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說劉子俊不喜歡他們一家,他是相信的,但是出了這麼大的事情,讓劉子俊借錢周轉,劉子俊絕對是沒有二話的,何況今兒老爺子也出手了。
因此,在之前劉子慶和老爺子都在內心之中覺得這件事情最大的阻礙就是白小雨這個一直在劉子俊家當家作主的人。
所以,看見外麵這個人和白小雨在外麵鬼鬼祟祟的時候,他就是覺得這是一個機會,這才口不擇言的上來就對著李掌櫃說這話出來,結果沒想到,原本以為一個不起眼的人,居然是白家的人,白家是個啥樣的,他不是不知道甚至是有些東西知道的還蠻清楚的,白家雖然最近幾年沒落了不少,關了不少的店鋪,但是畢竟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不說是在經商賺錢這一塊,就是人脈上,也是不可估量的,當然,這些都不是他忌憚的原因,真正忌憚的原因,還在於他和白家是一個靠山。
劉珠兒是個什麼性子他是清楚的,雖然現在剛剛進了縣太爺家的門,按理說正是受寵的時候,但是得到的也從來不是獨寵,從平時劉珠兒的抱怨之中,他也知道那個三夫人是個不好惹的貨,而且這個三夫人和白家的關係親密,早就不是什麼秘密了,事實上,很多人都知道,三夫人還是白家的遠親,所以雖然白家現在在縣城的商業地位不是第一,但是也不是誰都敢欺負上去的。
劉子慶自問,還沒有這個能耐和整個白家鬥,不過卻真心忘記了,白小雨也是白家的人,而且是白家嫡親的女兒。
白小雨見劉子慶不說話一臉呆滯的樣子,眉眼之間沒有一絲的退讓:“二哥倒是說出個好歹來了,正好趁著今兒大家夥都在,咱們有啥恩怨的都一次性的說清楚吧,包括上次是咋跟著二嫂忘恩負義的,都給大家說道說道,咱們平頭老百姓,還沒見過當官的都是啥樣呢,二哥正好讓我們開開眼界吧!”
劉子慶懊惱的瞪眼,很想上前抽她這個啥都不懂的女人,兩次提起‘官’這個字,實在是讓他心中憤怒至極。可是看看周圍的人,又不敢動手了!
別說是現在,就是之前,就是在屋裏關上門,他也不敢對著白小雨動手,否則,那真是往死裏撞了。
見著眼前這個形式,下一步隻能陪著笑臉,然後對著白小雨道:“那個,弟妹啊,你瞧見了,這都是誤會,二哥我這眼睛不好使,都沒有看見是你娘家的人,這不是最近家裏事兒多給鬧得,弟妹也別跟我計較了不是!”
白小雨卻是絲毫不鬆口:“空穴不來風,二哥之前既然這麼武斷的就下了定論,想必確實聽到了啥,或者是平時有啥猜疑的,現在正好有大家夥的做個見證,你就都給說明了唄,有啥問題需要問的,我都可以告訴你,咱們攀扯清楚了,二哥心裏沒有疙瘩,我也能安心的在家裏呆著,不然我這懷著孩子的還讓那些不明所以的人戳脊梁骨,我倒是無所謂,但是以後我孩子咋辦,子俊咋辦?所以今兒這話咱們還真得說清楚了!”
“哎呦,妹子啊,這是誰啊?大白天的滿嘴噴糞的,你說這子俊那小子也不在家,有啥事跟我們說,咱們這兒都能擰成一股繩,到時候機會天王老子來了,也不能造謠!”牛嫂子此時從家門口出來,眼角的餘光撇著劉子慶,對著白小雨道,揚起的聲音明顯的是給白小雨打氣,外加諷刺劉子慶。
劉子慶抿嘴,一張臉上憋得通紅,他一個自持身份的人所以不和在場全是婦人吵架,但是聽見牛嫂子的話卻不能抑製住內心的憤怒。
若說劉子慶這個人,或許鑽空子的腦筋夠了,但是自恃過高和衝動易怒這兩件上麵,卻是多少遺傳了劉鄭氏一些。所以此時麵對這樣的陣勢就快要控製不住了。
被一大群人圍觀者,劉子慶算是百口莫辯,白小雨的架勢卻是堅決不願意回屋裏解決,笑話,關上門來都是自家人,裏麵還有一個老爺子,孰是孰非,到時候還不是老爺子兩句話說的算,兩句話和稀泥,用長輩的身份一壓,到時候倒是現在她不懂事了。
就在僵持著的時候,估計老爺子也是聽見了啥動靜,但是正是因為聽見了外麵的動靜,所以才會變得有所為難,若是此時出去的話, 難保他不會成為眾矢之的,一個年邁的老者,若是最後還被一大街子的婦女指責的話,他就真的是名節不保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