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超看著病床上的我,那雙大手摸著我冰涼的手,眼裏滿滿的心疼,不過這些我都看不見。
“你最好離她遠點。”
一個男人走了進來,剪裁合體的西裝勾勒出他完美的身形。
冷超站起身,看著走進來的男人,“你來幹什麼?”
“嗬嗬。”男人笑了笑,走到病床邊,伸出手還沒等碰到我的臉,就被冷超一把打開,男人不怒反笑,“這麼緊張?”
“什麼事情都可以,但你最好別動她。”
男人收起笑臉,“可是你不聽話。”
冷超握了握拳,關節握的哢哢作響,沉默了半天說:“我已經做了三年牢,你還想讓我怎麼...”
“啪~”
冷超的話沒說完,男人一巴掌已經打下去了,冷超的眼睛紅了,但他沒有說話。
“從那裏搬出來。”男人又看了病床上的我一眼,然後離去。
冷超鬆了一口氣,“總算走了,要不然你醒了看到可怎麼辦。”
夜,很安靜,似相識的那天,在各自的城市,各自演繹。回憶擦亮了天,刺疼了雙眼看,攬著一筐心事,在各自的日記裏,各自執筆,等候的店已打烊,冷落不願散去的茶香,擁著給的諾言,自己續寫故事裏,我和你。
我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早上了,肚子總算是不疼了,不過剛一睜著眼,就看到冷超那張不高興的臉,“說了多少回不許吃冰激淩,你竟然還吃了半桶哈根達斯!”
我別過臉,我都忘了我一吃冰激淩就會肚子痛,小的時候因為饞嘴,我哥偷著給我買了好幾根巧克力的冰淇淋,結果差點把我遲到休克,住了八九天醫院,我哥也因此被我老爸一頓揍。
想不到冷超竟然還記得我不能吃冰淇淋,突然有點小感動。但我馬上又想到了音起燦,依稀記得是他把我送到醫院的。
冷超似乎看出我在想什麼,他冷冷地說:“找那個人呢,他早走了。”
“哦...”動動胳膊,哎呦,渾身都沒勁兒。
“我想上廁所,你能扶我一把嗎?”我說。
冷超白了我一眼,“看你還長不長記性。”
如果不是冷超扶著我我肯定坐地上了,這雙腿就感覺不是我的,軟綿綿的。
“你好點了嗎?”
熟悉的聲音響起,我一抬頭竟然是音起燦,我一把推開冷超,原地蹦了蹦,“你瞅瞅我這活蹦亂跳的能有什麼事。”
“對不起啊。”
音起燦很是歉疚,他沒有想到我吃了冰淇淩會吃到醫院來。
“我一吃冰激淩就會肚子痛,渾身冰涼,和你沒關係,我自己嘴饞了。”我突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那啥,那個稿子...”
“交給你們主編了。”
我高興的拉住音起燦的手,“太感謝你了,謝謝!”
音起燦笑了笑沒說話,那雙桃花眼泛著絲絲笑意,他看我沒什麼事,因為有通告,所以要走了。
而這時我才想起被我遺忘的冷超,一轉身,他竟然不見了,都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