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坐吧,坐吧!”等到行禮之後,劉子慶開始招呼大家入住,自然的,也將成宗和劉珠兒請到了上座上。
卻見成宗擺擺手:“老爺子大,還是讓老爺子坐那兒吧!”
劉子慶一愣,卻是趕緊誠惶誠恐的對著成宗說道:“大人,不用了,您上座!上座!”
成宗還想再說,卻見劉珠兒搶先一步對著成宗道:“坐吧,家宴而已,都是一家人,不用注重這些。”
成宗無法,眼看劉珠兒已經自發的坐下來了,也隻好坐到劉珠兒身邊。
接下來,幾乎是劉珠兒一個人的獨角戲。
“二哥,還沒有上菜啊?讓他們進來點菜吧!大人喜歡吃魚,就多點幾道魚,還有我昨日吃的那道田螺也不錯,也上一道吧!”劉珠兒也不理會桌子上的眾人,看也不看一眼,對著劉子慶說道。
劉子慶臉色訕訕的,有些不甘願,看看在座的人,再看看已經微微有了怒氣的老爺子,最後將目光轉向高座上的成宗,發現成宗沒有一絲異常的坐在那裏,仿佛對於劉珠兒的話充耳不聞之後,這才一咬牙,招來店小二,按照劉珠兒的吩咐點了菜。
期間,劉珠兒隻按照自己喜歡和為數不多的對於成宗的了解點菜,絲毫沒有顧忌到其他人,不管是劉三爺這樣不親近的,還是劉老爺子這邊親近的,抑或是一旁地位同樣不低的於先生。
各個心中憋悶著,但是成宗不說話的放縱態度,以及於先生一副見怪不怪的表情,讓大家就算是有什麼怒意,也隻能望肚子裏放了。
很快的,飯菜上來了,然後氣氛也慢慢的熱乎開了,不過,讓白小雨他們覺得奇怪的是,成宗作為一個縣太爺,八麵玲瓏的做事風格是必備的,所以當他對待在座的每一個人都說了兩句的時候,大家都沒有什麼異議,雖然覺得有些奇怪會將他們這些人放到眼中,但是也不是太驚訝。
但是當劉子慶數次對著成宗敬酒而被成宗擋下,甚至是對著劉子慶明顯的沒有什麼好臉色的時候,大家就愣住了。
不過隨即,想到自己的身份也不是說得上話的,也就樂於看了好戲而不多說話了。
幾個官府的人說話,自然就談論到了一些衙門的事情上。
就聽見於亮說道:“楚家的事情現在還沒有什麼線索,不過一家人倒也安分,可能是因為二叔正好在牢裏的原因吧,一家子的也不出去惹是生非了!”
這是說的一宗案子,楚家也算是縣城裏一家比較富裕的人家,楚家的二叔原本是衙門裏的人,雖然隻是一個小捕頭,不過平日裏在外麵也是吆五喝六的,仗著有點權勢就對著下層的人耀武揚威的,不過因為大家出於對當官的一些了解和害怕,所以沒人敢去招惹他們。
不過,後來楚家的這個二叔一個捕頭居然鬧出命案來了,並且還是另外一家惹不起的角色,這才讓楚家的吃了個悶虧。
能夠當上捕頭,若是麼有一點的背景也不是不可能的,楚家的人利用各種關係網,想要將他們家二爺保回來,想要讓那個死去的人的死因變化一下,現在死者家屬正在極力的尋找證據,而是不止一次的警告過楚家,幾次之後,楚家人也可能自覺自己做的已經夠了,所以這才消停。
不過盡管大家都知道死者確實是楚家二叔弄死的,可是現在缺乏證據,因此,事情還是定論,這個楚家二叔也因此還隻能在牢房裏呆著,不管殺沒殺人,反正動手了是一定的了。關起來也不足詫異。
這個案子不小,上到縣太爺成宗,下到剛上任的劉子慶,幾乎都是知道的,所以此時談論起來,倒也是個話題。
於先生接口於亮的話就說道:“我看著人家死者家裏不簡單,證據找不找得到,最後總是要死人的!所以說,還是不能太囂張了!”
縣太爺看了他一眼,隨後煞有介事的說道:“是這個道理,一個小捕頭的,就像在縣裏作威作福,還是不將上麵的人放在眼裏啊。殊不知,咱們這縣裏看著額普通,多的是複雜的關係,說不得就一個不小心惹到了不該惹的人呢!”
不知道是不是故意這麼說的,但是縣太爺這話一出口,劉子慶額頭就冒出汗來了,因為此時聽見幾個人的話,那就是在敲打他的意思啊!
再聯想到今兒成宗對待他的態度,顯然不像是平常那般的親昵,在想想剛才的話,心理不禁打鼓,這個刑獄還沒有上任幾天,而且為了摸清所有人的底細,他可是一直沒有對著誰虎著臉啊,到底是惹到誰了呢?還是說今兒這話單純的是為了敲打他?