”他對勞倫斯道歉說,“皇帝對你這個英國人有特定的指示,如果你是那個和從我們頭頂飛過的另一條中國龍在一起的人的話,我們已經獲取了專門處理你的命令,哈!毫無疑問,你讓我們坐在了罐子上。”

最後,他又笑了笑,吹著口哨走了出去。集合起護衛隊。騎馬走出了城牆,他地好心情讓所有人都感到非常沮喪。勞倫斯花費了一晚上時間想象蓮勸說拿破侖可能給予泰米艾爾相關命運的最為可怕的命令。

“我希望我不需要告訴你。上校,我從來沒有想到接受這樣的提議,”第二天早上,卡爾克勞斯把他召喚過來,一直吃早飯時,對他說,以便讓他安心。

“先生,”勞倫斯平靜地說,“我有很好的理由擔心自己成為法國的俘虜,但您要知道,我不想用15000人地生命作為代價使我免遭這樣的命運,上帝知道多少平民也被殺掉了。如果他們得到了足夠槍支,組建起了炮兵連,我不知道你如何能夠阻止它,這個城市肯定會被包圍,或者被擊潰,然後我們就會被殺或者被抓。”

“在這之前,我們還有很長的路要走,”卡爾克勞斯說,“他們正在緩慢地進行著圍攻工事,地麵已經結冰,門外有一個冰冷、對健康不利的冬天。你聽說了他們關於供給的情況,我發誓,他們不會在3月前開始行動,在這麼長的時間裏,可以發生很多事情。”

開始時,他的估計聽起來不錯:通過勞倫斯的望遠鏡,他們看到法國士兵正興致索然地用鏽跡斑斑的破舊工具在堅硬的地上挖掘著,進展非常緩慢:由於河就在附近,初冬時地麵已經凍透了。每天黎明前,風從海洋上帶來冰雪,霜會爬上了窗戶格和洗臉地臉盆。勒菲弗本人看上去並不匆忙:他們偶爾能看到他在開挖不久,還很淺地壕溝裏走來走去,身後跟著一群副官,嘴中不時吹著口哨,好像並沒有對他們的工作表示不滿。

然而,其他人並不滿意這個緩慢地進程:在蓮到達之前,勞倫斯和泰米艾爾已經在這個城市裏待了接近兩星期了。

那天下午晚點的時間,蓮從南方飛了過來:她的身上沒有人,隻是身後跟著兩條中型龍、一條送信龍的護衛隊,從冬天的大風最先刮起的地方過來,她著陸後幾乎不到半小時,暴風雪便襲擊了這個城市和營地。他們隻是通過城市的了望台看到了她,因為兩天的暴風雪,大雪已經把法國營地遮擋起來,視線非常模糊。接著第二天。他心砰砰地跳著醒了過來,這是晴朗的一天,到處都回蕩著她可怕地咆哮聲的漸漸減弱的回音。

他穿著襯衫式長睡衣跑了出去,天氣很冷,欄杆上腳踝深的雪還沒有清掃。太陽照射出蒼白的黃色光線,在白色的田野上和蓮大理石般蒼白的皮膚上發出耀眼地光芒,她正站在法國前線的邊緣上。密切注視著地麵:當他和膽戰心驚地士兵觀察時,她再次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升到高空,對著冰冷的地麵大聲咆哮著。

雪從暴風雪雲中降落下來,灰泥塊四處飛揚,但直到後來,當法國士兵警惕地返回繼續用鶴嘴鋤和鐵鏟挖壕溝時,他們才意識到這聲吼叫帶來的真正的損害。此時,她的吼叫聲讓幾英尺深的土地變得鬆軟無比。甚至已經到了冰凍線以下,這樣,他們的工作速度大大加快。一周後,法國人地工事已經超過了他們之前的進度。由於大白龍的出現,他們受到了極大的鼓勵,勞動也變得有勁頭了。白龍經常過來,沿著前線走來走去,士兵們瘋狂挖溝時。他警覺地觀察著,一旦發現任何鬆懈的跡象,便走過去督促一下。

現在,法國龍幾乎每天都嚐試著向城市堡壘發動進攻,主要目的是讓普魯士人和槍支忙碌起來,而法國的步兵則趁機挖溝渠。建立炮兵連。大部分時候,沿著城牆守衛的炮兵會趕走法國龍,但偶爾會有一條龍嚐試著從射程之外地高空穿越,在城市防禦工事上的一堆炮彈上落下。從如此高的地方降落下來,這些炮幾乎無法擊中目標,更多的時候炮彈會落在街道和房子上,造成悲慘的結果。此時的城鎮居民,更多地斯拉夫人,而不是德國人,對於戰爭並沒有特殊的熱情。開始希望他們都去耶魯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